葛覃心想啊,这个时间刚刚好,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机会难得,必须得出点真家伙,把这帮人一下子镇住了,到时候加盟银子,每年管理年费银子,食材药材的,怎么收钱就由不得他们讨价还价的了!
葛覃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道:“多谢爵爷想的周到。的确,我们王爷最近忙得很,在富灵阿也不会耽搁太久就要再次南下。
既然爵爷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我和王爷信得过爵爷的人品和眼光,爵爷看中的人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杏林医馆怎么样,那些朋友们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听来的总没有亲眼见的更让人心悦诚服。那咱们就择日不如撞日。我跟王爷此次来府上拜访,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正好呢,也请那帮朋友一起见证一下我们杏林医馆的药膳有多么神奇的效力。
我就直说来意了,如果说话不够委婉,还请爵爷见谅哈。”
爵爷哈哈大笑,猛捋自己的花白长胡须,爽朗地道:“娘娘客气了,有事但说无妨。娘娘是女中豪杰,纵观咱们肃慎国三十六部,娘娘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那是咱们肃慎国女子当中的这个!”说着,对葛覃竖起了大拇指。
葛覃脸皮是有点厚,脸还有点大,但还是被爵爷当众给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葛覃看爵爷好像还有要继续夸她的意思,赶紧的转移话题,说正事儿:“爵爷,我听说爵爷最宠爱的小女儿,小时因府上走水受伤,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恢复容貌。我今天特意准备了专门修复肌肤的一碗银耳羹,当然了,绝对不是普通的银耳羹。这碗银耳羹从食材选料再到烹调,再到加入的草药,那就是绝品。”
葛覃王婆卖瓜的自吹自擂了一会儿,把爵爷给激动得三咎长须直翘的。
格博克勒甄比看他媳妇儿的眼神儿那叫一个热烈,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似的,骄傲的小眼神儿幸福得冒泡泡。
葛覃吹了一阵子牛。爵爷乐得嘴都合不拢的。小女儿的婚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眼瞅着快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就是待字闺中嫁不出去,能不叫他这个老爹急得火上房么?
偏生小女儿眼光还高得很,宁死也不肯下嫁。她又因为那场大火毁了容貌,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能瞧得上一个毁了半边脸的女子呢?何况又不年轻了。就算是娶继室的都嫌弃她的容貌丑陋,年纪大。
本想着借阿林阿天汗登基大典的机会,能接触到门当户对的男子,哪成想,门当户对人家的公子是不少,可寻了官媒先偷偷的上门去打探口风,原本男方一声是爵爷的小女儿,就算年纪稍大一点,毕竟家世好啊,有钱有地有势力的,那年纪大就大一点吧,可是一看到女孩子是毁了容的,就都再也不吭气搭这个茬儿了。
爵爷正为此事头疼得紧,一听葛覃吹嘘说她的药膳能把女儿的烧伤恢复个七八分,一下子就说到了爵爷的心坎儿上。
二话没说,爵爷叫上他那帮朋友们,给众人互相做了介绍。私底下早就派丫环去内宅把小姐给叫过来。
爵爷的小女儿从门外走进来时,脸上罩着面纱,看身段却是风流有韵味,不看脸就是美女一枚。让人会联想她的脸蛋一定很漂亮。
小姐给父亲和众位宾客们一一见了礼,便坐在末座上安静如兰。很是落落大方的,也不在乎众人奇怪的目光。
葛覃便对这个女孩有了一点先入为主的好感。听说这个女孩子烧伤有十年了,这些年能够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活得这般洒脱,没变得精神抑郁或者性格古怪,倒也是个难得的奇迹了。
葛覃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建议着实是有点过份了,一个未婚的毁了容貌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试药呢?这个很不人道。方才只想着自己的一己之私,没顾忌这个女孩子的心理感受,是自己失礼了。
趁着还没表明意思,葛覃对爵爷道:“爵爷,您这正堂后面应该有内室吧?这样吧,我带小姐到内室去,你们众位大人先谈着,等我把药膳给小姐用过,有了效果,再让小姐出来见众位贵客,爵爷看怎么样?”
爵爷听葛覃一说,这才也醒悟过来,让女儿把面纱揭掉,露出疤痕满布的脸在这么多人面前服食药膳,的确太为难女儿了。便拍着脑门儿,点头应道:“你看看,还是王妃的心思仔细,咱们这些大老粗真是想的没有王妃娘娘周到。王妃娘娘说的是,你们俩个,扶小姐进内室去。”
小姐本来就没明白他爹这是叫她来干什么?前几天频繁的叫她出来见客,她是知道给她相亲的。她的性格很豁达大方,虽然对自己的容貌也很憎恶,又有些自卑,可是,她却不愿意将就着把自己嫁出去。
所以,对于相亲,她是不抵触的,不是她自己相中的男子,嫌弃她丑?她还看不上眼呢!
但今日被父亲的丫头叫过来,一看这架势,十几人老老少少的坐在正堂里,她一眼就看到了格博克勒甄比,面纱下的脸就有点发烫。心里有那么点芳心如鹿撞的感觉,难道今日相亲的对象是这名俊俏英俊的少年郎?那她是一百个愿意的。
可惜,心理活动还没完呢,就见到了他的正妻,一个美得如画上走下来的漂亮女子。她瞬间就有点自惭形秽起来,再也不敢在面纱后,拿眼睛偷瞄那个少年郞了。
葛覃叫自己的贴身丫头从特制的食盒里拿出来一个带着盖子的精致小碗。这碗可真是精致,太精致,以至于太小了,里面就算装着吃食,那也只是一口的量。
众人都已经听葛覃吹嘘过一番了,自然都对这碗神奇的银耳羹非常好奇。十几双眼睛齐齐的盯着那个精致的小玉碗。
葛覃把碗盖轻轻打开,一瞬间满屋子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