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颂一夜未睡,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昨天晚上她受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不但是她的心上人在她心窝窝里捅了一刀,她嫡亲的兄长丝毫不落下风的又在她心窝窝上补了一刀。
雅颂的眼睛是赤红色的,比纯种的兔子眼睛还要红上三分。
昨儿晚上气乎乎的从晚宴回到屋里,摔了一顿东西,总算是给这一肚子气找了个出口,发泄出去几分。
奶娘安慰了雅颂好久,见公主气消的差不多了,硬着头皮把接到的消息说给她听:“公主,那个,老奴今儿接到了太子殿下的命令,让老奴务必传达给公主知道。这个事儿呢,公主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您也知道,太子殿下现在内忧外患的很是艰难,你们是一母所生,自是兄妹情义深重,互相扶持也是应该应份的,再说了,太子殿下要是能够顺利继位,您也有了坚强的后盾不是么?在肃慎国的日子也会好过些。所以,老奴奉劝公主,还是听太子殿下的安排为是。”
雅颂一听事情就不大妙,奶娘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但凡是好事,她早就禀报了,一直压到现在才说,肯定是事情不好又不能不说。如今做了这么多铺垫却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那这事是得有多糟糕?
雅颂沉着脸,冷冷地道:“说吧,什么事?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你不累呀?”
奶娘直接就跪在雅颂脚边:“太子殿下说公主嫁来肃慎一年有余,太子殿下交于公主所办之事却毫无半分进展。太子殿下说他很失望,国内形势危急,他不能再等了,他已经派了一个人来扶助公主伺机行事。而且还说,还说,嗯,让公主一切听从这个人的安排。”
雅颂眼睛都要立起来了,把梳妆台上的铜镜一把划拉到地上,一声巨响震得奶娘心尖发颤,公主脾气不好,若是把气都撒到她身上,她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报废了。
奶娘连忙磕头如捣蒜:“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老奴也是如实转达消息,公主若是不满,大可以向太子殿提出来。公主尊贵,派来之人也必不会真的就敢对公主您发号施令。”
雅颂想了想,也对,人还没到呢,看看再说,要是个不知事的,不合她心意,大可以让哥哥重新派个人来辅佐她。
可雅颂的想法是单纯的,现实却给了她老大一个耳刮子。
奶娘实在不想再触公主的霉头,可是要是不说,等事到临头,后果更严重,她讷讷的半天,才继续回禀道:“公主,那个,嗯,还有件事,老奴不得不说。太子殿下派来的人会通过特殊的方式被王爷纳入后宅做王爷的贵妾。太子殿下说,到时候公主与那人共事一夫,能更好的相互照应。”
雅颂的脸都绿了!自己这婚后的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的,他哥哥又给他弄过来一个争宠的!这是什么哥哥?还美其名曰给派过来一个帮手,什么帮手?来拆她婚姻的帮手?她真想杀回白国去,指着哥哥的鼻子问问,是不是一母同胞,是不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妹?
雅颂咬牙切齿地道:“哼!特殊方式?什么方式?这会儿,王爷被那个葛国来的庶女贱婢给迷得是晕头转向的,哪个天仙还能入得了咱们王爷的法眼?”
奶娘道:“这个,密信里面没有提及,也不知道安排到什么程度了,老奴只是想提醒公主,您还是要想个好对策,先为王爷生个小主子,有个一儿半女的在您身边傍身,日后公主在王府的日子也不会差了。”
雅颂冷哼道:“你说的好听,王爷从不踏入我院子半步,你要我上哪里生个儿子出来?我,我已经嫁给他一年多了,可,可是——”
她想说自己还是个处子之身,这话又说不出口,太委屈太丢人了。
奶娘也知道她什么意思,低头不语,半晌,小声附在雅颂耳边耳语了一番。
雅颂霎时满脸通红,难为情地问道:“这,这,能行吗?王爷要是知道了,我岂不是再也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奶娘道:“只要老奴不说公主不说,王爷是不会知道的。”
雅颂终于是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格博克勒甄比听到葛覃说要他跟雅颂生个孩子,愕然,不明白她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葛覃说完却是后悔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格博克勒甄比解释大小红果的事情,这个事儿要想说明白并且让他相信,还真是挺难的。
格博克勒甄比直觉葛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他,便催问道:“你要是有心事,就说出来,自己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你慢慢说,我听着,要是有什么难解决的事情交给我,你这个时候,凡事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这可是你跟我第一个孩子,第一次为人父母,没啥经验,可得一切小心注意才是。”
葛覃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才要你跟雅颂也生个孩子。否则这个孩子保不保得住,我真的不知道。”
葛覃把大小红果的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也幸好格博克勒甄比跟她拥有着另一个世界里的共同记忆,虽说事情玄幻了点,但格博克勒甄比还是相信了。
格博克勒甄比久久不能说话,在他的婚姻观里,多睡一个妻妾少睡一个妻妾倒是无所谓的,他也没有对爱情忠贞的观念。只不过他很骄傲,就是讨厌雅颂倚仗身份逼他就范,他骨子里的骄傲和倔强不容许他对雅颂低头。
格博克勒甄比忽然想起一事:“乌苏里氏的珊蛮大人曾经提起过他族人遗失的那两样宝贝就是专门采挖千年人参精用的,这么说来,在那个世界里,咱俩相遇之前,你已经得了这只千年人参精了,是这意思吗?而这只千年人参精修炼成人形后,**阳气化作一对双胎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