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不放心葛覃,让黑色海东青帮助照看葛覃。倾城飞走之后,葛覃看着那只黑鹰就想笑,本来很帅气漂亮的一只海东青,背上的几块秃毛,瞬间拉低颜值。
葛覃一笑不要紧,彻底惹怒了海东青。它明白葛覃在倾城心中的地位,又没办法跟葛覃较劲,一生气仰天长啸一声冲向天空。
就这么潇洒干净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葛覃一脑袋黑线,从没想过一只鹰会这么小气,不过,这只黑鹰好像比倾城还要通人性,情感更加丰富细腻,我去!这货是成精了么?
葛覃也没有多害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在森林里面求生了,再说青天白日的,森林里危险程度还没有黑夜那么可怕。
她相信用不了十分钟,倾城就会把格博克勒甄比给带过来。
葛覃闭上眼睛,精神内守,展开内视,这次还真就看到了空间里的情形,那副惨状令她心疼肉疼哪哪都疼。
她放进里面的食物,药材都开始腐败,大小红果化成的那株人参似乎因为有着近千年的道行,还不算太惨,枝叶不似从前那般精神奕奕,萎顿着,但至少还活着。那几株蔓陀萝花和其他的植物已经枯死了。
葛覃急得直掉眼泪,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能挽救自己的这根金手指。她只隐隐的觉得自己似乎与空间有着类似生物界共生的那种微妙关系。难道这个空间也需要营养物质供给才能维持正常状态?然后得到某种它需要的足够的营养物质才能升级?
当然,这只是葛覃的推断,究竟空间是怎么回事,她还是处于蒙圈状态。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只是在享受空间带来的便捷和福利,一味的在向空间索取,却完全不知道应该为空间做些什么,为空间付出些什么。
或许,她应该做出改变,把空间也当做亲密的朋友来对待,而不是一味的索取,空间同样需要她情感的付出和关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想通这一点,阴郁的心情明显晴朗了不少,空间里灰蒙蒙带着黑色的雾气似乎稀薄了一些。
葛覃心情不错,继续内视,当她看到已经空了的天花病毒标本瓶子时,心里咯噔一下,这东西不会对植物什么的造成伤害,可是,如果空间是有生命的,甚至是跟她自己是生命共同体,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现在的病以及空间现在的病,都是这瓶病毒标本泄露导致的呢?
越想越是害怕,越害怕越禁不住去想。
葛覃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她发着高烧,空间里的药材拿不出来。就算拿出来也用不了,很多鲜药材已经坏掉了。
她想爬起来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适用的草药,但却眼皮沉沉,浑身酸痛,想睁眼睛都费劲,更别提爬起来去采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她觉得身上就像有上百根绳子在绑着自己,浑身血脉都不通了似的难受,这才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张开,葛覃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被人五花大绑的,跟耶稣似的,被绑在了十字架上。
她一低头,脚下是横七竖八的枯枝败叶,树枝摞得很高,一直到了她的脚底。
再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乌苏里大汗那张恶心油腻的肥胖的大脸。
葛覃想大声咒骂乌苏里大汗,可发出的声音却如蚊蚋般微弱。
乌苏里大汗耳朵却奇尖,也不知道他是真听到了葛覃发出的声音还是看到了葛覃清醒过来抬头看的那一瞬间的动作,反正他是发现这个即将要被他烧死的女人醒了。
乌苏里大汗一边拍着身旁一位士兵的肩膀,哈哈大笑,说道:“你,立下大功,重重有赏!说吧想要什么?金银美女官职随便挑。”
那士兵反倒吓得卟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不敢领赏,只求大汗能下旨重新审理我兄长的案子,为家兄申冤昭雪。”
大汗一怔,道:“你兄长?什么案子?”
那士兵忙道:“是大汗上月亲自审理的军中粮草贪墨案。家兄只是一名小小的粮草押运,哪里有那份能耐侵吞倒卖官粮?求大汗替家兄做主,还家兄一份清白!”
乌苏里大汗大爪子一挥,道:“不用审了,你去领人就是了。”说完这话又冲身边的近身侍卫长道:“这个事儿就交给你了!”
侍卫长躬身应是。
乌苏里大汗十分不耐烦的挥挥手,意思让众人都退下去。他兴致勃勃的走向葛覃,在她面前几步之遥站定,摸着下巴上浓密的大胡子,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这小美人居然是格博克勒甄比的侧妃,我倒要看看,那小子究竟是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他用火烧死我乌苏里氏两万勇士,我才烧死他一个侧妃,说好听点是侧妃,其实也不过是个妾而已。不过,听说你还蛮得宠爱的。你说,格博克勒甄比那个小牲畜看着自己的爱妾也象当日我的勇士们一样被活活烧死,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心疼呢?”
葛覃真是无话可说,这回乌苏里大汗的脑袋瓜子还真就没跑偏。人家这是在报仇。自己的丈夫烧死人家两万人,虽说战争本就残酷,死人是家常便饭,但格博克勒甄比那次的战术的确手段残忍,令人胆寒。
葛覃已经懒得再跟乌苏里大汗废话了,指着他放过自己,那还不如直接选择死更痛快些。
葛覃一声不吭,焦急地想着用什么办法能唤醒空间,让自己在关键时刻能逃过这一劫,死不可怕,可被活活烧死,这死法太可怕了,只要想想,就让她不自禁的毛骨悚然。
乌苏里大汗狞笑道:“怎么?你还想着用妖法逃脱吗?绑着你的木架是桃木的,僻邪着呢!你想施妖法,你试试看?来人,再给这妖女加一道符,咱们老话儿都说童子尿僻邪,还是童子之身的,去,把这妖女这身邪气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