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并没有等多久,正好赶上葛覃从空间里出来放风。虽然空间里有吃有喝,温度适宜,但实在是太寂寞啦,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气儿声,那种孤独的滋味时间长了能让人崩溃。
葛覃从空间里闪身出来,位置好巧不巧的,正好跟格博克勒甄比来了个脸贴脸,两个人鼻子尖就差那么一点点都碰到了一起。
原本格博克勒甄比的个头儿要比葛覃高上十几厘米的,可葛覃出来站的地方正好是个小坡,把两人之间的身高差给拉齐了。
这么近的距离,根本看不到全貌,除了看见对方的两只眼睛和一只鼻子,剩下根本看不全。
把葛覃吓得嗷的一声惊叫,向后就退,可脚下一绊,一个仰巴叉就往地上摔去。
格博克勒甄比忙伸手搂住她的纤腰,跟着火热的薄唇就覆上了她的樱唇。
直到葛覃觉得都要透不过气来,才用力推开他。羞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轻声道:“流氓!”
格博克勒甄比明显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问道:“什么?”
葛覃道:“我说你是流氓!就是下流、无耻、卑鄙等等的同义词,王爷您可真应了那句俗话啊,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格博克勒甄比这才明白这是骂他呢。他也不以为意,被她骂也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可这功夫真没时间再打情骂俏了,正事儿太着急了,于是,正色道:“覃儿,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恐怕你还得跟我一起去老堂子,因为除了你谁也找不到入口啊?那个阵法怎么破解呀?”
没想到这句话令葛覃像个孩子似的雀跃起来,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道:“好啊,好啊,我跟你一起。你不知道,我一个憋在这儿,实在是太寂寞太痛苦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说着,拉起他的手扯着就要走。
格博克勒甄比道:“哎!你急什么呀,我还不能跟你一起走,我得把乌苏里大汗给引过去呀。”
葛覃杏眼一翻,道:“白夸你聪明睿智了,引那个老王八蛋到堂子去还用你亲自做诱饵吗?你给他下个战书不就得了,告诉他,小爷就在秃答老堂子等你来决一死战,你这老乌龟若是不来,你乌苏里氏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你就是乌苏里氏的不肖子孙。”
格博克勒甄比嘿嘿一笑,用手指在她鼻尖一刮,笑道:“算你狠。这招儿不错,他一定受不了被我骂祖宗十八代。其实也用不着这么费劲,刚刚我设计杀掉了他十几条爱犬,他现在肯定已经大发雷霆,气得头顶冒烟儿了。再下封战书,百分百他就上勾了。只不过,我怕他找不到去老堂子的路,万一走丢了,还害咱傻等,那多亏呀!这里的事情还是要速战速决,我还想早点带着你回府里生儿子呢!”
葛覃又骂:“流氓!”
这回格博克勒甄比知道她啥意思了,居然厚着脸皮在她脸上一啄,道:“还有更流氓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葛覃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这货太危险!简直不要脸!剜了他一眼,没再敢搭这茬儿。
格博克勒甄比就地取材,将白桦树剥下一大块皮来。葛覃在一旁用一种不知名的红色的野花捣成汁,格博克勒甄比沾着花汁在树皮内侧写了一封战书。措辞极尽粗野、通篇赤果果的大骂乌苏里大汗,把葛覃看得势血沸腾的,不由得凑过去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没看出来,你文笔这么好的,骂人都不吐脏字儿,还骂这么痛快!”
结果,长约三尺宽约一尺的树皮都没写下,格博克勒甄比此时是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哪!葛覃一看他骂得尽兴,都快刹不住车了。赶紧劝他打住了,花汁要没了,还得再弄,这玩意儿着色效果还挺出乎意料的,弄了葛覃满手红瞎瞎的,用米酒洗都洗不掉,估计得用汽油。葛覃看着自己一双纤纤玉手,红得好像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的爪子,实在是欲哭无泪啊。
不过,向来爱银子的葛覃瞬间就想到一个好主意,这种小花上色效果绝佳,可以做唇脂啊,安全无毒又纯天然,估计上流社会的贵妇小姐们都得抢破了头。
葛覃一想到挣银子,就双眼放光,跟黄鼠狼见鸡似的,嘿嘿傻笑起来。她二话不说,连根拔了几株小野花闪身钻进空间里,就把它们栽到了空间的土地里面。
格博克勒甄比写完了战书,正在反复的读,看有没有写的不好的地方,结果他发现自己这一气呵成的文章,简直完美!若是乌苏里大汗心脏不好,估计一下子就能气死了。
格博克勒甄比最后还友情提醒了一下,告诉乌苏里大汗,秃答部的小伙子格桑能带他找到老堂子。
葛覃坚持让倾城自己去下战书,不让格博克勒甄比跟着去。可格博克勒甄比不放心,觉得倾城对他的老主人根本没有不设防,万一再被乌苏里大汗那个老匹夫给宰了泄愤怎么办?
葛覃说不会的,她会叮嘱倾城把信扔到村子外围的岗哨面前就成了,倾城肯定会听话不会乱跑的,那封信只要被任何一个乌苏里士兵看到都会上交的。所以,倾城没必要去见乌苏里大汗的面,也就不会发生危险。
格博克勒甄比斟酌了一下,觉得葛覃说的可行,就点头同意了。
倾城自去送信,两人继续在大自然无限美好的风光里面卿卿我我,等待倾城送信回来。
秃答村子议政堂的正厅里面,乌苏里大汗看着下面跪着的训犬兵一身的乌泥,满脸的冷汗将头发打湿贴在满上,浑身瑟瑟发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走到士兵身前,狠狠的一脚踹在他身上,将他踹倒在地,从腰间抽出弯刀,刀刃寒芒闪过,吓得士兵几乎晕过去,趴在地上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