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布见她厌烦的神情,不由得神情由喜悦变得黯淡下来:“我就不明白,他格博克勒甄比哪里就比我好?我千方百计的想救你出去,我花了大把的银子乌苏里氏猎户手里买了蒙汗药,下在水里面,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为什么对我如此厌恶?我哪里做的不好?”
葛覃觉得雅布因为童年的成长环境导致他心理扭曲,人格上有明显缺陷,偏执而狭隘。
葛覃害怕让他误会自己对他还有一丝情意,只能冷冷地道:“你的好错付了人了,你的妻子是和卓,而我也是有夫之妇,你总是这样对我纠缠不休,我就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对我就好了?你的所作所为除了坏我名声,让我厌恶,你让我领你什么情?”
雅颂在一旁冷嘲热讽:“哟!这不是我们白国送到肃慎的质子么?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白国有身份地位的王爷,流着父王的血,却干起这般夺人妾室的勾当来。
还有你,葛覃,怎么说你明义上也挂着葛国和亲公主的头衔呢,就算不是皇亲国戚那也该是名门闺秀吧?你身为人妾,却与旁的男人勾三搭四的,这若传扬出去,坏了我王府内眷的名声,更坏了王爷的名声。
看这样子,你们俩个相好不是一日两日了,之前既然都私奔了,干嘛不走得远远的,还回来恶心人干嘛?”
葛覃气得嘴唇发抖,她哪只眼睛看到她跟雅布私奔了?胡说八道不怕生口疮。
雅布本就对雅颂他们兄妹恨之入骨,要不是觉得留着她这个没脑子的女人还能当根搅屎棍用,早就一掌劈死她了。
雅布二话没说,铁青着脸,飘身上前,狠狠一巴掌煽在雅颂白嫩嫩的脸蛋上,瞬间雅颂的左脸肿了老高,五根粗壮的手指印就像印刷机印上去的那么清晰,恨不得连雅布手指上的指纹都刻在她脸上了。
雅颂被打得呆了一呆,捂着脸怒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说着像疯狗一样冲着雅布一头撞去。
雅布一只手掌按住她冲过来的脑袋瓜儿,手掌用力往外一送,雅颂就跟块破抹布似的随风飘落,身体呯的一声撞在柱子上,把整个帐子都撞得晃了三晃,仿佛摇摇欲坠的样子。
雅颂嘴角喷出一口鲜血,歪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葛覃忙过去一把扶起雅颂,搭了一下的脉搏,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外力击打所致的晕厥。
葛覃抬起头,对雅布吼道:“你给我滚!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雅布一张俊脸瞬间惨白,不怒反笑,上前一把拉住葛覃,在她脖子上一掌斩下去,葛覃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失去了知觉。
雅布用手轻抚葛覃粉嫩的脸庞,幽幽地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知道你是被他逼迫的,你其实是不想跟他回王府里去的。我先救你出去,日后你要打要骂都随你。”
等格博克勒甄比一手提着珊蛮大人,一手提着四王爷,带着吉兰泰回到帐子里打算接走两个媳妇儿时,发现一个媳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一边脸颊肿成馒头,另一个媳妇却不见了踪迹。
格博克勒甄比心里一慌,急切地叫了两声:“覃儿,覃儿?你在哪?”
没人回答。
他只好给雅颂推宫入血把她弄醒,连珠炮儿似的问道:“覃儿呢?她人呢?怎么不见了?”
雅颂委屈得大哭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一上来就知道找那个狐狸精,你怎么不问问是谁打了我?我的脸痛不痛?你心心念念的小狐狸精跟雅布跑了,上次他们俩就私奔过一次了,你亲眼见亲耳听到的,这回是我亲眼见亲耳听到的,她给你戴了绿帽子,跟野男人跑了,你还要找她回来么?你不嫌丢脸,我还嫌跟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共事一夫丢脸呢!”
其实雅布本来没想栽脏,想实话实说来着。
结果一见自己的夫君对自己挨了打,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视而不见的,全副心思都在那个狐狸精身上,她醋意大发之下,就什么解恨说什么了。
格博克勒甄比仿佛被当头打了一棒,脑子都不好使了,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几个月前抄了黄府,耳中听着葛覃跟雅布情意绵绵,相约私奔的对话场景如潮水般涌上脑海,狠狠的撞击着他那颗破碎的心。
格博克勒甄比就觉得心脏痉挛,揪着疼,疼得他额上冒出了冷汗,不得不蹲下身子,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吉兰泰吓了一大跳,大叫道:“妹夫,妹夫?你怎么样?没事儿吧?你可别听你这正妃的一面之辞,我吉兰泰的义妹绝对不会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别瞧我吉兰泰是个大老粗,没娶过媳妇,可女人我却见得多了,那水性扬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眼睛是会勾男人魂儿的,我那义妹那双眼睛要多清澈有多清澈,怎么可能会是她说的那种能跟人私奔的女人呢!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听信诬陷我义妹的狗屁话,我吉兰泰跟你势不两立。”
吉兰泰本来长相就凶,嗓门儿又高,这么眼珠子瞪得跟牛眼睛似的,还因为被鞭打疼得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一双眼睛血红红的,脸上的胡子几日没刮了,象刺猬似的根直立,一头的乱发跟鸡窝似的顶在头顶,又脏又浓的长发垂下来,这副尊容就跟杀人犯逃狱了似的。尤其这放声一吼,没几分胆量的人都得被他当场吓尿了。
把雅颂吓得一哆嗦,缩在那里不敢再吱一声了。
格博克勒甄比觉得疼痛稍减,直起身子,一步步的逼近雅颂,一字一顿地道:“你保证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
吉兰泰却没有这么心平气和,他上前一把揪住雅颂的头发向后一扯,雅颂痛得嗷的一声惨叫。
格博克勒甄比摆了摆手,道:“放开她,本王的家务事,不劳大将军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