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葛覃的想法并没有错,也是恰当的处理冗余爱情的一种最佳方式,可是她却低估了雅布的性格扭曲程度和偏执程度,她并没能仅仅因为这一次的冷淡处理方式成功的摆脱了雅布的纠缠,日后两人的纠葛犹如乱麻根本理不清个头绪。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格博克勒甄比因为葛覃的死而复生放下了心中所有的芥蒂,满怀着失而复得的喜悦,眼角眉梢都盛满笑意。
葛覃也不由得被他的笑容感染,伏在他怀里轻轻的流着眼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泪水是高兴还是悲哀。
接下来的日子,葛覃依旧是拯救这场天花瘟疫的主力,是秃答部落全族人的战胜这场灾难的精神领袖。
和卓在葛覃的治疗下脸上的痘在萎缩之后并没有留下疤痕,当然这并非葛覃医术有多高明,而是空间里那株千年人参的功劳。
一想起大红果和小红查的遭遇,葛覃总是禁不住唏嘘,这几个月来葛覃的遭遇更是犹如腾云驾雾一般没有半分真实感,就像做着一场醒不来的梦,无论她无何挣扎都摆脱不了命运的枷锁。直到现在葛覃终于有些认命了,她真的有点相信了太史令大人的那些话,她葛覃是被选中的那个人,她就必须按照已经设定的剧本一幕一幕的演下去,不容她有半分改动。
葛覃心里十分沮丧,她很不喜欢这种被摆布的感觉。
葛覃在忙忙碌碌中又在秃答部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光。被感染的人数渐渐的越来越少了,直到超过了天花病毒七到十四天的潜伏期再也没有一个人发病,葛覃判定这场天花瘟疫被打败了。
格博克勒甄比心情很好,葛覃一答应跟他回去,他就归心似箭,一见瘟疫已经得到有效控制,便跟秃答族长去辞行,准备过两日便动身返程。
秃答族长象征性的挽留了两句便不再挽留了。这一场瘟疫给族里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包括族群的急剧减员,财产损失严重,族中处理日常事务的几个长老病死,族里顶层人员的构架已经坍塌大半。
这一次天花瘟疫可是让秃答本就弱小的部落更加的孱弱了。
俗话说得好,客走主人安。族长也巴不得把格博克勒甄比夫妇以及雅布夫妇赶紧请走,他好集中精力着手处理族中紧要事务。
格博克勒甄比还是很感谢秃答部落的,他试探着对族长道:“族长大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族长哈哈一笑,他也是个性情爽朗的汉子,笑道:“小王爷但讲无妨1”
格博克勒甄比道:“不知道族长想过一个问题没有,这天花病毒到底从哪里来?秃答人与外界鲜有来往,怎么就会突然间天花肆虐?这第一个感染天花的又是被谁感染的?”
此话一出,族长愕然。连日来精神紧张,怕这怕那的,需要操心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还真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这个问题一旦进入他的思考范围,他就立刻凭借多年的人生经验捕捉到了那么一丝阴谋的味道:“是呀,秃答部落一向闭关紧锁,鲜少与外族往来,过着男猎女织的田园生活,怎么就突然间传播瘟疫了呢?第一个发病的人是珊蛮大人的儿子,这件事情还得从他开始着手查个明白。多谢王爷提醒,细思及恐,此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格博克勒甄比现在什么雄心壮志都没有,更不想卷入秃答部与其他部落的阴谋纷争之中,他只想尽快带着雅颂和葛覃离开这里,回到他自己的府上,去享娥皇女英的齐人之福。
族长客气地请教道:“那依王爷之见,哪个势力的嫌疑最大?”
格博克勒甄比并不打算继续趟这趟浑水,道:“这个么,族长大人似乎所问非人了。秃答部与谁有仇,有多大的仇,能下如此毒手,几乎要灭了秃答部,这我哪里能够知晓呢?这还得依靠族长大人的聪明才智去分辨了。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啊!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叨扰贵部许多,临走之前不吐不快罢了。”
族长只好客气的送他出门了,转头去召集长老们去祠堂议事。
葛覃并不知道格博克勒甄比去见族长说了这些话,惹得秃答族里是如临大敌,气氛紧张。
她甚至都没感觉到气氛不对,因为不用再为天花犯愁,总算能把整个身子都浸泡在木桶里,好好的泡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大觉,解解困乏了。
葛覃觉得自己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了,虽然自从吞了小红果的人参果以后,精力充沛,不再像从前那么疲劳,但吃饭睡觉还是她最基本的喜好。她总是认为吃好喝好睡好是人的第一需求。
她正泡在热水里身心放松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静谧的时光,突然觉得一双手抚上她的双肩轻轻的按摩起来。
葛覃的身子在被那双手抚摸时不由得一阵紧张,待那双手温柔的揉着她嫩白的肌肤时,她以为是一直侍候她的那位秃答妇女,眼睛只是睁开了一瞬,便在那轻柔舒服的力道中又闭上了,她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那人为她揉了一会双肩,双手便慢慢的向下滑去,滑到她饱满的胸前。
葛覃身子跟过电似的一颤。她想回过头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耳边热气阵阵,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覃儿,这些日子你不见踪影,想死我了!你可真狠心的小妖精,为什么宁愿在外过苦日子,也不愿回到我身边来?”
葛覃被他不老实的双手弄得心猿意马的,只觉得一股热浪从丹田往外蹿,她想回手给那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一个大嘴巴子。就算是她葛覃顶着他侧妃娘娘的名头,也不能一声不吭连个支会都没有的就闯进她房间来轻薄她。
可是葛覃发现她的思想和身体这时候不能同步完成大脑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