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运气好,恰巧有那个奇遇得到了那只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才修成人形的小妖精,他的珊蛮之位怕是不保了。
他自己也只是精神契约了一只修炼了上百年的狐狸,根本不能幻化成不人形,灵力和法力更是微不足道。这次要不是他使的手段卑劣了些,陷害了老珊蛮。根本轮不到他来接替部落珊蛮的位置。他对那只小妖精实在是垂涎三尺,馋得都不行不行的了。
新珊蛮迅速的冲到葛覃身边,伸手去掐她的脖子,一边还不忘给她定罪。
葛覃只看见一只蒲扇般的大爪子朝自己细长的天鹅颈抓过来,情急之下,想侧过头躲开。可她的速度哪是猎人的对手,只一偏之间,就被他的大手给捏了个正着。
瞬间葛覃便觉得大脑缺痒,眼珠子往外冒,噪子眼儿呼吸不畅就想咳嗽又咳不出来,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比死了还难受。
少年也一直在关注着葛覃这边,生怕秃答人对葛覃下杀手。所幸他百忙之中看了葛覃几眼,还好,没人攻击她。
少年正一步步的向着葛覃这边边打边退,试图跟葛覃汇合,她身无功夫,实在是太让他提心吊胆了,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睛的对她下死手,他又不能及时去救援,那可是要了他的老命哟!
眼看着就要凑到毛丫头身边了,大约也就剩那么二三十米的距离了,却眼见着一条大汉伸手死死掐住了葛覃的脖子,少年跟疯了似的拼命的向葛覃身边冲杀,无奈二十多米的距离他被上百人缠在当中根本脱不了身。
少年本来一直没有下杀手,只是打伤打残了围攻他的秃答人,让他们不能再起身攻击他就行了。
可这一次却把他逼到了绝路上了,少年不再手下留情,拼尽全力下了杀手。
只是三个回合间就已经有两个秃答人惨死在少年的手下,其他的人见状均是停顿了一下,攻击的情势稍稍缓合了一点。倒不是那些秃答人怕死,只不过是看到同伴惨死,下意识的放缓了围攻。
少年趁势又向葛覃挺进了十几米的距离,可是,双方就跟拔河一样,少年攻势一强,那些围攻他的秃答人又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列好阵法,排好队形,把他困在中间,让他寸步难行,只要有人受伤或死了,不能坚守岗位,立刻就有人补上空位,战斗持续胶着着。哪怕是少年拼了一死杀红了眼,依然再不能前进一步了。
眼看着葛覃双眼翻白就要被掐死了,大红果和小红果再也忍不住了,就要双双冲出来救葛覃。却在这紧要关头,躺在地上的白发婆婆蓦地伸出一双鸡爪似的双手,长长的黑黑的尖尖的手指甲狠狠的在那新任珊蛮的手腕处一划。
那珊蛮的手腕立刻鲜血如柱,只这一下,居然就把他的手筋给挑断了,断了还不是最坏的情况。白发婆婆的那十根手指甲漆黑发亮,显然是淬过剧毒的。
只见新任珊蛮吓得立刻缩回手,看着鲜血渐渐变黑,手腕处的血肉也变得腐烂不堪。可见白发婆婆指甲上的毒素有多厉害。
葛覃虽然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毒,但看那位新任珊蛮手腕上的瞬间变化,就足够让她知道了那毒的剧烈程度了。
白发婆婆吃了大红果的参须,身体好转很多,气色也明显的好了不少,脸色从苍白变得红润,仿佛一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不少,仿佛比刚刚年轻了几岁似的,精气神看上去就不像濒死之人了。
白发婆婆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好像大病初愈的人好久不说话了,刚刚恢复说话似的,话说得有点不太利索,声音也很涩的感觉:“怎么样?你小子给奶奶我下的毒还不错吧?毒性你还满意吗?
奶奶我早就跟你许下过承诺,奶奶我老了,迟早是要把珊蛮这位子传给你的,你就那么等不及?非要先毒杀了师父,只图早那么一两年登上大祭司的宝座?
奶奶我这些日子始终就没大想明白。你原来是个极孝顺的孩子,大凡珊蛮收徒都是留一手的,不会倾囊相授,只怕教会了师父饿死了徒弟。
可是,奶奶我是一心一意的传授你我所有的能耐。就是看重了你打小诚实可靠,忠厚老实又本份。
呵呵,奶奶我打了一辈子的鹰,临秋末了的,让鹰啄瞎了眼睛。我这哪里收徒弟,我这是养了一条蛇呀!我养大了你,你回身就咬了我一口。
奶奶活了一大把年纪,自诩阅人无数,经历丰富,可笑的是居然就栽在你这个愣头青的手里头。
我就想问你一句话,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传授之义,你难道一丁点也不念么?”
白发婆婆说到最后,白发婆婆已经数度哽咽,眼泪就在眼圈儿里打转,双眼通红,显然是十分的伤心难过。
葛覃看着白发婆婆那张染满七牲鲜血的头发和脸,越看越背脊发凉,那副画面既视感,太特么的像看过的一个香港恐怖鬼片七月十三之龙婆了。
眼前这老太太比龙婆的扮演者罗兰还要恐怖三分。
毕竟演电视剧那血是假的,也只是视觉上冲击,现实是不光视觉上冲击人的神经,还有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有空气里,仿佛一吸气就呼了一嗓眼儿的血气。
葛覃都有一种心脏禁不住严重刺激要挂掉的感觉。
本来葛覃还在想着如何抢救那新任珊蛮呢,毕竟是一条命,在她眼里,救人就是她的使命,不可推卸的使命。
可听到白发婆婆这一番痛彻心扉的质问,葛覃犹豫了。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如此狠毒,能对养育他长大的人下此毒手,只为了那虚无的权利,那这人该死!她不算见死不救,也绝对不会因为不救他而心怀愧疚。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时候了,白发婆婆差一点就被活活的煮死了,她应该是没有必要再说谎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