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化妆品和香水瓶碎落一地,空气里弥漫着混合的香气,化妆镜上被砸的四分五裂,印在上面的人脸也裂成了四瓣儿。
衣衫凌乱的卢思琪坐在镜前眼睛恶毒的盯着化妆台上的一份报纸。
报纸上是最近的八卦新闻,上面打着一副季温言扶着轮椅上的蔡佳彤下车的照片,标题是:季氏总裁失忆后另结新欢,救命恩人原是董事长秘书。
卢思琪白眼珠中布满血丝,嘴里不停地说着:“这个贱人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安可站在门外申请中充满厌恶和不屑,她语调平直的说道:“小姐,老爷让您消停几天,别再添乱了,不然这屋子就没得您住的地方了。”
卢思琪回头瞪了她一眼:“怎么,现在连你也敢拿捏我了?”
安可低着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不敢。”
可是,卢思琪却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从化妆台前起身,用手里的报纸狠狠的砸在门口的人身上:“贱人!你们都是贱人!顾楚楚就算了,蔡佳彤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断了一条腿的跛子也敢凑到季温言面前去!”
安可内心鄙夷,言语中更是没了轻重:“大小姐,我劝您还是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有事没事儿就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嫁给季总,他是人中游龙,您顶多算是个落毛鹦哥儿。”
这话里的侮辱和奚落气的卢思琪眼角通红,她指着安可半天没说一句话,片刻之后竟然安静的回到了自己的镜子前开始梳起了头发。
安可虽然觉得她这么样子有些奇怪,不过不给她添麻烦就行了,顺手带上了门不再理会。
卢思琪对着破碎的镜子将自己梳妆打扮整齐,欣赏着红色连衣裙下的美好,甚至还涂上了口红,那样子像极了之前卢家还意气风发的时候。
如果忽略她眼底的憔悴,往日的卢思琪仿佛又回来了。
此刻卢思琪心中在想,她才是最配得上季温言的人,就算卢家大不如前,但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了顾楚楚,季温言她就势在必得。
守在门外的安可不清楚,此刻身后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大敞着,不安的风把窗帘卷出窗外。
从医院离开的季温言比之前工作的更厉害的,一周七天基本都呆在公司,季家也不回自己的公寓也空着,晚上就窝在总裁办公室的那个小沙发上凑活。
吃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洪帆见了心里酸楚,却也知道季温言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逃避。
可是只有季温言自己明白,他不能停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每当他的脑袋空闲下来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自己和顾楚楚过去的点点滴滴,而后脑海中的美妙回忆就会变成噩梦。
那么多顾楚楚全都一涌而上,不断的责问他为什么要忘记她。
所以季温言总是在后半夜被惊醒,久而久之就不敢再睡觉,也不敢停下来了。
季明夫妇看见儿子这样也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