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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路遇凶险(1 / 1)

晌午的太阳正朝着西边一点点的挪去,方才哄闹着要领略点金术的人群也美滋滋的抱着怀里的假金币笑嘻嘻的都散去了,好像酷热也无法影响他们此刻喜出望外的心情,不知道等他们缓过神来,看到手里握着都是些假金币,还能不能笑出声来,虞小楼思忖着,眼看着晌午已过,自己也恢复了元气,也该上路了,万一天黑到不了下个城镇,遭了夜匪可不是好玩的。

虞小楼站起身来,摆弄了一番身上青布包,里面的五十个大洋碰撞着发出了动静,虞小楼赶紧捂住了布包,生怕也有别人听到了。老人却不屑的一笑,他一眼就看破了虞小楼的心思,他用手拍了拍虞小楼的布包。虞小楼压根没反应过来,老人趁着电光火石之间,老人将那块红手绢塞进了虞小楼的包里。

即便就是一瞬间,老人的手摸到了那块玉牌,很快老人的脸上闪过一个讶异的表情,但在下一秒又恢复了以往的笑颜。从这老人把红手绢放进去,摸到金牌再将手伸出来,仅仅是虞小楼扎了个眼的功夫,他哪里知道这老人在他的包里做了什么文章。

“小兄弟带了不少钱啊,可不能这样张扬。”老人笑嘻嘻的说着。

虞小楼赶紧往后躲了两步,生怕着老爷子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警惕的盯着老人,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布包。

“老头儿你可别瞎碰,你老胳膊老腿的,别伤着自己!”虞小楼没好气的说着,却逗得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小兄弟,此行是要去哪里啊?”老人轻声问着,一边也开始收拾起行囊,他和小孙女大概也要动身了。

“老头儿你先说你去哪?”虞小楼藏了个心眼,生怕自己说出去向,老头跟上了他。

老人听出了虞小楼话里的意思,他露出一个笑容来,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一计。这老人方才虽然只是轻轻一碰那玉牌,他便了然于心这玉牌是何物,老人同样位列外八行,自然想也不想便答道虞小楼。

“老朽我此行和小孙女去天津,表演些戏法,挣口饭吃。”老人笑呵呵的说着,他这副面容让人一看便放下不少防备。

虞小楼听得老人也去天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一边是担心着老爷子对自己这大洋图谋不轨;另一边呢,这老爷子看来也是个有点本事的人物,要是他没有歹心,一路上能作伴也安全不少,何况老人的孙女儿还是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妞儿。虞小楼左思右想,终于拿下了注意。

“我也去天津!”

“小兄弟那不如结个伴,一路上要是闷了,老朽我也能变两个小戏法逗逗闷子。”

“老头儿你叫什么名儿,我可不能莫名其妙的就跟着你搭了伙上了路!”虞小楼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人。

“老朽姓刘,名仁方;这是我孙女儿,刘碧晨。”

“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虞小楼!”虞小楼和老人互相抱了一下拳,相继离开了茶肆,结伴走在路上。虞小楼和刘仁方并排走在前面,孙女儿刘碧晨跟在了他们身后,低着头也不吭声,只有偶尔吹过一阵凉爽的威风时,她才轻叹一声,好不舒服。

“老爷子,看您这岁数也挺大了,怎么自个儿带着孙女儿啊,她爹娘呢?”若是寻常人定不会这么问的如此冒犯,只是虞小楼不仅口无遮拦,还不经人事,竟脱口而出这样尴尬的问题。

而这刘仁方也不是常人,若是一般人被这样问道就算不生气发作,也自然不会搭理虞小楼,却没想到这刘仁方竟然回起了话。

“哎......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

“说说呗,一路上也挺闷的!只不过老爷子咱们小点声说,别让你孙儿听着了难过!”虞小楼这一路是实在无聊,又想听故事,却又怕勾起刘碧晨的伤心事,便只好请刘仁方低声讲述。

“那我就给你慢慢说吧......哎......”刘仁方叹了口气,皱起了眉。

原来这红手绢一门的祖师爷红衣女,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这三个徒弟,又没有一个能像红衣女这般天赋异禀,三人各有所长,于是红衣女便只好取之长处教导,这就有了红手绢的‘三绝艺’,即为‘眼绝’、‘手绝’、‘身绝’。眼绝者善障眼法、手绝者善凭空变物,身绝着或是凌空而去,或是转瞬消失。这三人共立下红手绢一门,一门三分,代代红手绢的统领,都是三个人。

这三人打从立下红手绢的那一天起,弟子便越收越多,可是潜心研究的人却是凤毛麟角,大部分都是些不学无术之徒,来红手绢学一手戏法,出了师门仗着本领骗人钱财,装神弄鬼的不再少数。

这戏法虽然不算是济世救人之术,却也是本着一颗取悦众人的赤诚之心,却因为这等卑劣之徒,败坏红手绢一门。于是师祖三人定下红手绢这一门的一条铁律,三绝艺不可一人学尽,必须三人分学,以此保证万一不慎一人心术不正,其余两人也可以保证红手绢不走向邪门歪道。

而刘仁方,就是这手绝的传人。他的儿子,也就是刘碧晨的亲爹,正是要继承他‘手绝’的传人。不幸适逢乱世,行路卖艺已经难以保全红手绢一门,‘眼绝’传人不愿红手绢就此没落,决定以一人之力,重振红手绢一门。兴许这人本意不坏,可是他行事手段心狠手辣,刘碧晨的父亲和‘身绝’的传人都极力反对他一人独学三绝艺,他以门中会议为由,毒杀二人,又杀尽这二人的家人,以防后人报复。

刘仁方好像早有预料似的,独自拿走三绝艺,带着刘碧晨连夜出逃,才一时避开了这眼绝传人的追杀。正好爷孙二人一路辗转,准备着到了天津,坐船一路南下,遁迹于市井,再也不掺和这红手绢的事。

“老爷子,那哪儿行啊?这可是深仇大恨,您就放过那杀千刀的仇人?”虞小楼反问起了刘仁方,刘仁方摇了摇头。

“虞兄弟你年轻气盛,眼中容不得沙子,心头上忍不住钉子,我已经是半条腿在棺材里的人,就剩下个小孙女儿,我刘家满门尽丧,难道还要搭上我小孙女儿的命吗?”刘仁方闭着眼摇了摇头,眼角好像闪着什么晶莹的东西。

这故事聊到这儿,虞小楼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茬儿,只能摇摇晃晃的走着,时不时看看刘碧晨,这个看着瘦弱不堪的女孩儿,总是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虞小楼看她一眼,她都会害羞的低下头,好像是虞小楼整个离奇夏日里,一股清爽的微风。可是他现在知道这样清澈的双眸的后面,也藏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虞小楼想她必然是有恨的,怎么能不恨呢,爹娘都被人害死了,她一定想把那人千刀万剐吧,至少摊到自己身上,一定会的,虞小楼暗自想着,脚下一直没停的再走。忽然,他注意到爷孙儿二人都停下了脚步,只有他一个人还在默默的前行。他这才停下了脚步,扭过头看去。

刘仁方先前和蔼的神情不见了,一点也没留在脸上,他抬着头神色紧张的望着道路两旁的野林子,他的右手把刘碧晨拦在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张皇失措的望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爷爷?”刘碧晨的声音里满是惶恐。

“嘘!”刘仁方示意她安静,虞小楼也察觉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注视着刘仁方的一举一动。

一片青绿色的叶子缓缓落在了虞小楼的肩头,他注意到扭过头看了看自己肩头的树叶,虞小楼抬起头看着这片叶子来自哪棵树,紧接着又是一片叶子落下,从他的面颊划过,留下了一条血红色的细线,虞小楼摸了摸脸颊,疼痛突然刺激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他的脸被这片叶子割破了,鲜血正在往下缓缓的溢出。

虞小楼赶忙用左手捂住了脸,他抬起头,又有两片叶子落下,朝着他的双眼而来,他闭上眼睛,右臂一挥打开了两片叶子,锋利的边缘在虞小楼的右臂上又留下两条伤痕,虞小楼疼的厉害,却不敢有一丝放松,他睁开双眼,眼看着满天的落叶而下,心便凉了半截,只好用双臂护住脑袋。

“啊!!!!”落叶所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条血红色的口子,虞小楼这一身的衣裳顷刻间就成了破衣烂衫,浑身的血口子直往下淌血。

虞小楼望向刘仁方和刘碧晨,刘仁方从他背着的箱子里抽出一把黑色的伞来,立马撑开,刚好罩住他们二人,伞面上透着阳光照射的光泽,那落叶掉在伞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虞小楼才发现刘仁方手中的是一把铁伞。

刘仁方朝着虞小楼伸出手来,希望能接到虞小楼,他也不敢妄动,可是要穿过这如雨而下的落叶,等到了铁伞下,虞小楼不死也得少了半条命。虞小楼的胳膊上已经满是血痕,他根本没时间在考虑怎么办了,在这儿多呆片刻,他可能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虞小楼的右腿刚迈出去,左腿的腿肚子就被落叶划出一条口子,疼痛让左腿一软,虞小楼踉跄的摔在了地上,下意识的蜷缩起了身子,他喘着粗气,眼看着满天的落叶还在往下飘落。在虞小楼的眼里,这压根就是满天的刀子,正刀尖朝下的一把把插过来。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对死亡的恐惧,眼泪直在虞小楼的眼眶里打转,汗水和血水溶在一起,不停的从他身上流下,短短三天他就两次遭遇性命之危,他可不愿不明不白的就是在这儿,连是谁都不知道。

虞小楼心里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办法也没有,他只是躺在地上,右脚的脚跟一蹬,左脚个右脚的脚面都紧贴着地面,使劲儿的朝后蹬。虞小楼自己并没有察觉,这一幕却全部落在刘仁方和暗处的那人眼里。虞小楼的身子竟然慢慢的挺了起来,离开了地面,全部依靠他双腿的力量支撑,整个人躺了下去,以极快的速度躲过了那些落叶,一直窜到了刘仁方的铁伞底下。

刘仁方赶忙一把揪起与虞小楼,虞小楼浑身是血,抬起头看着刘仁方,一旁的刘碧晨紧紧的藏在刘仁方的身后,眼泪一个劲儿的往外涌。

终于三人都躲在了铁伞下,落叶的攻势好像失去了作用,也逐渐停了下来。虞小楼气喘吁吁的靠在刘仁方的身上,等落叶停下,他也随之一下做倒在地上,先前的疼痛一股脑儿的全部朝他袭来,虞小楼咬的牙齿嘎嘎作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蝎子倒爬墙?”

从树上跳下来的红衣男子,年龄估摸着也就二十多岁,他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虞小楼,浑身是血正恶狠狠的盯着他,宛如夜叉一般,年轻人露出个不屑的微笑,转而看向刘仁方。刘仁发不搭理年轻人,也看了一眼虞小楼,眼神略带惋惜,轻叹了一声。

“刘仁方,你偷走三绝艺,犯了门规,念在你是我前辈,你要是交出了,我也放你一条生路!”年轻人脚底下踱着步子,指着刘仁方。

这就是那‘眼绝’的传人,虞小楼心想,真是不该听那故事,说什么来什么。他动弹不得,扭头看向刘碧晨,这小姑娘倒不再哭了,反而噘着嘴,低下头翻着眼绝盯着这年轻人,她的双拳紧紧的捏住,浑身却瑟瑟发抖。这是她杀父杀母的仇人,怎能不恨。

这人一步一步朝着刘仁方逼近,刘仁方手里却还紧紧的捏着那把铁伞,虞小楼看出来了,刘仁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哪怕是旗鼓相当,刘仁方也不会一味的后退,何况他还得护好了他的孙女。

那红衣男子上前一箭步,左手一挥,不知从哪里冒出一道光来,虞小楼隔着老远也晃着了眼,刘仁方自然也被晃晕了脑袋,手中劲儿一松,那把铁三脱手下落,却被红衣男子接住,握在右手。红衣男子握着铁伞转身使劲一挥,打在刘仁方的肩头,竟然把刘仁方打飞出去。

刘仁方一把老骨头,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三绝艺不在我身上!”

红衣男子从刘仁方散落一地的背箱中找了几遍,似乎并没有他想要的三绝艺。红衣男子的脸上轻松的神态一扫而空,怒不可遏的冲上来,用铁伞的铁尖对准了刘仁方的脖子!刘碧晨看爷爷性命危在旦夕,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扑到了刘仁方身上,好像想以自己弱小的身躯来保护刘仁方。

“刘仁方!!!你这个老东西敢戏弄我!说!三绝艺被你藏到哪了!?”

“我说了,我没有三绝艺!”刘仁方的眼神也十分坚定,三绝艺确实是在他手里,可他一定不会交给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的。

红衣男子高举铁伞,眼看就要一挥而下,却停在了刘仁方的面前,他脸上的青筋暴起,满是愤怒的双眼移到了刘碧晨的身上。

“你不说,我就先打死你,再把你孙女卖到兰花门去。连那个好事的小子我也要抽筋剥皮,把你和他的尸身挂在城门上!”

虞小楼心里躲了一劫,可没力气再躲第二次了。他咬了咬牙,心想着,干脆拼一把,不然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千门脱将你也敢杀!”虞小楼高举玉牌,大声朝着红衣男子喊道。

他的脸上满是自己的鲜血,只露出一双无比坚毅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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