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之前的冲动,杜决低头凑近程诺微红的脸蛋,看向她被自己咬破的唇角,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疼么?”
“假惺惺!”程诺说着,张口对着唇边的手指咔嚓地咬过去。『雅*文*言*情*首*发』
杜决眼尖手尖,一下子就躲开了,坏笑一声,“想咬到哥,你还得修炼几年。”
程诺一听,跟他杠上了,伸出爪子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往自己唇边拽去。
在杜决眼里,程诺的这点小动作,就像是被自己养着的小宠物玩的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他由着她闹,欲拒还迎地看她露出恶狠狠的小目光,任她呲牙咧嘴地咬住他的手指头。
可当自己的手指被她的双唇碰触之后,之前那纵容的心态就变了质,悸动的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杜决无意地吞了下口水,自由的拇指不由轻抚向程诺柔软的唇瓣。
那丫头下嘴挺狠,杜决都能感到疼,可那种疼痛,搅合着一种心痒的难耐,在他心里七上八下地悠悠蔓延着,让他忍不住地带着危险性地靠近,“我本来想要等明天的,想着名正言顺,可现在,是你逼的我迫不及待。”
程诺诧异抬头,模样茫然而无辜。
杜决发现自己先挺看不了程诺现在的模样,男人面对女人的柔弱时,总会兽性大起。
“**!”
杜公子又低咒了,大手一伸,放倒了程诺坐着的副驾驶座椅。
程诺再傻也知道杜决这厮要干嘛,“杜决,我可没心情……唔……”
话未说完,人已被杜决以凌厉的攻势堵住了唇。
“唔……杜决……唔唔……别这样!”
杜决上下其手,上面拉扯程诺的衣领,下面撩起她的衣摆。
程诺只恨自己为什么只有两只手,为了扒开杜决的爪子,她必须用两只手去抵挡他的一只手,可是挡住了上面,下面便被他钻了空子。
几经纠缠,程姑娘的衣服没有任何悬念地被扯开了。
杜决的手探向她的后背,作势解开那一排内衣的排扣。
程诺有点慌了,想着这家伙不会是要在车里就……,趁着杜决啃咬自己锁骨的工夫,她做最后的抗议,“喂喂,杜决,你你……你注意点影响行不?要是被人看见……”
杜决抬起头,没有任何阻碍地完成解扣工作,“你的意思是,没人看见,就依了?”
程诺徒劳地抓住衣摆遮住身子,“我跟你说,我是不会在……在车上……,也不是!反正,领证前,我是不会跟你再……再那样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让程诺竟有词穷的感觉,词句费力地在唇边绕啊绕,最后也不知道被她绕清楚了没有。
杜决墨黑的眸子死盯着她,没吭气,更没任何表示。
程诺看得心惊,其实她也矫情,心底深处明明很期待的,因为,她已经有反应了。
良久,杜决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我该尊重你的。”
“呃……”程诺松口气的同时,也有那么点失望。
不想,杜决将车窗用纱帘一遮,而后揪住她遮胸的手,用力一分,坏笑道,“放心吧,今天不想昨天那样,咱们换个样子。”
“……什么?”
程诺知道自己上当了。
当杜决的唇以无法抗拒的姿态落在她的身上,自上而下一路恣意而行,程诺发现,她连抗争的力气都没了,无力地呼吸着,双手焦灼而茫然地死死抓住面前男人的头发……
最终,完全溃败在杜决不算技巧的技巧之下。
杜决没实质性地碰她,却比彻底地碰了还要糟糕。
重新整理好衣服,程诺抖着双腿,脑子懵懵的,像是失聪了似得,意犹未尽着些什么。
杜决很满意她现在的状态,轻笑地坐回驾驶座,开启了车子,其实,他也是自虐,搞得自己现在身体难耐地不行,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虽说身体上是一种折磨,可精神上他是挺满足的,想起刚刚程诺那压抑的哼哼声,可都是自己的杰作。
“现在知道怎么整你了!”
程诺脸红,无力地白他一眼。『雅*文*言*情*首*发』
杜决一手掌握方向盘,另一手摊开,没说话,只是努努嘴,“嗯”了声。
程诺会意,却一掌拍掉他的那只手。
杜决勾起唇角,“看样子,还想再试一次?”说完,手掌再次摊开。
程诺怕了,乖乖地将手搭了过去,由着杜决一把握住,她逞强地嘟囔一声,“这有什么意思呀。”
杜决轻车熟路地一手驾车,“不明白么?这意思就是……爱情。——跟哥吃了晚饭再回去吧。”这不能同居的日子,就是要争分夺秒地珍惜着,虽然明天之后,可能就会朝夕相处,但是在那一天到来前,还是忍不住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程诺拒绝了,“不,我要先回去……换……换衣服。”
拜某人所赐,最贴身的那件已经惨不忍睹了。
杜决意会,明知故问,“回咱们之前住的那新居?”
“……嗯。”
杜决咧嘴坏笑,“要不要顺便洗个澡?”
“……嗯。”
“不如,哥回头给你搓搓背什么的,甭客气,我可是随你使唤。”
程诺瞪他,“谢了,我消受不起!”
杜决回头,与她对视一眼,“看样子,恢复气力了?知道跟哥顶嘴了啊。——嗳,诺诺,哥问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感觉,嗯?”
“杜决!”这流氓,口无遮拦。
“来说说嘛,不是哥好奇,人家说,夫妻之间,要常交流着点,才能更加和谐。——到底什么感觉,舒服么,嗯?”
程诺奋力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你再说,我下车!还没成夫妻呢,你在那瞎臭美什么?……好意思说,连求婚都没有……”
这最后一句话,程诺是在嗓子眼里嘟囔着,不清不楚的,杜决压根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程诺没好气的,脸扭向一边,看夜景去了。
杜决被搞得莫名其妙的,想着女人真是善变,两秒钟前还小鸟依人、娇俏可爱的,一转眼就使脸色。
是女人都如此,还是只有自己身边的这位难伺候?
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有过*次恋爱史的,也没发现哪一任像程诺这样说变脸就变脸。
杜决牙恨恨地,“行,你就跟哥倔吧,看到家怎么整你。”这最后一句话,他也是在嗓子眼里嘀咕呢。
其实,不是之前没有女生对着他撒娇,或是使脾气,而是杜公子根本就没有怎么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莺莺燕燕的身上,所以,去哪记得住别的女人怎样怎样呢。
……
程诺一进那个“蜗居”,就赶紧地拿了换洗衣服冲进浴室。
一来,身上的衣服确实黏糊糊的难受地很,另一方面,她还真怕杜决色心大起地要玩鸳鸯浴什么的。
之前回到小区里的时候,程妈妈打来了电话,催促着她尽快回家吃饭,再蘑菇着,可是惹母亲怀疑。不是她不敢说自己和杜决一起,而是她怕母亲追问:她和杜决在一起干什么。
做子女的,对于床事方面,那可是*,怎能对父母说出口呢?
伴随着热水从上喷洒,程诺闭上眼睛,好像之前在车里的那出一方的激情,现在才彻底平复下来。
杜决真大胆。
杜决真色情。
杜决真是……
程诺双手掩面,羞怯地偷偷笑了。
那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情况,她可是乖乖女,连限制级的片都不会看的乖乖女。
充其量是看那些三级性质的,而且,还是左梅梅推荐给她的。
如果说,在这方面她完全白纸一张的话,现在杜决就是那个画笔,正点点泼墨着色地将她描绘,而她身上的每处痕迹,也都将只是属于杜决的风格。
这让她觉得庆幸,女人都希望自己被所爱的男人给漂染。
经过漫长的暗恋等待,最终自己一点一滴地成为了那个人的,这本身已是一种难能的浪漫。
杜决。
杜决。
程诺松开了双手,轻咬唇角,指尖在充满水雾的瓷砖墙面上,一笔一划写下这个自己爱了十多年的人的名字。
杜决……
这一刻,她决定了,管他什么有没有求婚呢,她要跟他领结婚证,她要和他……每晚都在一起。
在不知道第几个“杜决”刚刚在瓷砖墙面上完成,浴室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程诺惊得心里怦怦狂跳。——停电?!
这是什么物业啊,每个月交的钱,就换来这样的服务?
伸手摸索着关掉了热水器,一下子不能适应黑暗的程诺使劲地眨着眼睛,却是徒劳,仍旧什么都看不清。好在她身上的洗发液和沐浴液都冲掉了,只要找到浴巾裹着出去就可以。
但是……浴巾在哪?
这时,浴室门口传来敲门声,“诺诺,诺诺!停电了,诺诺!”
程诺无语:她又不是瞎子!
“行啦,别在外面穷叫唤。”
“诺诺,你小心点出来,地滑。……要不,哥进去搀你?”
搀?
得了,她又不是老弱病残孕!最麻烦的就是找浴巾!
“门我反锁了,有我给你开门的功夫,我人已经出去了。”
跟着杜决这么一来二往地抬杠几句,程诺发现自己依稀可以瞧得见浴巾了,她随手扯过,却因为浴室里黑乎乎的,一个不小心,将同时挂在一起的内衣裤也扯了下来。
程诺手忙脚乱的,只抱住了浴巾,可怜那身要换穿的内衣裤掉落地面,估计也沾湿地不能穿了。
心里暗叫一个衰,程诺没辙,只能光溜溜地裹着浴巾出去,好在停电,就算外面有个杜流氓也应该看不出什么来。
拧开浴室的门,就见一黑影在门口杵着。
虽然明知那人是杜决,程诺还是被吓了一跳,“哎呦我说,你在这站着干嘛?”
“等着搀你,这不是停电了么,万一你不小心摔倒了什么的,昨儿咱俩没用避孕措施,你不是不在安全期么?那就说很有可能你现在就是一孕妇……”
“咳咳……”
孕妇?
这种可能也太突然了点,程诺不是不喜欢孩子,也不是不想做妈妈,只是……好像婚姻什么的,都还没进入感觉和状态呢,就怀孕……
她不喜欢人生这样快节奏,还是按部就班地好。
试图转移话题,程诺四下瞅瞅,一瞅之下,不由狐疑,“不对啊,我怎么瞧着咱们对面那栋楼亮着呢?”
“哦,可能是保险丝烧坏了。”杜决是这么解释的。
程诺想了想,“可我也就用了热水器而已,什么保险丝啊,你确定当时装修的时候,没被人坑了?上次是灯泡坏,这次又是保险丝。”
“你这么说,也有可能,当时不是急着想咱俩赶紧搬进来么,这施工快,难免就有水分。”杜决说的头头是道的,他总不会实话实说,是他自己拉掉了电源总闸吧。
想到自己内部中空,程诺也不纠结停电的真正原因,找衣服穿要紧,“太黑了,我要去找点东西,你没有手电什么的?”
“没有。”杜决干脆地回答,好像早等着她这么问似得。
“那……你拿你的手机给我照照。”
“我手机没电了。”
“那拿我的手机。”
“你的包我刚刚随手一丢的,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
程诺头疼,今儿就这么背?
算了,借着外面的光,她自己凭感觉去找吧。
心念至此,程诺转身往卧室里摸索而去。
“喂,你干嘛去啊,诺诺,别把哥一个人丢在客厅,哥怕黑!”
“噗——”程诺喷了。
可嘲笑的话语还没出口,程诺就尝到了乐极生悲的滋味。
因为杜决说完那句“怕黑”之后,就伸手向她抓来,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浴巾的边边,看似是要把她往自己的身边拉扯,可谁知道真相是怎样?
总之,被杜决那么一拉,程诺身上唯一的遮盖物没了。
“啊!”程诺尖叫。
“啊啊——”杜决比她更夸张地尖叫,边叫边嚷嚷,“程诺,你能别这么吓人么?”
说完,人往前一扑,准确地把一丝不挂的程诺抱在怀里,嘴里还叽咕着,“你去哪,我就跟到哪,我真的怕黑。——咦?程诺,你……你什么都没穿?”
嘴里质疑着,杜决的手已自动自发地摸起来。
程诺要抓狂了,无奈人被面前的家伙用一只手臂紧紧圈着,想挣开都不行,“杜决,你的那只手要是再动一下,回头我就把它剁了,炖着吃!”
杜决果然乖乖的,不再动弹,可唇却贴着程诺的耳边,低声道,“诺诺,你诚心勾引哥呢,是不?”
“不是!”
“那现在……”
“这不停电了么,衣服掉地上了……”真是的,她解释这么多干嘛。
“诺诺,身上半点毛都没有,你冷不冷?”
装好心!“知道我冷,还不让我去找衣服?”
“有哥抱着,还冷什么?人家电视里不都这么拍的么,某主角因为发烧或是什么的而全身发冷的时候,爱他的那个人,就会脱了衣服,抱着他取暖……”杜决的声音里似乎掺杂了一些笑意,“诺诺,这黑乎乎的,你去哪找衣服?不如就地取暖!”
说着,杜流氓真的腾出一直手开始解开纽扣,另一只手却仍死死圈着程诺的腰。
程诺隐约察觉不些不对劲,“杜决,你故意的吧?”
“哪能呢?”
“你……你是想冻死我,还是想咱俩一起冻死?”其实,现在的天,什么都不穿也不会很冷,尤其是刚洗完澡,全身都热乎乎的。
“我哪个都不想。”说话间,杜决已把自己身上的衬衣扒掉了。
肌肤相贴,程诺暗叫坏了,继续下去,那恐怕又要终结在床上了。“杜决,你别闹了,我还急着回家吃饭呢。”
“嗯,吃饭。……哥也饿了。”杜决说得一语双关,“听说,运动可以出汗,咱们边运动取暖,边解决温饱问题,不是一举两得?”
“杜决,你敢动我试试……啊!你你……你别一上来就碰那里!”
什么是砧板上的鱼肉,程诺算是彻底体会了。
杜决的身子滑下,声音变得混沌低哑,“那你想碰哪里?”
“……我……恨死你了……”程诺悲催的发现,自己又只剩哼哼的份了。
自己怎么被扛起来的,她迷迷糊糊的,不记得。
杜决怎么能够那么准确地找到沙发,而后又找到床……,她也无暇去想。
当一切结束之后,杜决起身出去洗漱,还没到一分钟,就来电了的时候,程诺隐约猜到,自己一定是被设计了。
想起杜公子是要去浴室,而浴室的墙壁上,应该还有她来不及抹掉那些名字,程诺一个激灵,不顾身体的疲惫,一咕噜爬起,随便裹了被单就着急地冲进浴室。
而杜决正对着墙壁上已模糊不清的字发呆呢。
虽然模糊,但自己的名字,当事人是最敏感的,一眼认出。
程诺红了脸,伸出手臂就要去抹掉。
手臂伸在半空,被杜决给抓住了。
杜公子的眼睛还盯着墙壁,缓慢而动容地低声问道,“诺诺,你真的……很喜欢我很喜欢我的,是不是?”
得不到回应,杜决回头,看着低头揪着被单的程诺,他长臂一伸地将她勾进怀里,“告诉我,诺诺,你告诉我。”
程诺脸都要着火了,不说,死也不说。
杜决浅浅一笑,“倔丫头,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程诺不喜欢被看透的感觉,她伸出爪子,用两根指头捏住杜公子腰间的一点点小肉,用力一拧。
杜决失笑出声,“干嘛?恼羞成怒啊。——呼,怎么办呀,诺诺,今晚,不想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