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反抗都是无力。『雅*文*言*情*首*发』
程诺咬着下嘴唇,不敢轻易的说任何话,茫然地呼吸,茫然地在男人试图挤入她的唇齿之中时,无助地闭上眼睛。
杜决忍不住,本想在二人理智的状态下,给她一个温柔的回忆,可是,当他的手触碰到美好回忆的那一刻,就已无理智可言,带着几分强硬地撬开她的唇齿,挤入其中,不停的追逐纠缠,听她在自己怀中压抑而错位的呼吸,而这让他的身体愈加的燥热难捱,呼吸也跟着颤抖起来。
本着一种心里的冲动,他扯落了身下女人的上衣,低头俯下身,如同婴儿一样,沉迷的吮吸。
浑沌中,杜决抬起头,迫不及待地在她的耳边沙哑地低喃,“诺诺,我要你……”
一瞬间,程诺全身一个激灵,她陡然想起,今天并不是她的安全期。
所有的理智回来了,她推开杜决的脑袋,“不……不行!”
杜决蹙眉,压抑地想要再次低头吻她,“怎么就不行?又不是没做过,你不喜欢我?嗯?”
生怕自己再次失去抵抗能力,程诺推搡着,不知为何,杜决的那句“又不是没做过”,让她心生一丝反感。
“杜决,你起来,该不会就是惦记着跟我上床,才来追我的吧……,你起来!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今儿不安全!”
杜决的动作顿住了,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程诺,想了想,心算一下,确实,今儿真好是程诺的排卵期,他不死心啊,到嘴边的肉就这么跑了,心痒难耐地他吃了一半,没有后面的关键部分,今夜肯定失眠。
“诺诺,反正咱俩要结婚的,不安全就不安全,怀了孩子,正好生下来,我妈早点记者抱孙子呢。”说完,杜决低头,甚至尝试着去分开程诺的双腿。程诺捞起一个靠枕砸在他的脑袋上,“杜决,你至于这么欲求不满么,快给我起来,都没恋爱呢,就像要孩子,美死你了!”
一来二去的,杜决也快被折磨疯了,可是,今儿大好的机会,如果抛开受孕问题,恐怕程诺半推半就地也就让他为所欲为了,他低咒一声,支起身子,抬头看向床头柜上,寻摸一番,顿时火冒三丈,“什么鸟宾馆,还星级的呢,怎么连个避孕套也没有摆?”
程诺哭笑不得,硬是从杜决的身下挤出来,一看自己的衣服,不由咧嘴转向一边,慌乱地将衣服理好,这下好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杜流氓给看遍了。
整理好衣服,程诺悄悄回头,发现杜公子还在床头柜前翻腾呢。
“杜决,你够了啊,把你的衬衫穿上。”光着膀子,他不知道有时候男色也是让人无从抗拒的么。
杜决闻言,则气呼呼地把宾馆客房服务指南往桌子上一摔,“**,老子怎么这么命苦。”
程诺拧眉,“喂,注意你的用语!”
“就咱俩,哥最流氓的时候,你都见过,有啥好主意的?——哎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杜决突然一拍双手,像是想到什么,笑眯眯地绽开花朵般的微笑,“咱隔壁就住一男人呐,高才子那么风流倜傥的人物,出差在外,肯定钱包里必不可少避孕套这东西的,你等等,先去洗个澡,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哥去借一个。”
程诺差点没气晕过去,“杜决,你又抽风了,是吧。”
杜决则回应于拍拍她的发顶,“乖,哥去去就来。”说完,还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才捞起衬衫。
看见杜公子真就往客房的门口走去,程诺是真的无语了,本来平静了的小心肝又再次怦怦悸动起来,对于杜某人去借避孕套一事,如果事成之后……糟糕了,她竟然也有点期待。
在杜决开门出去之后,程诺才抱着浴袍进了浴室,看了看身上已经褶皱的衣服,骤然想起,她还没有来得及去买明天换穿的衣服,只好将就一天,轻轻嗅了嗅,心理作用吧,衣服上竟然带着几丝杜决的味道。『雅*文*言*情*首*发』
程诺自己都脸红起来,盯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想起了假婚那时候,杜决给自己起的外号,不由嘟着唇,轻笑地自嘲一声,“女流氓!”
……
再说杜决出了房门,杵在门口,狠狠地几个深呼吸,才把欲念给屏退了。
他三两下地系上纽扣,却还留了两颗领口处的,露出颈项,带着几分性感而慵懒的味道,当然,这是女人的观点,如果是一个男人看了……
杜决坏笑一声,而后毫不犹豫地敲响了高铭客房的房门。
没几秒钟,高才子便把门打开了,在看见是杜决之后,前者显然眉头蹙起:这个男人,该不会真的要找他“秉烛夜谈”吧。
再一瞅杜公子的魅惑模样,高铭的脸更冷了几分,这男人和程诺两个,孤男寡女的,穿成这样,到底是做了什么?
高铭不想在意,可是却不受控制地无法不在意,今晚喝得酒精残留,如今像是火烧一般地煎灼着他的心。
杜决将对方的种种表情尽收眼底,难得一脸随和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啊,久等了吧。”
“有病!”又是挤出这两个字,高铭作势关门。
杜决早眼尖地以脚抵住门,连手都懒得用,“别说得那么难听,高主任,真以为我想找你谈心呐,呵,才不会,我都觉得恶心,我来,不过是要最后警告你一声,别再找我们家诺诺的麻烦,你和你那位喜欢无病呻吟的母亲,找我的麻烦,我也认了,也能忍,但是如果你再去骚扰程诺,别怪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听到对方那样形容自己的母亲,高铭也火了,干脆地开了门,迈出一步,“在说什么呢你?无病呻吟?哼,看来,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医德,开除你都是轻的了,怎么着,自己的工作整没了,现在还想把程诺的那份也给搞丢掉?”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得,杜决哈哈夸张地笑了两声,“程诺的工作?你觉得,守着你这种下三滥般的领导在,我们家诺诺还会继续在质检所呆着?明天早上,我们家诺诺会准时地递交一份辞职信,当然,不会是给你的,而是直接给你上头的那个正主任!诺诺是我的女人,有我养着,就不劳烦你高大才子操心了,还有,今儿晚上,你的手机号就会进入她手机里的黑名单,所以,以后你的短信、来电……,你懂的,她一概都收不到!唉,我们家诺诺脸皮薄,刚刚我说的那些话,她说不出口,想着怎么跟你还有点老同学的情分,所以,就全权委托我来做陈述代表。”
高铭自认平时也是牙尖嘴利,可是现在,他听杜决左一声“我们家诺诺”,右一声“我们家诺诺”的,只觉得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堵得生疼。
杜决很欣赏高铭此时的表情,那是一种完全可以媲美与程诺拥抱、亲吻的欢快感受,他不咸不淡地再下猛药,“当然,她现在也没力气跟你说这些,小丫头体质差,现正在床上躺着呢。”说完,他暧昧地扯扯领口,寓意不言而喻。
高铭的脸铁青了,他觉得自己出来跟杜决这种流氓耍嘴皮子,真是一件掉价的事,手重新握上门把,“说完了?”
杜决耸肩,“说完了。”
高铭再次关门,而门又一次地被杜决只手给撑开了。
冷了脸,杜决难得露出阴森骇人的模样,“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给我骚扰他,不然,真的有你好看。”
高铭一掌打开了杜决的手,就要摔门。
门第三次地被杜决挡住,高铭还是没关上。这一次,杜决将之前的修罗冷面一收,又换做痞气十足的笑容,“忘了件最重要的,高才子、高主任,有避孕套没?我带来的用完了,方便的话……”
“砰!”
这一次,高铭终于如愿以偿地关上了房门,因为,杜决没再阻止。
靠在房门背后,高铭重重地喘息,心里充斥的愤怒,让他无从发泄,他忍无可忍地“啊”地一声长吼,而后踢翻了客房里的躺椅,将摆在床头上的各种物件尽数地挥落在地。
不解气,还是不解气!
他一定要让杜决那个人在b市没有立足之地!
……
杜决自己明白,他把高铭气得不轻。
以高铭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受了那么大的羞辱,报复是必然的了。
程诺已经决定第二天辞职,就算高铭想动什么坏脑筋,恐怕也动不了程诺什么,也就是说,报复他杜决的可能性更大点,就目前来看,最便捷的方式,便是让他在医学界混不下去。
而现今的突破口,还是在高铭那个喜欢没事找事的母亲身上,无非对市医院的高层再动用点私情私权什么的,施压而已。
杜决就等着他们发起主动呢,因为,他们把事情惹得越大,他反击的成功率,也就越大。是时候向干妈“哭诉”一番了,唉,这种丢人的糗事,他杜决真心不想做啊,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也不是特别了不得的事,他只是……他只是看不得高铭一家子,那么嚣张,仅此而已。
刺激完高铭,杜决抖抖衣领,却没有直接回到和程诺所在的房间,而是直奔电梯,出了宾馆而去。
这下,可等苦了程诺姑娘。
程诺觉得自己在浴室里蘑菇也有阵子了,可她只穿了内裤裹着浴袍走出来,仍然不见杜决回来。
想了想,她很邪恶地猜测:杜决该不会在高铭那吃了闭门羹,然后去外面买避孕套了吧。
只不过,杜决是这么猴急的人么?
饶是相处了二十多年,对于这一点,程诺还真是不敢肯定。
等得累了,程诺躺在床上假寐,她不想让杜决知道自己也有需求,却也想给杜决留一点盼头,所以,她才没有穿内衣,假寐时,也没有盖上宾馆里的薄被。
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快陷入真睡眠的时候,房门响了。
程诺一惊,心不由突突地跳起来,眼睛却不睁开,人也保持之前躺着的姿势,紧张而期待地等着。
杜决进来了,随着他清浅的脚步声,还有稀里哗啦塑料袋摩擦发出的声音。
避孕套?
程诺这么猜着。感觉身边的床垫塌陷了下去,而后,杜某人的气息渐渐靠近,一只略显冰冷的大手轻轻擦过她的脸颊。
“诺诺?”杜决唤了声,很轻。
程诺装睡。
“没良心的,睡了啊。”
继续装睡。
“真睡了?”
装睡到底。
“唉……”杜某人一声长叹。
程诺真怕自己装不下去了,因为,哪怕是闭着眼睛,她也能感到,杜决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瞄着,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杜公子的眼神是这么灼热而无从忽视呢?
她猜得不错,杜决是在盯着她呢,从她精致的五官,一路向下,在浴袍的打结处,长久地停顿下去,那厮弯起一边嘴角,低声赞道,“这小沟深的……”
程诺的脸开始发烧,也不知道杜决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良久,久到程诺感到自己的身体僵硬地快麻木了,身边的那块塌陷才骤然消失,过不了几秒,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程诺这才松口气,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可是,当她的视线对上另一双带着笑容的墨黑眸子时,她真恨不能当场挖个洞钻进去。杜决……
这个狡猾的男人!设了个圈子让她钻!
“诺诺,你没睡着啊?”杜某人恶人先告状。
程诺一口气没提上来,她轻轻咬唇,也不管脸已经红成什么样子,捞起一旁的薄被,盖在自己的身上,翻了个身,决定装死到底了。
杜决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他长臂一伸,掰着她的肩头,硬是把她这只鸵鸟给掰了过来,面对自己,“丫头,你刚刚直挺挺地,跟挺尸似得躺着,是不是等着哥上下其手呢?”
被看透了!
程诺的小心思全被看透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扯着被角就往脸上蒙。
杜决就像是跟她比赛拔河似的,拉着那被角就要往下拽,“干嘛?这是害羞呢,还是怪哥来晚了?哥从高铭那没借来避孕套,所以,就出去溜了一圈,给你买了身明天穿的衣服。——当然,套子也没忘。”
程诺闻言,缩着身子往被子里钻,要命了,现在挖洞藏起来,可还来得及?
杜决干脆骑在她的身上,往下扯被子,两个人纠缠啊、拉扯啊。程诺跟杜决比力气,无疑以卵击石,杜决是觉得有趣,才跟她拉扯了半天,只要他想,早就整条被子给甩地上了。
等到程诺身上的“防护”被扯开时,她已累得出了身薄汗,不仅如此,连松松垮垮的浴袍,现在也凄凉地敞开来。
杜决这次是怔住了,盯着她眼睛都不待眨一下,“你……你没穿……”
程诺恼羞成怒,抬起一脚,对着杜决的胸口就是一踢。杜决被踢下床,人没站稳就往床边扑,一边扑一边坏笑道,“喂,程诺,你勾引我呢是不?你是不是也挺向往的啊,我可跟你说,我……我真的把那东西也买了!”
杜决越说,程诺越是羞得很,她咬牙切齿地想着,臭男人,她都暗示到这份上了,直接上不就得了,那么多废话!
而杜公子则是另外一种心思,出了门给程诺买衣服的时候,他就反省了,自己真是动粗,那跟高铭在加油站里的举动,又有什么区别?
女人,应该不喜欢男人用强的吧。
这杜二货实在忍不了诱惑了,居然轻咳一声,解开两颗纽扣,露出了麦色的胸膛,“诺诺,今晚,哥随你蹂躏。”
“蹂躏你个鬼!”程诺终于发飙了,又是一条腿踢出。
杜决没让她得逞,准确地抓住了,用力一拽,程诺就像一条美人鱼似得给拽到他的身前。
狼狈之余,程诺不忘扯了滑落的浴袍把胸前的风光给遮住。杜决失笑,“别遮了,早就刻入脑海了,闭着眼我都能画出来。”
程诺瞪他。
杜决则慢条斯理地把被她遮住的浴袍一角,又给扯开,手上做着流氓的动作,表情却是严肃地很,“诺诺,说实话吧,我没买那东西,在拿起来之后,我又放下了,我承认,在放下的那刻,我有想过,戴那东西,会让身体的愉悦感觉大跌,但是更多的,却是在胡思乱想些其他的东西,我说不清楚,或许想到了责任,想到了承诺,反正,很多很多,不想仅仅是屈从肉欲……,诺诺,我们领证,真的结婚吧,结婚后,哥可以继续给你追求恋爱的感觉,结了婚,也不怕什么安全期、危险期什么的,知道么,哥从十四岁就开始梦想着跟你结婚,跟你组成一个家庭,跟你浪浪漫漫地过一辈子,再过几个月,我都二十七了,等了十三年,也差不多该够了吧,你试想一下,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对情侣、夫妻像咱们这样,从幼儿园就纠缠在一起的?我很珍惜这样的你,因为对我来说,你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当然,我对你来说,也是同样的存在,对不对?——诺诺,如果你答应了,呵呵,那你就扑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