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光芒,驱散了黑暗。倒不如说,是黑暗勉强了光明!”
————格列安勒帝国神学阴暗派宗旨
无悔听完此话,立刻对母亲白氏和柳心说道:“你俩再聊,我去去就回。”
说完马上跟着小弟子走了。
无悔见到赤木丹时,赤木丹正在雾城的藏书库里翻着,比对着什么。
藏书库在双月崖内,这是担心书籍受潮而为此建设的一个洞穴。因为是书库,光源绝对不能是火。智慧的雾城先民就想到发光的植物,并把他们栽培在里面。
幽绿的光芒映在赤木丹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
无悔文道赤木丹:“赤老,有发现了?”
赤木丹闻声,点了点头,看着书籍说道:“你看这《雾城人员调动历年记录(七)》自由历法1825年春季和这个《雾江大典》1825年秋季的记录事件。”
无悔双手伸出,接过第一本书籍:
《雾城人员调动历年记录(七)》
...
1825年春,“恶龙之息”余波未平。无双城调员至三十二名医生,四十三名医药管理助理人员,七百六十二人未感染移民,十二名部长级大臣(待查实...)。雾城调员至全境四百三十二人,未记录自由迁移人员。
...
看完后,无悔又接过第二本书籍:
《雾江大典》
...
1825年,丰收节。时任城主安道立于雾江江畔举行五十周年的祭天庆典。庆典时,任无双城大臣汪思诚(待查实,后经城主特批)为雾城内务部部长。余下无双城来使大臣皆任各职,独元方度一人处于刑牢,原因不知。
无悔看完书籍,问道赤木丹:“从文献上看,是当年瘟疫时汪思诚等人入城时的线索。赤老还有其他年限的什么线索吗?”
赤木丹摇摇头说道:“并没有什么值得考究的线索了。”
无悔点了点头,看着文献,说道:“看来线索指向雾城大牢了,赤老早些休息吧。我明早便去雾城水牢看看。”
赤木丹答应着,却仍在翻看其他史书和文化典籍。
无悔这时就转身回房中去了。
这时,柳心早已告别白氏并回自己的房中去了。只剩下白氏,和小“鱼骨头”在房中。
无悔叫来侍从帮着白氏收拾衣服与被褥。自己则翻看雾城大牢的资料去了。
没过多会,天亮了。
无悔早早的起来,先打理了一下司城的事务,就准备去雾城大牢了。而雾城大牢的进入权在城主那里。
无悔找到了安羽,安羽正在城主办公室批阅文件。无悔向安羽说明了此事,安羽决定带着无悔去。
李道然看见无悔,没等无悔发话,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纳河力紧随其后,不在话下。
众人是一路跟着安羽,上了船,就往江中开去了。
在路上,李道然没趣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吃啥啊?”
“你这胖子,就知道吃!”无悔说道:“安羽,大牢的位置是在这儿?”
安羽答道:“雾城大牢系水牢,位于雾江江心,水下。水牢的根基是江中一块礁石,人为的堆积岩石成为江面的雏形,然后再挖空岛礁,抽取里面的江水。这过程中,挖空的岛礁内壁上会不断渗进江水,这时候要用罘鱼血,这种雾江鱼的血有显著的粘黏效果,只是不好采集,十条鱼出半两的血。”
李道然突然大叫一声:“啊!”
无悔跟安羽看向李道然吃惊地看着李道然,无悔问道:“怎么了?”
李道然假哭道:“那么多的鱼都用来建什么大牢了!吃了多好!”
安羽听完话后险些跌入江中...
无悔接着话问道:“这个知识,涉及到地道畜石川三补,关系量很不好理解啊!不好记不好记啊。”
安羽看向波光粼粼的江面,笑着说:“知识嘛,你不认识它,它就不认识你。”
没多久,众人来到雾城水牢。远远的看过来,像是一条巨大的鱼的背部。鱼嘴处便是入口。周边尽是些小船。
入口的几名守卫见来人是安羽,没敢阻拦。
安羽一边看向守卫,一边向无悔说道:“雾城大牢,只关要人,不关平犯。”
无悔点点头。
众人开始走进大牢,一进门,便是仅能两人并排通过的走廊。走几步便是向下的楼梯。两侧的岩石墙壁上渗了很多的水进来,上面的青苔在墙上的烛台的映射下,发出悠悠的绿光。
一走完楼梯,无悔跟李道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许多官吏和狱警穿梭在与楼梯空间一样的大小的大厅里,大厅正上方倒栽植着一大片荧光植物,发出而是幽幽的蓝光,整个大厅如同星空之下的夏夜。大厅正中间是一堆篝火,篝火不大,似乎是建设大牢时并没有为这篝火安排出地方,显得格外别扭。四周是许多走廊,幽幽的通向远处。
两个坐在大厅与楼梯附近的登记人员看到安羽到来,立即起身拜见说道:“安城主,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安羽只是回答道:“小事,你们只管登记就行。”
这两名官吏随即写了记录。
无悔在一旁小声的问向安羽:“这里里外外共多少手续?”
安羽笑着说:“都到了大牢了,就不怕麻烦了。”
接着,无悔和李道然,纳河力跟着安羽来到大厅的右侧,这里是牢犯管理处。
安羽示意了管理人员,管理人员会意,立刻拿出三摞竹简。
无悔见状也接着说道:“犯人元方度,1825年入狱。”
管理人员立刻查找,不多久,管理人员回话道:“犯人元方度,已于1830年病死牢狱中。发现时,全身浮肿,分辨不出面貌。”
无悔闻言有些沮丧。毕竟一个线索又要断了。
李道然看见无悔的表情,笑着说:“兄弟?你咋了?没事,死了一个犯人而已,咱哥俩不是还站在这儿吗?”
无悔骂道:“你懂个屁啊!”
管理人员又接话说道:“可是,这还有一条备注:‘犯人死前右手直指水牢的一面墙壁。狱官检查多次未发觉异样。’”
无悔听完这句话后,又重燃起了信心。无悔问道管理人员:“能告诉我那水牢的所在吗?”
管理人员听完看向安羽,眼神中尽是询问。
安羽说道:“不用看我,他现在是雾城司城,有权指挥和命令你们。”
管理人员闻言对无悔道:“‘命’字牢第三间。”
安羽听后领着无悔李道然纳河力走向大厅一侧的小走廊去了。
无悔小声的问道安羽:“你对这大牢挺熟悉啊!”
安羽说:“是的,我当城主之前在这牢中做过三个月的官吏。他们平常不会出去,所以他们刚才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希望你别见怪。”
无悔笑着说:“怎么会?”
这一行无悔看向所经过的每个水牢,一个个像是鱼塘一样由一堵墙隔开,犯人们都是全身锁链的拴在周围牢房的墙壁上。犯人平常都会泡到水里,每天数次,每次几个时会被人捞出来悬空。这样做的原因是,这些犯人很危险,泡在水里会使不上劲,也同时加大了处罚的力度。
无悔看到水牢中一个一个的犯人的苍白的脸,问道安羽:“他们都是什么样的罪?”
李道然搭话说道:“那还用问?罪恶滔天!什么杀人杀一窝,放火烧成锅的!”
安羽淡淡的说道:“别城的特务。”
无悔听完话后,恍然大悟。这个时代,君王独大,诸侯争霸。城与城之间的较量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不多时,众人就来到目标牢房。
水牢中关押着三名犯人。看守牢房的两名狱警,打开铁栅栏之前说道:“安城主,小心,次三人皆身手不凡且心胸险恶之徒。”
安羽点了点头说道:“打开吧。”
无悔见开了牢房,率先进了牢中。
水牢中一背对众人的犯人开口道:“没到捞我的点儿,就来人了,看来,这是有事啊!”
另外一名犯人笑道:“哈哈哈,王兄,看来你当初的话是真对啊!”
最后一名犯人低头不语。
背对众人的犯人也是被称作:“王兄”的犯人转过身来,弄的身上的铁链哗啦哗啦直响。
无悔说道:“三位,话不多说,我不是雾城之人,暂行雾城之事,现在我要问三位些事,望三位以实相告。”
被称作“王兄”的人突然从水中跳了出来,直奔无悔而来。
还好,铁链使得他的手脚全身停在无悔的一步的距离。
纳河力早已出现在无悔身边。
此人开口怒道:“关了老子三年半了!问话三千次也问不出什么来!你还是滚吧!”
无悔回头看向众人,接着淡淡的对眼前的犯人说道:“不是问你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只是想问你有关此牢的事情。你想不受苦,我可以帮你。你要是帮我一个大忙,我可以放了你!”
这名犯人看着无悔片刻,接着说道:“凭什么信你?”
无悔躲了身体,指着安羽说道:“这是现任雾城城主安羽,你不会不认识!我现在是雾城司城!”
这名犯人听后看向先前大笑的犯人笑道:“哈哈,怎么样?我就说汪思诚那小子干不了多久!”
那名大笑的犯人也附和道:“王兄,见地独到!”
无悔见状,随即问话到:“此牢墙壁四周有何异样?”
犯人听完话笑的岔了气的说:“哈哈,笑死,笑死我了!闹了半天你,你是来察看牢房稳不稳固的?呵呵,我告诉你吧,我自打进来那天,天天研究这墙壁,负责任的告诉你,这墙很坚固!”
李道然听着对话不耐烦的跟无悔说道:“干脆把他们三捞出来,咱们自己下去检查检查。”
无悔对李道然说道:“这几名犯人,油滑的很。装作问东答西的样子,看来从他们这什么都问不出来。”
无悔于是跟狱警说道:“把他们捞出来。”
几名狱警就开始将铁链拉了出来,拴在外面的柱子上,三名犯人就被悬在水牢上方。
无悔开始脱掉衣服,也对李道然说道:“胖子,你也脱!”
李道然见状作慌张状说:“什么,这种地方你要和我做这种事?对不起,兄弟,我没这爱好!”
无悔骂道:“你是不是猪脑子!我要让你下水陪我检查墙壁!”
李道然:“噢!行!”
无悔看向安羽便说道:“你就别下来了!你年小,恐怕下水就会生病。”
安羽纳闷地说道:“我也没打算下水啊!”
无悔:“...”
李道然哈哈大笑的说:“这孩子真实在,都不会客套客套!”
纳河力看着无悔,又看向三名犯人。无悔会意,纳河力是要看着三名犯人,以免生事。
“噗通!”无悔下了水牢。下了水牢后,无悔脚碰到底,才知道这是个一人深的水牢。本来水牢就暗,水还浑浊,水下的能见度很低。无悔只能贴着墙壁从下往上,接着水面上的光观察墙壁,并且用手去触碰,去感受。
李道然下水后,立刻喊道:“我去!刺~激!凉啊!”,随后也开始潜水寻着。
找了四面水下墙壁,什么都没寻到。
无悔看向李道然,忽然想起什么,就问到李道然说:“你刚才下水说什么了?”
李道然纳闷的回道:“凉啊!水凉啊!咋的了?这水多冷啊!咱俩上去吧,啥都没有!”
无悔想了想说道:“这水牢的水是凉的!静水的水温不会低,流水的水温才会低!水牢的水为了防止发臭,应该是故意涉及成流水的!”
安羽闻言后说道:“是的,每个水牢都是相通的,这里的水都是江水透过岩壁过滤后渗进来的,最后都会放出去。但是每个牢相通的空间都是一根铁管,铁管在水牢两侧的底部。”
无悔听完话后,立刻又潜到了底部,几经寻找,终于发现了一根直径十五厘米的管道。
他还在管道中发现了一团塞在管道的衣物,费了大力才将衣物扯出,其中包裹的是一柄钥匙。
无悔和李道然立刻回到地上,将钥匙给众人看,这钥匙上面刻画了一组字迹:“雾城启,安道立。”
安羽看完字后,一头雾水!这怎么还有我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