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小姐来了。”门外,冬儿的声音响起,接着,门打开,一抹粉色的身影飘了进来,娇脆的声音响起:“大姐姐,听下人说,你身子有些不舒服,知道你刚醒来,我来看看你,大姐姐可好些了。”
弈菘萝抬眸,见上官婉儿从门外聘聘婷婷的款款而入,腰若扶柳,肌如凝脂,精制的面容带着轻轻的笑意,她勾起唇角,笑道:“多谢三妹惦念,白日里舟车劳顿,身子有些乏力,刚刚睡了一觉,这会已经儿好多了。”
“大姐姐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是一家人,姐姐身子不舒服,妹妹自然是心里着急的。”上官婉儿坐在弈菘萝对面的椅子上,笑着说道。“看姐姐这会儿没事,妹妹也安心了,等一会儿我就去与母亲说一声,免得她担心姐姐。”
“等会儿我让院里的丫头去知会三婶一声,我本来也正要差人去知会三婶的。”弈菘萝道。
上官婉儿点点头,说道:“好。”
她随意的在屋中看了看,突然,她目光一顿,视线停在衣服架上,她回头,问弈菘萝:“姐姐昨日是出去了吗?”
弈菘萝知道,上官婉儿是个心思透亮的人,见她看向衣架上的衣服,那是她早晨回来时穿着的那件,昨晚她撕了给尹玄朗包扎伤口用了,她点了点头,笑道:“昨天下午时,我去后山走了走,谁知那山上杂草丛生的,没走多远,便将我的衣裙刮破成这个样子,我便回来了。”
“姐姐说,这衣裙是被杂草刮的?”上官婉儿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看着那裙角破损处,那里,明显就是被人撕坏的。
“是啊,那后山杂草太多,把我的裙子都勾住了,难解的很,我心里不耐,便将衣服给扯坏了,还摔了跟头呢。”弈菘萝见她不信,便圆滑的编了个理由,怕她生疑,便谎称自己摔了跟头,才将衣服弄的这么脏的。
至于,她对上官婉儿说谎,只是觉得,若告诉她自己昨晚一夜未归,还同一个男子在一起过了一夜,说出来会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哦,是这样啊。”上官婉儿半信半疑的收回目光,心底总感觉不对劲,到也没在深究,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又道:“大姐姐,你已经回家好些日子了,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弈菘萝点点头,道:“还好,没什么不习惯的。”
“大姐姐,你以前的记忆,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上官女婉儿说道。
弈菘萝摇摇头,说道:“大夫说我头部有淤血没化开,才会失忆,等我脑袋里的淤血都化开了,自然就会恢复记忆了。”
上官婉儿点头,轻笑说道:“其实,想不起来也没什么的,反正大姐姐现在已民经回家了。”
弈菘萝笑笑,耸耸肩膀,道:“顺其自然就好。”
两人说着话,上官婉儿见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辞,道:“大姐姐早些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了,等明日我再过来和姐姐说话。”
上官婉儿在丫鬟的陪伴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弈菘萝白日睡的多了,现在并无困意,而且也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她待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突然想起她昨日下午,在院中见到的那个做妇人打扮的女子。
她昨天临走时,说她就住在自己隔壁的院子,她现在左右无事可做,正好可以去拜访一下她。
她起身出了屋子,见冬儿和秋儿两个丫头正在院中忙碌,她想了想,并没有走大门,而是直接从墙根跳了过去,矮墙本就不高,还不及一人高,翻的时候也没用什么力。
她脚刚一落地,便听到一声娇笑声,自身后想起:“真所谓,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弈菘萝即使是失了忆,也改不了你这粗鲁的性子。”
弈菘萝回身,门口处,一名女子一身素衣,做妇人打扮,双手环胸的靠在门框上,姿态悠闲随意,不拘一格,见弈菘萝回过身,她秀美高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弈菘萝看了她片刻,同样挑高了眉头,道:“看样子,你是真的认识我。”
那女子嗤笑一声,瞪了她一眼,道:“你当我是嫌着没事干啊,多管闲事,要不是咱们两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才懒得管你。”
女子转身进了屋子,自动给弈菘萝留了门,等着她进来。
弈菘萝眸光暗了暗,心跳的有些快,也许,这个女人真的会告诉她,自己真实的身份,这一趟真的来对了。
她沉了沉心思,随着女子进了屋子内室。
屋内桌上已摆好了煮好的茶,那女子见她进来,坐在桌着笑道:“我本以为你昨晚就会来打我,没想到你今天才来,害我昨天白白浪费了一壶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