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两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过了午时。
暮春的正午,阳光也热情了好多,热乎乎的晒太在身上,刘睿却感到浑身的舒坦。
沈敏阴阳怪气的一旁揶揄着:“红袖添香的滋味如何啊?别的有了妹子,就忘了我这个大姨妈媒婆,拿来!”
知道,沈敏要的是香皂,别的人刘睿都给了,就故意撇下这个死丫头。
刘睿装傻充愣:“什么拿来啊?大姨夫吗?在哪里?”说着就怪笑着看着不远的一头吃草的老牛。喊着:“喂喂,大姨夫是你吗?”
嚒嚒!
老牛好像真的听懂了,忙抬起头嗷嗷的喊叫着,好像对刘睿给他安排的亲事很满意。
“去死!没一个好东西!”
沈敏追打着刘睿,刘睿闪了,那老牛嚒嚒的对着沈敏叫的更欢了。
“沈亮大混蛋,还不麻溜的把那头牛弄死,中午正好吃烧烤!”
沈亮等跟着起哄:“那可不行,咱们把睿哥儿的大姨夫宰了,万一他的大姨妈找咱们算账,可咋好!”
知道这话儿必然牵起巨浪,几个家伙马上消失在帐篷之后,没了踪迹。
沈敏被气得浑身乱颤,咬牙切齿的骂着:“都是刘睿你这个大坏蛋,看我、、、”攥着小拳头瞪着眼,正要找刘睿报仇,可早就没了刘睿的影子。
沈敏呼哧呼哧的闯进帐篷,看着杨絮这一脸痴迷的摆弄着刘睿刚送给她的几块香皂,沈敏的气更猛烈了。
“告诉你杨絮,今儿咱们就割袍断义,再也不做姐妹了!”
今儿万事如意,不但多日压在心底的担忧尽数散去,更是知道,那刘睿胸怀锦绣,绝不是外表表现的那般粗鲁不堪,看来明年过县试,三年后秋闺高中,来个大小登科,绝不是幻想!
所谓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这就是大小登科!
杨絮一想到这些儿,心儿更是如驾云端,梦里梦外都是幸福。
却被沈敏惊魂,机灵了一下,才抬头望着沈敏晕乎乎的问道:“姐姐这是咋的了?妹子可没有得罪你哦。”
沈敏一把从杨絮手里抢走香皂,气呼呼的扔到帐外,大声喊着:“你的心上人已经把你的姐姐气死了,难道我不应该找你算账?”
“哦,妹子来看看,姐姐被气死了会是什么样子,吓不吓人?”说笑着,就摸了摸沈敏的额头啧啧连声:“原来被气死的竟然这样子,啥也没变啊,姐姐放心,妹子这就出去吧他叫回来,气姐姐一通,再把姐姐气活了不就皆大欢喜!”
原来,这杨絮不过才过十五的小姑娘,虽然当着外人一本正经,守着妇道,但骨子里依然活波顽皮的,和自己的闺蜜胡闹那可没有什么忌讳!
“你也去死!”沈敏恶狠狠的扑上去,抱着杨絮就一起扑倒在床上,胡乱的纠缠着杨絮。
杨絮喘着气求饶:“妹子错了,求姐姐开恩!啊哦,不行,你不能动那里!”
杨絮忽然尖叫起来,也不知道如何生出力气,竟然把沈敏弄翻到床上,马上做起来整理的已经杂乱的衣裙。
原来,刚才胡闹中,沈敏不知轻重的竟然用手抓挠着胸前那里,才引起了杨絮的惊恐。
这会儿,沈敏也知道闹大发了,却也嘴硬:“哼!知道厉害就好,如果今后那个刘睿胆敢再气我,我就拿你出气,没准儿,嘿嘿,姐姐我先坏了你的身子!叫他刘睿吃个哑巴亏!”
“那可不行,绝对不行!”杨絮望着恶狠狠的沈敏,心里怕怕的想:这个姐姐自小女儿身,男儿的性情心思,绝顶聪明又出奇的胆子大,没准儿还真的能做出来的.这可咋好?
从此,刘睿每天又多了一份辛劳,两个时辰就是小半天啊,倒是和絮儿从相互试探到慢慢默契,不知不觉中已经默认了这种生活,至于今后的路如何走,是不是真的去科考,刘睿一时间懒得去想。
那个沈敏却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见到刘睿就借口离开,总是相互掐架已经习惯了的刘睿,反而不习惯了。
几次询问絮儿,可每每问道这里,絮儿就羞答答脸红,马上王顾左右而言他,弄得刘睿也是无可奈何。
每日傍晚,刘睿都会被小师傅带着飞,说是到山里找个僻静的地方,传授徒儿刘睿武当朝阳宫的心法。
朝阳宫的心法自然是高明,更是绝密,小师傅这个借口很合理,没有人会怀疑到别处。
至于二人出去后,每晚两个时辰的练功如何练法,那就决不可对外人道也。
好在,每次刘睿夜间回来,都能叫等在床上的娟子小桃红尽兴的享受,每出去一次,回来后就越发的厉害。
二女乐在其中,更是感激小师傅的尽心尽力的,也更加对朝阳宫的心法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三天,一转眼就过去了,正是铁场改造,新式冶炼作坊剪彩开工的好日子。
一直不露面的二十七个铁场百户回来了。
辽东都司衙门的掌印都司,掌屯都司也来了。
总兵府也来了副总兵郝俊杰,苑马寺的新任少卿和辽东钦察御史沈炼早就到了这里,就连改任奴儿干都司签使的张红,还有张烨也都来了。
自然也少不了朝阳宫的人。
据说,那个素未谋面的朝阳宫公主,自己的师爷爷也要来,刘睿倒是心里胆突突的,唯恐被看出什么破绽。
慧儿也同样的担心,相互合计了一番儿,都是留恋不舍的决定,每晚的那个双修暂时搁浅,为了这个决定,慧儿都难过的要哭鼻子了。
男女间这种事,总是才开始最甜蜜,为啥有蜜月的说法,加上那双修带来的意外惊喜,刘睿两世为人,算是趟过女人河的,还好说,可对慧儿这般才痴迷其中的,一天不来一次,就受不了了,而这一次却不知道会折腾多少天的。
“不能这样,睿儿你要想个法子,把这里的事情尽快打发了,也好叫父亲那些人尽快离开!”
已经从师父自然地变作乖顺小妻子的慧儿,这一次又把师父的架势拿了出来。
刘睿也巴不得慧儿的父亲还有那些深不可测的老道士早一点离开,只好顺从的点头称是。
隔日一早,刘睿就被李贤堵在了帐篷里,阴着脸说道:“宫主要见你,跟着我来吧。”
刘睿还没有反应,就被李贤驾着飞了起来,明显的去的不是安排朝阳宫道士住的地方,而是千山深处,还是自己和慧儿每晚要去的方向。
“天!难道事发了?这是要把自己带进深山老林,审讯后活剥了喂狼,毁尸灭迹不成?”
刘睿真的有点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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