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往往就是爱情。
出去的路很好走,出口就在和室外面的通道的右手边。
那里有个暗门,是专门用来给那个肥头大耳的社长出入准备的。
雷御抱着小松葵乃出门,出门前他还做了一件事。
就是一脚踩烂了那个社长的下体,让他以后都没可能再人道。
面对雷御如此凶残的行为,小松葵乃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像只猫儿一样地蜷缩在他怀里,似乎是快要睡着了。
通过暗门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花了二十多分钟,雷御将小松葵乃带回了自己家。
关上门,将小松葵乃放下,雷御立刻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疲惫席卷而来。
那种疲惫,既是体力极度消耗以后的疲惫,也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在身体里流窜的痉挛感。
雷御这时才发现,原来之前喝下去的那杯冰水的奇怪效力一直都在,只是他一直处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压制住了。
现在疲惫一来,就随之一起爆发了出来。
感受着身体里种种麻痹疲惫,雷御已经有点撑不住了,他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睡眼惺忪,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和服滑下了一半露出了半个香肩的小松葵乃,勉强说了一句:“你自己回家吧。”
就直接一头扎进了沙发昏睡了过去。
睡眠。
睡眠并不能阻隔一切。
即使是在最深沉的梦海里,雷御依然能够感觉到疼痛。
那种疼痛是细密的,复杂的,犹如一条条的雷电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肌肉,骨骼游走,穿刺。
那种疼痛。
这种疼痛起初是不起眼的,然后它们像是一条条的涓涓细流,最终汇聚成了一条轰然作响的大江。
大江咆哮,犹如狂雷般直冲雷御的心脏。
疼痛。
剧烈的疼痛让雷御一下子醒了过来。
他剧烈地喘息,然后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雷电,河流,就连疼痛都消去了很多。
只余一点淡淡的余韵在他的四肢骨骼间游走,没什么大碍。
就是依旧有些疲惫,他抬了抬眼皮,发现外面居然已经天亮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接着,他才想起还有个小松葵乃,虽然昨晚已经算是将她暂时降服了,可这种拥有近乎死寂眼神的女孩,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刚想到这个,他就觉得胸口有些发闷,手臂也有些发麻,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了一夜。
他下意识低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对脱离了宽松的和服包裹,完全暴露在了空气里的美好****。
大概是因为初春早上的空气有些生冷的缘故,女孩的****上再次浮现起了一颗颗的粉红色小颗粒,显得越发青稚撩人。
雷御却是皱眉。
他实在想不到昨晚刚刚被他调教到崩溃的小松葵乃,居然大刺刺地抱着他睡了一夜。
这是怎么样一个女孩呢?
雷御有些无奈地将她宽松的和服拉了起来,遮住了她的****,随后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想要将她叫醒。
对于小松葵乃的态度,雷御已经没有昨晚刚得知一切时那么激烈,至少不想杀她,反正都已经救了她。
小松葵乃睡得有点死,雷御叫了她很久,她才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她就从这条缝里像只猫儿一样盯着雷御看了很久,她忽然笑了起来。
笑的甜美可人,带着美人春睡的慵懒,完全没有了一点点昨晚的妖娆妩媚。
在那一刻,她又变回了平时的那个小松葵乃,清纯动人,宛若女神。
雷御被她笑得有点莫名其妙,他皱着眉问:“你笑什么?”
“我忽然觉得你挺好看的。”她还是痴痴地低笑,像个孩子。
雷御并不觉得这是赞美,要不是他长得太好看,也不会被那个肥头大耳的社长看上。
而且仅从杀手的角度来讲,他也不喜欢过于精致的脸孔,那往往代表着暴露,被关注,危险。
一个最顶级的杀手,应该是一个最普通的人。
这是一个听起来相悖的说法,实则却是杀手的终极信条之一。
“该起床了。”雷御这样说着,试图将小松葵乃从自己身上拉开。
谁知道小松葵乃非但没有起来,反而更加紧的,如同八爪鱼一般朝着雷御缠了上去。
她那对原本被雷御藏了回去的****,更是随着她豪放的动作再次冲了出来,死死地抵住了雷御的胸口。
感受着胸口的那两团软糯的温腻,雷御那青春期的晨起反应本就强烈,现在更是直接顶到了小松葵乃的身上。
小松葵乃嘤咛一声,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她凑近雷御的耳畔,媚眼如丝地腻声说:“我们做吧。”
这句话说的又娇柔,又婉转,又妩媚,又羞涩。
浓重的****里,偏偏又饱含着淡淡懵懂。
真是足以杀死所有雄性动物。
雷御感受着身体里滚烫的欲望,深深感叹青春期的身体真是难以控制。
强忍着将怀里女孩狠狠压下的冲动,雷御强硬的把小松葵乃从自己身上推开,顺便再次帮她拉上衣服,道:“该吃早餐了。”
小松葵乃无动于衷,她也没有被推开的羞恼,整个人站在那里,任由着宽松的和服从她的身上彻底地滑落。
顿时,她那稚嫩又诱人的身体再次暴露在了空气里,这个早春的早上。
清冷的空气让她全身的皮肤都起了红红的小疙瘩。
又可爱又可怜。
这一次她没有再感觉到羞耻,主动地张开了大腿,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微微的感冒,她嗓音沙沙:“****。”
没有太多命令地意味,更多的是邀请。
“把衣服穿上。”雷御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说,****。”她也看着雷御的眼睛,很认真。
于是画面变得很诡异,清晨,少年,裸体的少女,对峙。
“为什么?”雷御难得地问为什么。
“我们就要死了。”小松葵乃很平静地回答,“昨晚被你阉了的那个人,叫前田浩二,是暗黑组的高级成员,最迟到今天下午,我们就会被人找到。”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了,但意思很明显。
他们会死,死得很惨。
死前还会遭受无比恐怖的折磨。
所以与其就那么悲惨的死去,倒不如在临死前好好体味一下销魂的滋味,也好早点去死。
“把衣服穿上,今天一会还要去参加社团活动。”雷御依旧很平静,很平静地说着毫不相干的话。
仿佛他根本没听到小松葵乃话里的死亡,恐怖,和绝望。
“你……”小松葵乃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以为雷御会说我们做吧,我们逃吧,我们一起死吧。
却绝对,绝绝对对没有想过他会说,把衣服穿上,今天一会还要去参加社团活动。
这个人是怪物吗?
他是怎么能做到无视一切的?
还是从最开始,她就没有看透这个貌似孱弱懦弱的俊美少年?
总之,最终的结果是,小松葵乃穿上了衣服,他们没有做,出门了。
只是因为待会要去学校,小松葵乃的那一身宽松的和服明显不合适,雷御翻了翻,拿出了一套他以前的旧校服给她换上了。
男生的款式,略旧的材质,没有让小松葵乃看起来很怪,反而套在她青春稚美的身上,有股别样的妩媚。
他们两个人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在雷御打工的便利店待到了中午,吃了午饭才去出发去参加社团活动。
到了校门口,两个人分手。
雷御是围棋社的,小松葵乃则是学插花的。
“真的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吗?”小松葵乃笑容甜美,双眼微微眯起,头稍稍偏着,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人有种想亲她一口的冲动。
“恩。”雷御没有多说,点了点头,就朝着学校另一边走去。
小松葵乃看着他的背影,很久,忽然满足地叹了口气,也转身走了。
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雷御也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当然不会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事实上,所有的事情他都有考量。
毕竟他曾经是最顶级的杀手。
做什么事,都是有部署安排的。
昨晚他没有杀了那个前田浩二,而是阉了他,考虑的就是杀了他事情会闹得更大,那个前田从他昨晚操控的那个派对看,他背后就有更深的势力,他死了,就会引来更多更厉害的人,那是雷御暂时应付不了,也不想应付的麻烦。
前田不死,来的只会是他现有的人手,那是雷御完全可以应付的,自然之后事情的走向也可以掌控。
他前世杀戮过重,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现在好不容易重生再来,已经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所以他希望他昨晚的不杀,可以换来一个平淡的结局。
雷御快步来到了校门外,找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在观察到四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快速用特殊的手法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将车开到了一个视野极佳的地方。
小松葵乃是学校名人,前田能够举办那种派对,在校园的眼线也绝不会少,所以在昨晚出了那种事的前提下,只要小松葵乃出现在校园里,她就一定会被前田的人带走。
到时候,就是雷御的天下了。
十分钟以后,一辆本田停在了雷御的正前方。
又过了五分钟,果然,小松葵乃被一个长相文静的女生带了出来,她面容平静,甚至带着笑意地上了那辆车。
从这一点的表现来看,雷御真是有点佩服小松葵乃,十几岁的女孩子就有这种心性,实在堪称恐怖。
缒着那辆本田起步,雷御极有技巧性地跟踪着。
大约十五分钟以后,车子到了一处私人别墅区。
雷御提前弃车,从一旁的围栏翻了进去,在进入别墅区后,他继续跟踪那辆本田,大约三分钟后,那辆车在一栋风格古典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没有任何犹豫,雷御绕后,从别墅后方的院子潜入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雷御总觉得经过昨晚那一个狂暴的梦以后,他的身体似乎有了极大的提升,至少刚刚那一连串的跟踪翻越,居然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疲惫。
快速地贴近了别墅的屋后,别墅有两层,按照雷御的判断,前田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定不能随意走动,应该是在二楼修养。
他随即手脚并用,靠着房子的各种借力点,攀爬到了二楼的窗口位置。
悄悄地靠近窗口,窗户没有关死,可以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还没有找到那个小子?”是前田在说话,阴沉,压抑,暴躁,还有着一丝丝的中气不足。
“那个小子不在家……我们会继续找的。”回答的是一个大气都不敢喘的声音。
“废物。”前田低骂了一声,随后他像是觉得不过瘾一般,再次怒骂起来,“废物!废物!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随着他废物的怒骂,是一顿嘈杂的七零八落的砸击声,明显是前田气的在乱砸东西。
“前田先生……不可动气啊,您的身体要紧……”一个小心翼翼的劝诫声,应该是前田请的私人医生。
前田却不买账,一声重重的巴掌声,紧跟着是他的怒骂:“滚!都给我滚出去!”
好一会儿,他的情绪才稍稍平息下来,门开了。
“社长,那个贱女人找到了。”他另一个手下怯懦的声音。
“好!把她给我绑上来!”前田闻言大吼,雷御甚至能想象他狰狞的表情。
之后又是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雷御通过窗户的一点隙开的缝可以看到一点小松葵乃的侧脸,还是很镇静。
前田又骂了几句,随后遣退了自己的手下和私人医生,他要单独折磨小松葵乃。
大抵是不想别人看见他虚弱的丑态,毕竟被人阉了,实在是一个男人毕生的耻辱和痛苦。
但这却给了雷御绝好的机会,原本他还有些头痛那些前田的手下。
“你很好啊,嗯?带着别人来阉了我,你很开心?”窗户的缝隙里,雷御看到前田一把抓起来了小松葵乃柔嫩的秀发。
“你果然是还想着野庵那个家伙?没错,他就是被老子干了屁眼才跑去跳楼的,怎么样?你觉得阉了我就有用?”前田发出了近乎病态的笑声。
雷御听到这里,忽然在十方雷御的记忆里搜索到了一点东西,野庵秀明,也是他的同学,一个长得比他还要英俊甚至阴柔的男孩子,和小松葵乃是青梅竹马的好友,据传他们两个还在谈恋爱。
只是就在半年前,野庵忽然跳楼自杀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雷御也有些明白了小松葵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以为,阉了我就可以改变什么吗?嗯?”前田已经不是病态,而是变态,他从一旁拿起一根无比尖锐的铁棒,看着小松葵乃稚美的容颜,残忍地笑了起来。
雷御不再等待,一个闪身破窗而入,在最短时间内将一支削得无比尖锐的铅笔顶在了前田粗大的脖子上。
那是他在便利店里削得,削了十支,小松葵乃问他削铅笔干嘛,他笑笑不答。
他当然是用来杀人的。
有时候削尖的铅笔,比最锋利的刀还可怕。
“把东西放下。”雷御命令。
“是你……”前田经脉跳动,显然情绪波动到了极点。
“把东西放下,放开她,当然你也可以试试反抗,或者叫人,不过我保证,你的脖子会先被穿刺。”雷御重复,语气平淡,没有杀气,也没有过分逼人的凶戾。
但往往,平淡是最慑人的。
前田重重喘息,三秒,他妥协了,缓缓放下了铁棒,也放开了小松葵乃。
小松葵乃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采,她看着从天而降的雷御,眼里有光。
雷御却不理她,用铅笔顶着前田让他坐到了一张书桌的后面,他自己坐在他的对面。
他就那么大刺刺地把铅笔放在了桌子上,像是根本不在乎前田有什么危险的举动。
“两件事,你让我带她走,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们麻烦。”雷御不在乎前田会有什么表情,直接说着自己的要求。
坐在对面的前田虚汗狂流,早就染湿了他的衣服,他嗫嚅了一下,想说却不敢说。
雷御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凭什么。
“你想****我,我阉了你,这很公平。”他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我没有,所以你以后别再来烦我,这也很公平。”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
逻辑荒诞,道理却很正确。
这是杀手的谈判方式。
简单,直接。
“成交?”
前田再次喘息,这一次久一点,六秒,他最终点了点头。
“很好。”雷御点头,站起了身,似乎是想去解开小松葵乃。
小松葵乃大急,她挣扎着想告诉雷御小心前田的狡诈,可她的嘴巴被封住了,没办法讲话。
雷御恍如未觉。
他的背后,之前貌似懦弱的前田立刻表情狞恶,他打开书桌的抽屉,取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雷御的后背。
下一刻,枪响。
雷御毫不意外,他等得就是这一刻,他就是等前田反击,再把他开枪的手用铅笔牢牢钉在桌子上。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发生意外的是他的身体,就在枪响的刹那,他感觉到一股雷电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窜出,那力量没有让他全身酥麻。
反而,加快了他躲闪的速度,像雷电一样的速度。
同时,他原本伸出的要去抓铅笔的手,也涌起一股爆裂的雷电之力,直冲向他的指尖。
“轰——”雷鸣。
一道真实的雷电从他的指尖穿刺了出来,一下子击中了前田的手臂,打落了他的枪。
空气里都是雷霆过境的烧焦味。
前田像是见了鬼一样全身颤抖,这一次是真的颤抖。
“你……你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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