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蛋疼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你看着小说好好地,世界说炸就炸了,那么比起世界说便当就便当,还有什么更蛋疼的呢?
大概就是心口一痛,醒过来发现自己又回档了。
“哈,这次好像回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时间段。”阮浩天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绝对是自己的宿舍无误,但是就在他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简直可以说是痴.汉的脸,那是他表妹郭碧瑶的脸。
“呃,大表姐你醒了?”郭碧瑶有些尴尬的看着睁开眼的阮浩天,随后收敛了脸上那充满了痴迷和猥琐的笑容,顺便擦了擦口水。
“我在想,你要是总这样,能不醒的还有几个,另外能不能请你把手从我被子里抽出去。”
“啊,抱歉抱歉,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这算哪门子的误会,还有你不要在那边碎碎念什么“迷药不管用,明天一定给那个卖假药的好看”之类的话好不好,都被他阮浩天听到了好吧?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这次回档的时间比上次要推后了一天?还有就是……地球君安然无恙,真是让人安心呐。
“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了,我要出去走走,你来么?”
“哎?好、好啊。”郭碧瑶看着穿好衣服的阮浩天,长出一口气,她偷偷占大表姐便宜,竟然没有被训斥,还能享受跟大表姐深夜浪漫的二人独行,这种感觉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难不成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所以现在大表姐才会如此慷慨的对自己?
要是阮浩天知道郭碧瑶的想法,一定会说:请你不要乌鸦嘴!他才刚从末日的时间穿越回来,你就又要世界末日,搞毛。
夜晚,星光璀璨,两人静静地走在校园里,晚风习习,倒也说不出的惬意,走着走着,阮浩天忽然问道:“碧瑶,你说如果有一件事,你已经知道了结果,尝试去改变,结果非但没有让结果变好,反而变得更加糟糕,这种时候你会怎么做。”
“哎?竟然是这种问题,我还以为大表姐会说些别的呢。”
哈?说些别的,说什么,还有你脸红个屁啊,怎么搞的像是大晚上他阮浩天找你出来要表白似的,等等,刚才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你丫就穿了一件透明的薄纱睡裙吧,这大晚上配上夜色,朦朦胧胧的,你勾引谁呢?
“咳咳,既然大表姐你问了,我想,如果无论怎么改变,都只会让结果变得更糟,那么不如什么都不做,让自己轻松一些不就行了?”
还真是偷懒的答案,什么都不做,坐视一切发生吗?阮浩天斟酌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打个比方说吧,你知道明天将会有一场大爆炸,你本可以阻止它发生,可是你阻止的过程中,发生了比大爆炸更糟糕的结局,然后你又回到了大爆炸之前的时间,你该怎么做。”
郭碧瑶闻言歪了歪头,想了想说道:“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让自己逃离开大爆炸的范围不就好了,至于其他人,能够警告多少人,就警告多少人好了,我们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做到让一切都称心如愿。”
“那么如果爆炸的范围根本无从逃避呢?”
“哎?又增加难度?那么临死前享受一下美好的人生,死而无憾就是了。”
郭碧瑶说的十分轻松,看着眉头紧锁的阮浩天,忽然笑道:“大表姐你到底在纠结什么人生哲学,活在当下不就好了,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要活的那么累,享受每一天就是了。”
活在当下么?不去为这些事情烦恼,顺势而为?怎么想都是一种很消极的想法,作为逃避的借口倒是相当合适,只是阮浩天根本就不可能顺势而为。
就算对恶魔肆虐的事情保持了默许,他可没忘记,还有一个智障女神阿库雅存在于世,这简直就是一颗不定时的核弹,只要有人惹到她,难免她一个脑残就把世界又清洗了。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在那场大清洗中,阮浩天还能活着呢?而且昏迷了整整十年时间?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想啊,两个鬼差随便就张口十年,那他这十年时间怎么活下来的,他可是活人,不会假死之类的技能减少自己的能量损耗。
“这具身体有问题,一定是这具身体的原因。”想明白了这些事情,阮浩天便带着表妹回去了。
夜半,阮浩天确定郭碧瑶已经睡熟,便悄悄起身。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而他迫切需要知道一些事情,能够给他解答的两个鬼差从来都是跟他单线联系,所以他只有找城隍老爷问问了。
“谁啊,这才几点,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打开,阮浩天看到星辰一脸不爽的模样,长出一口气,还好他没记错路,要是这时候找错人就尴尬了。
“你现在应该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你,我有些问题想问你。”阮浩天没有理会诧异的星辰,而是径直走进了屋里,然后很随便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伸手示意对方坐下。
“喂喂,你谁啊,这是我家好吧,怎么感觉你这么熟练,你该不会偷偷趁着我不在家进来过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星辰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了沙发上,然后静静地看着阮浩天,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想让你帮我检查一下身体……”
“哦,我的天,你这大晚上的说什么,哪有萝莉会跑到别人家直接对主人说‘请您帮我检查一下身体,蜀黍’,这一点也不像是萝莉会说的话好吧,这种话明明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吧?”
好烦,所以说和萝莉控打交道真的好烦,阮浩天这刚说了半句话,这家伙就自顾自地嗨起来了,而且你脸红个屁啊,你要是真的跟萝莉发生点什么,这是刑事犯罪吧?还有能不能不要扭动你的身躯了,一个大男人跟麻花似的在沙发上扭来扭去,有病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