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突然造访,我是没信心能正好碰到他的,或者也是在和下属商量事情。
不过,今天的运气格外地好,在启威的引领下,我顺利地进入了他的办公室,然后看到了伏在案边埋头工作的暮天。
我走了进来,启威又敲了几下门,他这才抬眼看了过来。看到我之后,脸上是我预料之中的惊喜。随后视线又投向我的身后,启威便及时地把门关上。等我回过身来,这个男人已经大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将我拉进他的怀里,紧紧滴抱住。
“你怎么会来?”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温柔。他就这样抱着我,一步一步地和我挪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又把我拉入他的怀里。
“我只是顺路来看看你,一会儿还要去见安然。”不想叫他太骄傲了,我只是轻描淡写着。
“哦?”暮天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你是不是在提醒我,我们更要抓紧时间了?”
“是要抓紧时间呀,我跟安然……唔……”那炙热的吻因为久别重逢一般,比任何一次来的都要猛烈,那两只手也比平时要利落了几分。
“不会……不会有人来么……”在那双唇暂时离开的间隙,我只能把最重要的问题问清楚。
他重新咬住我的下唇,暧昧不清地说道,“除了你不敲门就可以进来……还没有谁有这个特权。”
……
光天化日之下,当我们裸程相对的时候,所有的感官刺激来得也更加清晰直观。闭了眼,那画面也还十分清晰地跳动着。
我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去找安然,跑来这里做什么呢?
他还算给我面子,虽然很是疯狂,可是没有折腾太久。结束之后,他很快就把自己整理好,在我匆忙地准备逃离这里的时候,却把我硬生生地拉住了。
在我胆战心惊的时候,他出乎意料地帮我穿好衣服,还细心地检查了我的妆容,一切都恢复最开始的状态了,他这才放我出去。
其实他也没必要这么小心,因为我是娱艺的艺人,以及这段时间的风波,来这里我也是做好了全面的武装,我不希望这次的见面,再给我和安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在这里,有暮天稍加照顾,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还好,赶到安然的练习生训练室的时候,他们还在休息期间,我看了一下时间,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多分钟,把这责任推给拥堵的交通也还说得过去。
先看到我的,是上次的那个老师,不过是贵人多忘事,不耐烦地瞄了我一眼,就问这几个练习生是找谁的。安然回头一看是我,兴奋地跑了过来。而其他的人,那表情的意味似乎不太好。
这丫头却还是大大咧咧的,问她什么都是没心没肺地说好。倒是对我的事情尤为上心,直到我认真地把所有经过都坦白了,她这才算是安心。
因为他们的时间紧张,我们也没能聊太久。
看着她进了训练室,再看看其他几个练习生的神态,我觉得,确实有必要再跟暮天知会一声了。
这段时间,陈天给我的安排还是主要以学习为主,这几天倒是要参与一部微电影的拍摄,是一部公益题材的短片,也算是陈天为了更好地塑造我的形象。
剧本短小精悍,更多地就是用真实的状态去诠释角色,对于我来说,不算特别具有挑战性,一进剧组,差不多就可以信手拈来的。
不过,也有坏消息。
徐啸和我在看到《长恨歌》票房一路飘红之后,都有意冲击一下明年的香港金像奖。徐啸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想要借此冲击香港影坛,而我,虽然在一开始不以获奖为目标,但是在看到良好的票房成绩后,也被导演说的蠢蠢欲动了。
可是在我们各方都为此开始投入精力的时候,香港方面却传来坏消息。因为不符合金像奖的要求,我们的电影没能获得评选资格。
也是,香港金像奖作为唯一具有地区限制的奖项,想要一举拿下,这个过程还是相当艰辛的。虽然徐啸在拍摄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工作人员的设置问题,但还是没能通过严格的审核。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这样的结果,远比没有获奖更加让我惋惜。
在剧组得知这个消息,到晚上回家,我始终都是闷闷不乐的。
对此,我也没必要对陈艳飞隐瞒,同时也借着这个机会发泄了一下。陈艳飞就告诉我,之前她其实也有片子被这样拒绝过。
但就算是这样的同病相怜,我却还是不能立即提起精神来。
勉强吃了几口饭,我就回了房间。想起陈天来通知我这个坏消息的情景,我这心里更加难受,对于他所说的其他可以冲击的奖项,我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突然,门开了。
暮天带着温暖的笑,走了过来。
我们似乎有将近十天没有在这间卧室独处了。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而且,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妈她知道么?”
暮天的脸顿时拉了下去,不满地坐在了我的身边,“这是我们的房间,我现在是连进来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冲他尴尬地笑笑。眼神却还是不放心地往门外瞄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艳飞可能就会冲进来呢。
暮天伸手将我扳向他,“你放心,她今晚不回来打扰我们了。”然后,便是既好笑有很气的表情。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是她叫我来陪陪你的。”暮天只得继续解释,“她说某些人因为电影被香港那边拒绝了,正闷闷不乐呢,需要我这个老公开导一下。”
好吧,我还嘱咐陈艳飞,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暮天了,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我的不开心慢慢地也会消逝的,没必要再多一个认为我担心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失望。”心里想得很开朗,可是面对着这个男人,说出来的也是真的委屈。
他习惯性地把我拉进怀里,安慰小宝宝似的双手轻轻地贴在我的背上安抚着,“如果你真的很想,我可以……”
“不需要。”我就知道他会有这个心思,“你记着,不仅仅是这一次,以后的任何与获奖有关的事情,你都不要插手,好不好?”我重新坐直,涉及到原则的事情必须一丝不苟,至于语气,还是哀求和撒娇并重。
暮天沉思片刻,这才缓缓地点头,“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瞧着他的眼神里还是有些小失落,我只能认真地解释着我的规划。我是要把演戏作为一份真正的事业来发展,而并不是争名夺利的工具。能获奖对于我自己来说是一种极大的鼓舞,而这样的不如意也只会让我更加努力。
“可是五年的时间,总归是太短了。”他认真地倾听之后,却叹息道。
“什么五年?”我锁眉看着他,隐隐约约地想到我之前向他做的保证,不觉红了脸,“我们就顺其自然好了,可能不需要五年……”下一个可能,我还是及时地闭上了嘴,说出来了肯定会招来不满的。
“所以,你是不是想说,某些方面,我们也可以顺其自然?”他勾着唇凑了上来。一见到这幅表情,我就知道,他又想多了。一旦他想多了,我却是对此无能为力了。
可是我的无能为力,却不代表他总能如愿以偿。
因为,他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可以在这间卧室里自由出入。可悲地是,我也忘了。
所以,对于陈艳飞的推门而入,我们两个人都是一惊,如同触电一般地一个闪到了床头,一个退到了床尾。暮天那脸色简直不能再难看了,难堪外加不爽,更是少见地红了脸。
而我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了他一眼,就老老实实地盯着地板。
“好你个臭小子,叫你来安慰安慰初夏,你跑来勾*引我媳妇来了。”陈艳飞丝毫没有尴尬,除了生气还是生气,对着暮天就是一番喋喋不休。
暮天冷静了片刻,怒火和欲*火都得以控制了,忽地就站了起来,两只手大力地把陈艳飞往门外送,“妈,那你先出去,我继续安慰初夏。”
这次他是不准备谦让了,三两下就把老妈请了出去,顺便就把门给反锁了。陈艳飞还在门外大力地敲着门,被暮天这么无礼地对待,陈艳飞那大嗓门又亮了出来。暮天靠在门上,竟然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所谓一物降一物,我终于知道,能降住暮天这等神人的,除了陈艳飞也真的是没有谁了。
瞧着他略显狼狈的样子,衣冠不整,神情复杂,我情不自禁地‘噗嗤’一笑。
等到他再次向我看过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情不自禁,危险系数究竟会有多高。
他迅速地变回欲求不满的猛兽,三步并两步,转瞬间就重新和我恢复了那最亲密的状态。
门虽然是被反锁了,可是陈艳飞的人还在外面呢,我完全不能安心地享受着这种撩*拨呀,这挣扎也不是为了我自己,陈艳飞那猛烈的架势,这万一真的把们给敲开了,那可怎么办?
但是这母子俩有一种意外的默契告诉我,这一次,真的是我想多了。
在屋子里的暧昧上升到最高*潮的时候,陈艳飞也适时地收了手,我被某些人吻得意乱情迷,却还是能听到门外的人说了一句,“臭小子,你最好努力给我造个孙子出来……”声音渐行渐远,之后的内容我便不能听清。
在我还没有为此脸红的时候,身上的人放慢了动作,那神色表明,他也听到了妈妈的这份用心的嘱托,下一秒,暮天便俯身下来,“妈说的话,你也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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