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周三急匆匆赶过来,大约是来的太急,进了办公室后还有些气喘吁吁,一边坐下来一边冲着秦书凯问道:“秦书记,这么着急找我过来有事?”
秦书凯冲他轻轻点头,把自己很快要离开港口被提拔到市里担任市委副书记的消息跟他说了一遍,周三当场就愣了,像是瞬间被石化,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看着秦书凯。足足过了五秒钟,周三才缓过神来,冲着秦书凯焦急口气问道:
“好端端的,上头怎么会突然让你离开港口呢?就算提拔当市委副书记,也可以继续在港口管委会兼职嘛?你不是才刚刚上任几个月时间?哪有动人频率这么快的?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周三一连串的问号倒是让秦书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冲着周三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后,尽量平缓口气对周三说:
“周三,咱们兄弟认识不是一两天了,当初港口管委会地盘上涂老板留下的工程,我二话没说全都交给你来做,这一次茅家涛请我推荐工程队,我也毫不犹豫推荐你给他,你该明白,我是把你当兄弟才会毫无保留帮你。”
秦书凯一席话立马让周三意识到什么,他赶紧顺着秦书凯的话意附和道:“我知道我知道,秦书记是什么样的人我周三心里跟明镜似的,以前赵德才随便帮我拉个小工程回扣都是极其丰厚的,可是秦书记帮了我这么多忙,却根本一分钱好处都没拿。
我周三虽然愚钝,能力浅薄,却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只要秦书记当我是兄弟,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直说。”
“好!”
秦书凯听了这话,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这世界平日里朋友再多也没什么了不起,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有朋友在身边共患难才最重要。
“从省城传来的消息说,我从港口离开后,钟丽怀副市长将会到港口管委会来担任一把手,关于钟丽怀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钟丽怀要到港口来?”
周三愣了,一双眼睛再次瞪的铜铃大,显然当他听到钟丽怀要到港口当领导的消息时,居然比刚才听说秦书凯要提拔到市里更加让他惊讶万分。
“怎么偏偏会是他来?”周三自言自语。
秦书凯瞧着周三神情有异,皱眉问道:“怎么?你跟钟丽怀之间之前打过交道?”
周三不由苦笑,对秦书凯实话实说道:“何止是打过交道?若是钟丽怀真成了港口管委会的一把手,恐怕他到港口上任后头一件事就是对我下狠手,立马把我赶出这块地盘。”
“这么严重?”
秦书凯诧异,他倒是没想到周三和钟丽怀之间的关系居然另有隐情?听周三言外之意,明明跟钟丽怀早就结下梁子。
周三长叹一声,向秦书凯袒露隐藏在心底多年前的一个秘密:原来,在十多年前,周三差点就成了钟丽怀的妹婿。
世事总难圆。
今日当着外人的面再次提及当年事,周三脸上依旧掩饰不住的痛苦和无奈,他向秦书凯详细说出自己和钟丽怀之间的一段尘封已久的往日恩怨。
十多年前,周三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当年还只是一个拎着皮包冒充大老板的小工头,平日里四处忙着找工程做生意挣钱,期盼着有一天能够赚一个盆满钵满衣锦回乡。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钟丽怀的妹妹——定城市某小学音乐老师,这是个非常善良纯洁的漂亮姑娘,周三第一次见面就对她一见钟情。
当年的周三虽然年轻却相当精明,长的仪表堂堂,又懂得看人眼色说话,油嘴滑舌哄的女孩子开心自然有一套。
两人交往一段时间后,姑娘对周三也生出爱意,两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度过了一段非常难忘的热恋时光,相互暗许终生,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她不娶。
当时的钟丽怀还在某乡当县长,听说自己的妹妹跟一个小包工头谈恋爱,怎么着都不肯同意这桩婚事,一而再的逼着妹妹跟周三断了关系。
周三当时年轻气盛,为了这事特意一个人单枪匹马闯到钟丽怀的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