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就您面相,鼻梁高挺,鼻头形状饱满,鼻翼有肉,不厚不薄,本是十分利财的面相,加上您后脑有横骨,只要不是自己作死的话,一辈子都会富贵顺遂,且会很长寿。”
“然,就您这面相,现在额间渐起霉运,想来是应是近来惹上了祸事。是以侄女儿才多嘴的问上一句,您前来的路上可有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当然,您要是不信,就当听了个乐子。”
白敬安:......
他大侄女儿没回家之前,一定是个行走江湖的好神棍吧?
晦涩的看了眼白纯玉,这也难怪二姐在信中没有多提这位大侄女。
这还是宁止戈下山以后第一次给人看相,如果对方不是白纯玉的亲弟弟,她的嫡亲小舅舅,换成旁人摆出这副不相信的神情,她早甩脸子走人了。
白纯玉如今对宁止戈的本事那是相当的信服的,听闻弟弟在外惹上了祸事,怕他年纪小,在外惹了事儿都不自知。
白敬安是白家的老来子,如今年岁也不过二十三,比起她们宁承风也只大了五岁,那时她未成婚之前,白父白母年岁已大,精力有限。
大哥整天忙着处理家中的生意,那简直是忙的连个背影都看不到,大嫂自己又带着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侄子。
至于老三,自己都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于是这小子基本上都是她盘着长大的。
成婚之后,除了先头两年她随着夫郎往在京城时,因着距离尚远,这小子安分了两年。
自打她们一家到了梁州,这小子基本每年都会来上一趟。
平时都是年中,五六月份的时候,借着送些荆州特产的名义跑来,今年想是她们一家没有去荆州,这才早不早的跑来吧?
“弟弟!”白纯玉不满的瞪了一眼白敬安,“你快说说来的路上都有发生些什么?”
白敬安可以不理会便宜大侄女,可对白纯玉这位姐姐,他可是相当敬重的。
见二姐这么给便宜大侄女的面子,白敬安想了想,就当是哄哄大侄女儿也行。
于是将他来路上的事情一一说了个遍,“怎么样,没想到吧?我不仅没惹事儿,还做了件好事儿,所以大侄女你完全可以放心了吧?”
宁止戈冷冷一笑,妈的,傻狍子一只,自己被人骗了还在这儿沾沾自喜。
白纯玉也是欲言又止,整理了一下语言后止言又欲,叹了一口气后,一时又忘了自己该说些啥。
一拍脑袋,这个傻儿喔!
呸,这个傻弟弟喔!
事情的起因经过相当的简单,就一个普普通通英雄救美的桥段。
然而这个“美”就值当另外说说了。
就在白敬安一行人快要到达梁州关隘的时候,在关隘前大约二十来里的地方,上演了一出普普通通的小娘子卖身葬全家的戏码。
他见小娘子可怜,本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原则,让人给小娘子送了些碎银。
巧的是这碎银刚送到,就有一群地痞恶霸路过,看那小娘子的颜色不错,就准备将小娘子抢回去做小。
一个追一个逃,就这么,小娘子直接闯进了他坐的马车,求他救命。
他白敬安是谁?
那可是梁州守将宁辰啸的亲小舅子。
在自家姐夫的地界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白敬安觉得自己要不做点儿什么好像有些对不住姐夫。
于是乎白敬安就仗着自己随行的护卫多,三两下就赶走了那群地痞恶霸,不仅掏银子让人家好好安葬家人,还带着人家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梁州城。
白纯玉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人呢?”
白敬安被问的一头雾水:“什么人?”
“就你救下的那姑娘,如今人呢?”妈的,白纯玉觉得自己真有些忍不住想掀起这货的头盖骨看看,这下面到底装的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
“这不是要上你这儿来嘛,我便给那姑娘一些碎银,还让人帮她寻了个客栈安顿好了之后,这才到你这儿来。
再说了,就咱们家的规矩,我敢随随便便就带个姑娘上你这儿来吗?”
这理直气壮的!
“来人!去将那小娘子带到将军府来,切莫声张!若是人不见了,就派人满城搜索,挖地三尺也得将人给我找出来。”
白纯玉吩咐完,见宁止戈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白敬安,心不仅猛的一跳。
“戈儿,可是你小舅舅还有什么问题?”
宁止戈没有开口说话,手速极快的从白敬安的脖子上扯下一物。
白敬安一慌,“哎,哎,哎,大侄女儿,这护身符你要喜欢,小舅舅回头再给你去弄一个,这个能不能先还我啊?”
“这东西,我可不敢要。”说着,就见落在宁止戈手中的护身符中,冒起一阵黑烟,一个长相凶恶的壮汉突现在大家的眼前。
“......”白敬安揉了揉眼睛,这他妈都是些什么鬼?
“嗯,小舅舅你的眼睛没出错,你这也不是什么护身符,而是替身符,是养鬼人特意用来给自己养的鬼寻找身体以便夺舍而用的。”
哪知白敬安听后,立刻起身打掉了宁止戈手中的符纸,“这么危险,你还拿着它作甚?”
万一这大侄女因为自己出了事情,别说二姐一家了,就是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而对于房里突然出现的壮汉,白敬安也是一马当先的挡在了宁止戈和白纯玉的身前。
宁止戈笑笑,如果不是白敬安那双大长腿一直不停的哆嗦,她还以为白敬安当真一点儿都不怕呢。
伸出手轻轻的戳了一下白敬安,本想让他闪开,别挡着她捉鬼。
谁料白敬安直接跳了起来。
宁止戈白纯玉:“......”
就这么大点儿胆子,也敢挡在她们身前?
虽然有那么一点儿感动,但怎的就觉着有些好笑呢?
壮汉还算不上是恶鬼,虽是藏在替身符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但其身上还未沾上业果。
宁止戈别说动用小木剑了,直接小手一挥,壮汉就被她拎在手中,拧巴拧巴成一个小黑团,取出个小竹筒塞了进去。
收了鬼,净了手,再次坐下之后,宁止戈冲着白敬安一笑,“小舅舅,现在可否说明一下这物的来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