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辰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伟大的事情,拿着珠串,玩的好开心——他无形之中阻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啊。
整整一天,秋凡离就处在这种崩溃的边缘。
他现在看见奶粉就像吐……就算辰辰不哭,他也要哭了。
呜呜。
美女,他的美女都在等他呀!
……
把辰辰丢给秋凡离照顾,秋家父子完全没有什么罪恶感。
叶落茗是不太会照顾孩子,只有下班才有时间抱辰辰玩,当然也就知道自家小恶魔是怎么把一个花花公子给逼成崩溃状了。
她一到北区直接叫了人去那家夜店。
夜店比烧得相当干净,连一块完好的砖石都找不到了。
冒着浓浓黑烟,一眼看过去相当惨烈。
“烧成这样,竟然没有人员伤亡,”检识科的人也是奇怪,把一份报告给了叶落茗,解释道:“从现在看,应该是电路的问题引发了火灾,这种店都是晚上营业,白天没有什么人,所以也就没有人员伤亡。”
叶落茗看着手里的报告,一时间没说话。
龙盟做事滴水不漏,花羽茜又是龙盟的精英,她有心要毁掉证据,自然是一点也不会让她查到了。
看来昨晚,秋凡离糊里糊涂睡的人,确实是花羽茜了。
她也应该不是自愿的,否则不至于一怒之下烧了这里。
现在问题来了。
在花羽茜不是自愿的前提下,自家那个二货是怎么得手的?
得手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这件事是一个无解的题目。
鉴于没有人员伤亡,叶落茗也低调处理,然后去了临海龙盟总部。
这里她曾经和唐子衣来过,后来她在N城遇袭,云疏影一怒之下把这里查封,临海警局的人更是三不五时来扫两圈。
虽然是这样,但龙盟在临海的势力并没有受到什么挫伤。
毕竟大家都知道,黑白之间的灰,是最不能动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种势力的存在就不能被消灭。
龙盟的大门紧闭,看不见里面情况,叶落茗试着让人破解,却怎么也打不开,没办法,直接拿出电话打给唐子衣,让她家男人来试试吧。
这毕竟是龙盟的一个总部,如果细查,说不定会有线索。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唐子衣的声音传来,“喂……”
沙哑的嗓音让叶落茗一愣,“你怎么了?”
“没事……”唐子衣声音低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找裴凤桐帮个忙。”
“……”电话那边,唐子衣顿了顿,然后淡淡的说,“他走了。”
“走了?”叶落茗不解,“去哪了?”
“美国,”唐子衣声音沙哑孤寂,“我们可能完了。”
“……怎么会这样,你在哪?”叶落茗急急的问,她怎么感觉唐子衣状态不对啊。
唐子衣没说话,只是呼吸略微沉重。
叶落茗急的不得了,“你到底在哪里!”
“我……”唐子衣声音飘忽。
……
叶落茗丢下了所有公事赶到裴凤桐的公寓,打开浴室门时心跳都快停了。
唐子衣浑身没有一件衣服,就这么泡在冷水里,冻的嘴唇都泛着青紫色。
“唐子衣!”叶落茗冲过去,想把人从水里拉出来。
但唐子衣已经失去知觉,昏昏沉沉的,她也没办法把人弄出来。
手指一沾水,叶落茗都觉得浑身泛冷。
这么冷,她打算自杀吗?!
顾不得弄湿衣服,叶落茗手伸进去,推开阀门开始放水。
随着水位慢慢降下去,她马上打开热水源。
浴缸里的水温缓缓上升,叶落茗把毛巾弄热,盖在唐子衣额头上。
原本被冻的泛紫的唇瓣慢慢有了血色,过了一会儿,唐子衣挣开眼睛,虚虚的看着叶落茗,惨淡一笑,“你……来了……”
“你疯了!”叶落茗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想自杀有比这更快的办法!”
“我……没想自杀,”唐子衣虚弱的笑了笑,“我只是想,洗个澡,干净一点。”
“你已经很干净了,”叶落茗瞪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胸口,觉得温度还算正常,才恶狠狠的冷笑,“洗澡你不会用热水,冷水洗澡你怎么这么有个性呢?”
唐子衣靠在浴缸旁,笑得清淡,“我是用热水的……昨晚,是热水的。”
昨晚……
叶落茗瞪眼睛,“你洗了一晚上加一上午?”
难怪谁都冰凉了,这也太夸张了。
唐子衣喃喃的笑,“泡久一点,洗的也干净一点。”
“你去泥里打滚了?”有脏成这样吗?
唐子衣摇摇头,闭上眼,明明全身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了,眼泪流下时却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热烫,“我只是,在后悔。”
“你……哭了?”叶落茗瞪眼睛,唐子衣还会哭?
连忙拿着毛巾给她擦,急急道:“别哭啊,有事说事,哭什么,不要哭了。”
唐子衣握着叶落茗的手,含着眼泪看她,“我很羡慕你……真的,很羡慕你。”
“是是是,你羡慕我,来,先起来,你不能再泡了。”就算温度回升,但再泡下去,心脏也受不了。
唐子衣没动,只是抓着叶落茗,定定的看着她,唇畔苍白,笑中带泪,“你真好……没有遇到别人……最好的都给了秋亦寒……你能得到幸福是对的。”
“那你也没不幸啊?”叶落茗抓着她,硬是把人从浴缸里给弄了出来,拿着浴巾给她披着,硬是推进卧室里,“躺好!”
唐子衣身体虚弱,被叶落茗塞进被子里,看着叶落茗忙进忙出。
幸好裴凤桐这间公寓不是那么大,叶落茗找到了两个透明的玻璃杯,烧了热水灌进去,拧紧了杯盖,包上一层薄毛巾,一个放在唐子衣脚下,一个让唐子衣抱在手里,“先保温,一会我让仿膳庄送点温补的菜,你泡了一个晚上冷水,以后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你就哭吧!”
手边是温温的热源,唐子衣闭上眼,眼泪滴落,“我现在这样,还有什么是值得的。”
“怎么没有?”叶落茗皱眉,“裴凤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样他知道吗?美国,我怎么不知道他要去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