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现在赶紧跑去正厅,然后通知一队队长,带人过来,他们都在宴会厅门口。”结婚毕竟是件大事,带上保镖随时准备兵戎相见总是不太好,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带上了一队守在了门口。
应廷挡在时苑的身前,那个男人见应廷出现了顿时又惊又恼,举起刀又是想向时苑砍去,应廷眼疾手快地又是抬手一挡,不过这次刀刃只是轻轻地从应廷的皮肤上划过,只是道皮外伤,因为他的膝盖受了应廷的一脚完全吃痛,手上的力也慢慢变小了。
而这时明白状况赶到的纪然也加入了战局,朝着还瘫软在地上的时苑喊了一句,“快走,还等着你找人来救我们呢。”
因为刚刚应廷的血染了她一身,她一时被吓懵了,直到纪然喊了这句话,时苑才如梦初醒,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肚子,一边尽全力跑回正厅。
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拉开了正厅的大门。
一队队长不用看都闻得到时苑身上的血腥味儿,当时就知道是出事了。
问清时苑原委以后调了一半的人去帮应廷,而另一半人则守着时苑。
时苑也很知趣地没有哭哭啼啼地闹着一定要去,她手无缚鸡之力,那种场面她去一定会让他们分神的。
只是等待的人永远更为焦躁,就像一个妇人在等待久战未归的丈夫一样。
时苑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首诗,“可怜无定河边骨,曾是春闺梦里人。”时苑飞速地摇了摇头,把自己脑子里这些有的没的给遣散出去,最后也只能是越想越多。
等到应廷再次出现在时苑的眼前的时候也怨不得时苑会多想,在黑色西装里的白色衬衣的领子上都沾了血迹,关键是所有人之中只有应廷有,其他人都完好无损。
“你没事儿就好。”时苑一下子就扑进了应廷的怀里,“你傻不傻,见着有刀就赶紧撤,怎么别人都没受伤就你受伤,你是不是想让我心疼你?”时苑说着说着,眼泪就倏地落了下来。
应廷忍着手臂上撕裂伤口的疼痛,用没有沾血的另外一只袖子轻轻擦去了时苑的眼泪,盯着她看了良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时苑,你压住我伤口了。”
时苑这才大惊,赶紧松开了应廷。
应廷极为勉强地笑了一笑,因为在时苑震惊的眼神下应廷突然倒下了,她整个人都慌神了,她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此刻也不安分起来了。
“太太,不用担心,应总只是失血过多暂时休克,救护车还有五分钟到,我会让一部分人和经常一起去警察局,您就先不要去了,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吧。”一队的队长是特殊部队出身,处理这些小事还不在话下。
时苑乖顺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的清晨,天微蒙蒙地亮,还在做着不知名的梦的时苑正蜷成了一小团在应廷的病床上,等她悠悠转醒才发现自己被环在了应廷的身下,她记得自己昨天明明是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睡的,怎么最后会和应廷躺在一张床上呢?
“应廷,你晚上抱我上来的?”
应廷的眼里暗藏着精光,但却没有让时苑发现,他只是不屑地道,“我的手还受着伤呢,怎么抱你?”
看吧,撒起谎来连草稿都不用打。
时苑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是自己爬上了应廷的床,但应廷给她的理由又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简直要成了一桩迷案了。
时苑索性不再去想,而是小心翼翼地避开应廷的伤口,用双手揽住了应廷的脖子,在那个地方流连辗转,激起了应廷身体的一阵战栗。
应廷见着时苑一脸娇羞但又有隐含着的性感,心神一动便含住了她樱桃般的红唇,自此又是一阵天雷勾动地火,但是又什么都不能做。
时苑看着应廷憋着通红的脸,不禁觉得好笑,“想不担心我们应总也有这种时候啊?”
应廷把笑得肆无忌惮的时苑拉下来枕到自己的胸口处,本来还强烈的情。欲瞬间杳然无踪。
他不以对她的情欲为耻,反而以此为豪,怀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柳下惠他可做不到,所以现在的禁欲只是暂时的,以后一定会“厚积薄发”的。
毕竟,他是那么的爱她。
我爱你,远程万里,不问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