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迩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怀远的电话。
“我问过我爸爸了,老爷子做这么多可能是想让陆燮有压力,这样也能激起他的斗志。”
“这么说来,他最看好的还是陆燮?”
“嗯!”
“谢谢你!”
“我说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陆迩没有说话,她没想到明明温和的人,怎么固执起来这么固执。
“对了!我爸说陆阳做事很认真,看来是真的想要改变。老爷子对陆阳很满意。”
“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陆迩虽然有公司的股份,但是,她并参与公司的管理,所以,她才需要怀远,这样,她就可以得到公司的第一手信息。
再加上,怀远是怀庆的儿子,她也可以从这儿探听到老爷子的真实想法,所以,她对怀远一直都是厚爱有加。
只是,他竟然对自己起了爱慕之心。
挂了电话,陆迩知道,怀远这颗棋自己是不能放手的。但是,用什么办法留下他,她一时又想不到。所以,她只能先放一下,等忙完这一段时间,再着手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卫晴雯虽然嘴上劝着陆迩不要在意陆家的变化,但是,她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地位恐怕要经历第二次震荡了。
一旦陆阳真的做出成绩,那陆阳重回陆家那是必然的事情。只要想到,自己要和那样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之前,因为长卿的事情,她已经把冥离删了一个干净。但是,现在,她竟然发现,自己能用得上的人依旧只有他。
因为赶上了节假日,易元山到处都是人和车。卫晴雯在冥离徒弟的带领下,穿过重重叠叠的假山,到了熟悉的院落。
冥离穿着道服正在和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说话,那男人感激涕零的拉着冥离的手,走的时候,还把一个布包塞到了冥离的手里。
“你不是不肯接我的电话吗?怎么来了?”
冥离笑着把茶水递了过去,小徒弟识相的退了出去。
“你就是一个骗子!”
卫晴雯气呼呼的端着茶杯。
“那天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毕竟,你又不让我亲自去,我那徒弟很多事情都说不上来。”
“你还说!你告诉我,顾长卿不傻也会疯,结果她不是好好的。反倒是我女儿,这两天被她气的茶不思饭不想。”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冥离摸着她的手腕。明明才分开今天,他竟然对她日思夜想。
“那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帮我收拾顾长卿?”
“那天,血玉回来之后就有很多裂纹,我怀疑那女孩子身上应该还有厉害的东西。所以,要想对她做什么,我必须亲自出马。”
“这样不就暴露了你?”
“你心疼我?”
冥离凑近,那满脸褶子的脸让卫晴雯极度不舒服。
但是,她却没有推开。
她一点儿都不关心这个猥琐道士的死活,她是担心,顾长卿见过他,万一让顾长卿认出他,难保不会追查到自己身上。自己最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雪上加霜。
但是,冥离闲人是回错了意。
“放心吧!只要我亲自出面,我自然有收拾她的办法。”
“这还得等时机。”
“对!”
冥离的手很不规矩,刚才摸着手腕,这会儿竟然直接摸她的脸。
“才几天,你竟然瘦了!”
“能不瘦吗?我那继子继女都回来了,他们每天找我麻烦,我现在一回陆家就头疼。”
“不想回去,你就住在我这儿!”
冥离话语中,有几分兴奋。
卫晴雯翻了一个白眼。
“我要是住在这儿,外面会怎么说我!”
“我这易元山,有专门供那些香客居住的地方。你要是真想来.......”
“我不想!本来我就不讨老爷子欢心,我现在又要因为和那对儿女闹脾气住在这儿,老爷子对我就更不满意了。”
“你和富家太太当的也太难了。”
“那是,受些嫌弃也就罢了,但是,那一对儿女,心思真的恶毒。每天,我看到他们就害怕。”
“他们欺负你了?”
卫晴雯突然不说话。
只是,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冥离搂着她的肩膀,也不管门有没有关。
“心疼有什么用。”
“他们怎么你了?”
卫晴雯抽抽噎噎的把他们在自己怀孕的时候给自己下药,并且怀上畸形儿的事情一说。
“这么说来,这两人的确是该死!你们陆家这老太爷也是的,明明错的是这两人,不惩罚也就算了,反而对他们放肆纵容。”
“陆家子嗣单薄,老太阳自然舍不得动他们。现在,他们又回来了,我每天要照顾他们吃喝,可是,我即便是做的再好,他们对我依旧是冷嘲热讽,这天下后妈是最难当的。”
“好了!不哭了!我虽然不能无故沾惹红尘是非,但是,这样的人,本来就作恶多端,我现在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卫晴雯看他眯着眼睛,心里忍不住案子高兴。
“你有这两人的生辰八字吗?”
“生辰八字?没有的!不过,我倒是知道他们具体的出生时间。”
现在,医院一出生,就会把出生时间打印在出生证上,所以,想知道出生时间其实很容易的。
“傻瓜,出生时间很容易就换成生辰八字了。”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卫晴雯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你现在知道吗?”
“我不知道,不过家里倒是有他两的出生证,我回去了可以发给你。”
“好!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气的。”
“那你打算怎么教训他们?”
“他们害了你的孩子,沾惹了人命,我就让他们知道,人命是不好沾惹的。”
卫晴雯显然是不明白他说什么。
“行了,这些你就不要问,等下次来,你就知道了。”
卫晴雯看他说的信誓旦旦,只能相信他。
小徒弟在院子的门口等了很久,看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他本想进去问一下是否要为客人准备斋饭,但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又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