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说,你可以直接把这件事情推给警察,毕竟,这些钱,你确实没有拿过!”
“我知道!”
“你现在提前补交,网民会觉得你做贼心虚,此外,钱都到位了,相关单位就不会重视这个案子。”
“可是,我希望这个公司能干干净净的运行。”
颜朗看到郎攸宁靠在自己的门口,经纪人下意识的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没事,你忙你的去!”
成纲就这么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没有争执,没没有冲突。
“郎总,想来验收一下你的成果吗?”
“当然!”
“很可惜,没什么用!”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然,这么快就打败你,让我没有什么成就感。”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听说郎泰进了警察局,怎么,你这个大侄子不打算把他捞出来吗?”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从来没觉得我和他在一条船上。”
“哦!也是!他应该和你父母是一条船上的人。听说他和你父亲关系挺密切的,你父母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坑我一把,他应该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吧!”
“所以,你把他点了出来!”
“当然,你爆出我偷税漏税,我把郎泰牵扯进来。这样,你就剩下两条路,一条包庇这个变态,这样你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一条,让他自生自灭,这样,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帮警察破了这偷税漏税的案子。你父母的名声,只会更臭。这样,我们其实只是打了一个平手。”
颜朗心情不错,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洋酒,好心的给郎攸宁也倒上了一杯。
“如果你算错了呢?如果郎泰知道的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呢?”
“无论他知道什么事情,那肯定也是关于你们郎家的,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你的?”
颜朗放到嘴边的酒杯停顿了一下。他如墨般的眼睛,深的像黑色的深渊。
颜朗不再说话,他举着手,看着阳光从指缝之间穿过,然后在茶几上留下黑色的影子。
“知道又怎么样?我如果告诉过你,我并不在乎,你信吗?”
即便是细微的一点儿变化,郎攸宁还是看到他的脸色有点儿苍白。他突然后悔,自己今天的行为。
郎攸宁想问他,当年他为什么会离开郎家?
他更想确定,郎泰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他不敢!那些东西一旦被摊在台面上,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报复?
房间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吧!”
颜朗坐在钢琴前,他闭上了眼睛,双手在黑白琴键上不停的飞舞。一曲完毕,他依旧像是入定老僧般坐在那儿。
“直到这是什么曲子吗?”
郎攸宁对音乐并没有研究,但是,他能从这乐声中听到绝望和愤慨。
“命运交响曲!”
颜朗走了过来,他坐在了老地方上。
“你知道所有的事情了吗?”
颜朗端着酒杯的手有点儿发抖,他以为这些事会跟着自己和郎家的父母一起下地狱的。没想到,现在知道的人竟然这么多。
他是不是该杀人灭口啊!
想着,他又忍不住苦笑。这世界上,不干净就是不干净,即便你清洗了,但那印记会印到你骨子里去。
这也是为什么他讨厌郎攸宁,并且想要把他拉下水的原因。两只阴沟里的老鼠的孩子,却生活在阳光下,这怎么能让人不嫉妒。
郎攸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原本他还觉得郎泰的话并非全部是真的,可是,看到颜朗,他突然就相信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郎攸宁站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你打算怎么处理郎泰?”
“我自有打算!”
“你要是不把他捞出来,他手里的证据可能会成为各大头条。”
“我说了,我会有办法让他闭嘴的。”
“杀人灭口吗?”
“如果需要!”
“那你这风光霁月的模样,恐怕要生上污点了。”
“我从来没有你想的那么干净。”
“至少你比起干净,你生活在阳光下,而我生下来,能看到的只有黑暗和绝望。”
郎攸宁没有说话。来之前,他还想着怎么把他弄的丢盔弃甲,现在,他发现,自己在怜悯他。
“郎攸宁,你在怜悯我?”
因为喝了酒,他的脸有点儿发红。额头上,竟然冒出细细的汗珠。
“当年的事情,是我母亲的错。我不期望你原谅她,她已经死了,你应该继续你的生活,而不是活在过去,这对你没有意义。”
“我见你母亲的时候,她没有亲自向我道歉,认错。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轻易就认错了。郎攸宁,你让我怎么继续报复你呢?”
他笑的,眼睛里起了雾。
“保重!”
郎攸宁一刻都不想呆在这儿。
“你能除掉郎泰,你难道能把知道这些秘密的人都除掉吗?弟弟,别白费功夫了。你父母和我一样,我们都是要下地狱的。”
“我自会有我的办法!”
“那祝你成功吧!”
颜朗挥了挥手。
郎攸宁站在外面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抖。
他原以为,只要颜朗否定,那自己就可以让郎泰在那里面自自生自灭了。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不仅要把他捞出来,还要尽快。
柴海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和郎家的人缘分特别深。刚送走颜朗,就迎了了翊坤的总裁郎攸宁。只不过与那位颜先生不同,这位郎先生一来,就要保释郎泰那个变态。
“郎先生,他不符合保释的条件。”
“你们有直接证据吗?”
“这个不方便告知!”
正当他们说话,一个带着眼镜的律师走了进来。
“这是保释条令,上面已经签过了,柴警官,可以让人跟我们走了吗?”
柴海看着徐福来的签名和公章印,心里有一千万个草拟吗奔过。但是,上面已经签署了释放条令,自己即便是再不乐意,也只能接受放人了。
“钱交过了吗?”
“自然!”
柴海拿着文件,慢腾腾的拖沓这步子,朝里面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