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来自匆匆,就连每天贴身跟着的黄琦也没发现,她竟然去涪陵了一趟。
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再加上早上要赶飞机,长卿一个上午基本是昏昏沉沉,不过,幸好,上午没有老刘的课。
“你昨晚是做贼去了吗?”
陆燮看长卿丝毫没有形象的躺在自己咖啡厅的软座上,幸亏现在没人,不然她这样子,被人偷拍发到网上,又会引起轩然大波。
“失眠!”
“你失眠还没有好吗?”
陆燮知道长卿前一段时间失眠的我事情,他本以为已经彻底的好了,看她一脸克水模糊的样子,还以为她又犯了。
“不是!还不是为了老刘那令人发指的作业。”
说起老刘的作业,陆燮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自从长卿请假之后,老刘对她是围追堵截,恨不得去她住的地方看一看,她这生病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失眠这段时间,长卿的确是瘦了。本来,有这明显的变化,如果是一般人,老刘肯定会关心的说一句好好照顾好自己。
但到了长卿这里,就成了演员化妆糊弄老师。长卿恨不得带一个电子秤,当着老刘的面上去踩一踩,证明自己的瘦是真的,不是化妆的。
所以,老刘不仅没有照顾长卿,而是额外加了不少作业。
“你不是老刘的爱徒吗?你吹吹耳边风,让他别盯着我了。”
长卿有气无力的趴在软座上。
“比起我,他更看好你!要不,你就从了他,到实验室工作。”
“我本来就缺觉,再要是找一份工作,那就别想睡觉了。”
长卿的脸被压得一块儿红,一块儿白。
“吆!我就猜你在这儿呢!”
高加索一屁股坐在长卿的脚边,还把她往里面推了一下。
“你不吃饭去?”
现在是中午吃饭时间,他是知道胖子三碗不够,五碗不饱的习惯。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饭堂的窗口奋战才对。
“减肥!”
“这么刻苦,用生命在减肥。”
“还不是刘鹤那变态,他说我这种五大三粗的身材,一般给人的感觉就是傻大个,为了能给客户留下好印象,必须要减掉四十斤。”
“你们这刘教授对你的态度都快赶得上老刘对长卿的态度了。”
“可不是吗?你说他丫的是不是心理有什么毛病。我这身材怎么了?再说了,我才大二呀。即便要减,那也是大四实习时期了的事情了。”
“你的确有点儿胖!”
一米八多的身高,差不多二百斤,不然也不会有‘胖子’这诨号的。他们这群人早就习惯了所以看着也不觉得扎眼,这要是陌生人看,的确是有点儿‘傻大个’的感觉。
“长卿,快起来,给我说道说道,连老陆也埋汰我!”
长卿打着哈欠,一脸模糊的趴在桌子上。
“你不是一学法律的吗?你告他人身攻击。”
“看,还是长卿了解我。可是那丫的也说了,他这是介意我自律,谈不上攻击。如果我觉得是攻击,可以去告他。问题是,我他妈的能告到他吗?”
长卿拍了拍他的肩膀。
“改变不了,你就接受吧!你看,老刘虐我千百遍,我爱老刘如初恋。”
“那不一样,老刘都那把年纪了,你妥协了,算是你尊老。可是,刘鹤那丫的,比咱们也大不了多少,整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就不喜欢他那装13的样子。”
高加索气的,喝了一大杯白水。
“那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可以利用得上的弱点吗?”
“洁癖算吗?”
“当然算!”
“除了这个,好像的确是没有!这个人,生活自律到变态,每天,除了学校上课,就是律师事务所呆着,完全没有私人生活。”
“女朋友呢?”
“好像没有!”
“男朋友呢?”
“也没有!”
“那把年纪了,这么无欲无求?”
长卿吃着桌子上的泡面,好好的咖啡厅,这浓重的红烧牛肉的味道,的确是有点儿格格不入。
“对,跟个和尚样。我都怀疑他丫的是不是那玩意不中用了。”
“不对啊,上一次老陆不是说,他是卫家姑娘的未婚夫吗?你是不是调查的不仔细呀!”
“我最开始也以为是我忽略,可是,他丫的每天特别照顾我,除了上课和睡觉时间,我基本相当于贴身伺候的奴才,我是真的没有看到过他和任何女人约会过。”
“会不会约家里去了?”
“绝度不会,我去过他家里一次,一个很小的单身公寓,里面干净的完全没有第二个人的生活踪迹。”
“那有没有可能直接住酒店去了?”
“也不会,只要能回家,他就回家,他丫的嫌酒店脏。你不记得了,上一次去你们那边,他丫的连床单被罩,被子都是自己带。”
“你那小道消息是哪儿来的,是不是消息有误?”
长卿扒拉着方便面,问坐在一边的陆燮。
“我伯母就是卫家的人,所以,卫家也算是陆家的姻亲。虽然,陆家并看不上卫家,但是毕竟有了这层关系,平日里该走动还会会走动的。”
“就是陆迩她妈吗?”
长卿记得陆家只有两个男性继承人,现在,继承陆家的是老大,也就是陆迩的父亲,而陆燮和陆臻的父亲一直在权利中心之外。
“对!”
“那老陆这么说,那就可能是真的了。那你们说这两人正常吗?怎么可能近乎两个月,几乎一次面都不见面呢!”
“说不定他们没有感情!”
“也不是,听说他们是自由恋爱的!”
胖子噗嗤笑了出来。
他很难想象,刘鹤谈恋爱的样子。
“一个出家人谈恋爱,想象就太有喜剧效果了。”
“你也就可以在背后放放嘴炮,你敢把这些话当着刘鹤的面说吗?”
长卿鄙视的看着他。
“你别说,我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喜欢针对我,我还有必要装孙子吗?比起你这怂包样,我还能站一点儿口头便宜。”
好几次,胖子都觉得刘鹤眼睛里冒出了火苗。要不是他想端着他那教授的架子,他都敢肯定,他是想和自己动手。
胖子不怕他动,毕竟,以自己这体格,真动起手来,吃苦的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