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司牧祉彻底的绝望了。他知道,老太太是要彻底的放弃他了。这些年,自己做了不少错事,老太太处处庇护,他以为,他们之间是有母子情分的。但是,这母子情分比起司家的荣誉,比起司家的利益,简直不值一提。
“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很大,法院已经给了判决结果,一个星期之后,就要执行死刑。大伯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见你奶奶一面。”
司牧祉双手紧紧的握着铁栅栏。
“大伯,再做多余的挣扎没什么用的。我既然来,肯定是奶奶让我来的。”
“你和奶奶说,我可以离开京城,我可以隐姓埋名的过下半辈子。阿野,看在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上,我求你了。你给大伯一条活路吧!”
“大伯,你可想过,万一我们把你弄出去,要是哪一天被有心人发现你还活着,那司家将要承担什么?”
“我知道!我保证出去之后就和司家所有的人都断绝了联系,你们要是不放心,你们可以把我送出国,并且找专门的人来看着我。”
“如果是一般的错误,我们这样做也就罢了。但是,事关司家,奶奶不会冒这样的险。”
“我要见你奶奶,我要亲自和她说。”
“奶奶是不会来见你的。”
“榕野,我知道你野心不小,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能代表你奶奶吗?你现在不过是想趁人之危。”
“我能不能代表奶奶我知道,但是,你不一定还有机会知道。大伯,除了见奶奶,还有什么要求。说不定,看在叫了你这么多年奶奶的份上,我会帮你做到。”
“我不需要,我只要活着。”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榕野.......”
“对了,大伯,你为什么会想起卖这东西,你和明泰是怎么认识的?”
“如果不是你进了公司,我需要铤而走险吗?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你拿住了四叔什么弱点,让他帮你运送毒品?”
“是不是我告诉了你,你就可以把我送出去。”
“那要看看你说的,有没有用。”
“一个女人!你四叔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个女人,我提前找到,就把她送给了明泰。”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安宁!”
“她和四叔什么关系?”
“前几年和你四叔好过。”
“都是前几年的事情了,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给了我一张你四叔和这个女人的照片,并且,把这女人的地址发给了我。”
“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我查过那个电话号码是空号。我本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也没当回事,后来听人说,你四叔一直在找一个女人。我才记起这回事。”
“你在我四叔那儿有人吗?”
司牧祉住了嘴。
“你反正都这样了,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得先把我送出去。”
“呵呵!大伯,四叔今日被你算计,他怎么可能不查清自己身边的人呢!即便你真的有人,恐怕也会被四叔挖出来。我觉得以四叔睚眦必报的性格,我还是不和你的人接触为上。”
“榕野!现在你四叔是除你奶奶外最大的股东,如果他收购了其他人手中的零散股份,他就可能会成为司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我知道,你一直想控制司氏集团,但是,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越过你四叔来做到吗?”
“我做不做得到以后再说,但是,无论怎样,大伯是看不到了。”
“你答应过把我送出去的。”
“是你让我把你送出去,但是,我并没有答应。大伯,一路走好。”
“司榕野,你不得好死。你忘记你小时候了吗?那个时候,你多乖。你在我身下......”
“我记得,所以,我才要把你儿子弄成残废,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儿子不仅仅是腿有残疾,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生育了。”
“司榕野,我要杀了你.......”
“凭什么?你找着镜子看看自己这模样。”
司榕野眼神就像淬了毒一样。
“司榕野,你就和你妈一样,就是一个下贱种子。你妈勾引我,你也勾引我.......”
司榕野眼睛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他一只手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不停的蹬着脚。
“你还不知道吧!你老婆已经在外面养了小白脸,你进监狱的当天,她就陪着那小白脸睡了。”
“司榕野,别人都怕你,但是,我不怕。我记得你小时候,身体软的不像话,那个时候,你是.......”
“司牧祉,你的确是一个畜生。电刑对于你来说,太轻松了。我记得你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还生下两个儿子,是吧!”
“畜生,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挺喜欢玩弄小男孩的吗?你说你的儿子会不会也继承了你的爱好?”
“你敢!”
“我知道你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奶奶了,而且,奶奶估计私下也答应你会把他们接回司家的。可是,毕竟他们现在不在司家,他们要是被人玩弄了,以奶奶对司家的重视程度,你觉得那样的两个孩子,奶奶还会接回家吗?”
“司榕野,你不得好死。”
“听说你的那两个孩子挺聪明的,我倒是认识一些有这样癖好的人,我保证让你儿子舒舒服服。”
“司榕野,我求你了!”
那个不可一世的中年男人终于跪在了他面前。
这些年,他一直等着这一刻。可是,这一刻真的来了,他的痛苦反而没有任何减少。
“放过他们,只要你放过他们,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呵呵!放过,你觉得我们司家的人,谁会有这样的善心?斩草不除根,这是我们司家人的大忌。不过,你那两个儿子想要活下来也可以,只是他们永远都回不了司家了。”
“我.......都听你的,你不想让他们回司家,那就不回司家。只要你放过他,怎么样都可以。”
“好,记清楚你今天说的话。要是再敢胡说八道,那我遭受的一切,我会百分之百的还给你儿子。”
监狱外,太阳炙烤着让人呼吸困难。
“少爷!”
“去吧!把那两个处理了,记得,处理的干净一点儿,别让老太太发现使我们做的。”
阿杭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司榕野看着那高墙。
眼睛里是外人很少见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