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淡淡掠过男人环在女子腰间的手,威尔逊语气散漫仿佛只是兄弟间闲谈聊天,“大哥只怕是记忆有些不太好,有些事情可能需要弟弟我提醒一下才好。”
威尔逊的话让男人忽然间变得狂躁,他将温暖一把推到地上,抬手指着威尔逊,狠狠地说道:“威尔逊,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你一个私生子,凭什么得到父亲的眷顾!”
从刚才出来,温暖就一直在偷偷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大的别墅,空间很高,他们所处的地方应当是某一层的门廊。
门廊很宽阔,离围栏大致有七八米,四周布满了身形高大的黑衣人。他们对峙而立,手中都握有枪,四周还有机枪手。看情形应当是分属两边的人。
温暖不禁有些四肢发软。周围都是人,还没有窗户,这里唯一的出路大概就是那边的围栏了,可就算是她能第一时间跑到围栏,难道从上面跳下去?
威尔逊面含讥讽的看着眼前被他唤作哥哥的人,轻轻勾了勾唇。
他的父亲先后娶过两任老婆,这个哥哥名叫奥兰多,是第一任老婆的二儿子。包括自己在内父亲一共四个儿子,这个奥兰多是最自以为是也最愚蠢的。
奥兰多曾经勾引他的女友,企图羞辱他,却被他将计就计剥夺了他手中大权。
这一次,他又想要利用女人来掣肘他。
威尔逊对着男人挑衅的用唇语对他说:“蠢货。”
男人暴怒,忽然掏出手枪拉开保险栓对准温暖,“你今天如果自断左腿,我就放她出去!”
“不要!”温暖发出颤抖的尖叫,“威尔逊不可以!”
此时的温暖慌乱极了,她从未面对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更不能想象如果威尔逊真的断了一条腿。
“闭嘴!”男人恶狠狠地盯着温暖,面色激动,手中的枪一直晃动。
“这不是你的阳光吗?你还在犹豫什么?”
小温暖,你的表现令我很满意。威尔逊盯着温暖,迈开步子朝着奥兰多逼近。
温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真怕男人一个失控胡乱开枪。
“咔嚓。”温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可一瞬间她又反应过来,枪里没子弹,心中一抹狂喜。
威尔逊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温暖。恍然间,一道寒光闪过,一柄尖刀忽然向威尔逊的大腿刺去。
“不要啊。”温暖丝毫没有考虑便伸手去挡。
“噗!”刀刺入肉的声音,左臂被深深的刺入。
还没来得及疼,鼻尖忽然一股异香,温暖瞬间陷入黑暗。两名男子立即上来,用担架将温暖抬入了房间。
“好了,游戏结束了,亲爱的哥哥。我只不过跟我的姑娘玩一玩而已,没想到你这么入戏。”威尔逊一把将奥兰多推在墙上,手中的抢指着他的头,“既然你没瘸,那弟弟我不介意再帮帮你。”
奥兰多不可置信地望着身旁已然叛变的下属,“你这个恶魔。”他的脸几乎扭曲到变形。
“哈哈哈哈!”威尔逊放开奥兰多,退后几步,立即有人抬来沙发。
他靠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看着已经接近癫狂的奥兰多,“我还忘记告诉你,三年前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过是我用来除掉你的一个棋子而已,哈哈哈哈。哥哥你真的是好天真,好可爱。”
奥兰多发狂一样朝威尔逊扑过来,两名男子上前制止了他。
“就刚才他用的那把刀吧,该怎么做你们知道。”威尔逊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楼梯。
身后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威尔逊嘴角一抹冷笑,竟然一而再的用女人来牵制他,这个愚蠢的猪脑。
顺着盘旋的楼梯,威尔逊下到了一层。刚才他们所在的是这栋别墅的第三层。也是防备最森严的一层。
从奥兰多受他的引诱,利用这栋别墅来对付他,就注定了他此刻的失败。奥兰多身边得力的助手阿米地奥在刚刚踏足中国的时候,便已经被他的人拿下了。之后与奥兰多联系的,不过是他事先准备好的声音想同的替代而已。
至于阿米地奥为奥兰多在中国准备的人手,自然也由威尔逊代劳了。
跑到他的地盘上撒野,啧啧。威尔逊摇摇头,不禁要替这个哥哥点个赞了。
威尔逊走向吧台,两个高挑性感的欧洲女子立即迎了上来。
威尔逊接过其中一人递过来的红酒,搂着二人到吧台坐下。
“恭喜你!”穿着黑色深V吊带裙的女子凑了上来,朝着威尔逊举起了酒杯,袒露而高耸的****磨蹭着男人的手臂。
男人一把将女人推开,仰头喝干杯中的酒,忽然从座位上起身,大踏步上了三楼。
门廊已经被清理干净,房间里宽大的三人床上,女孩因为药物作用,依旧沉睡着。手臂上的伤已经包扎的很好。
威尔逊挥退房间里的人,缓步走向床边。
女孩的脸因为失血显得苍白。散乱在床上的长发,一如那日一般诱惑着他。
男人深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
他走到床边坐下,手指勾勒着女孩面颊的轮廓。
从一开始,他们的偶然相遇,还有之后的贴心陪伴,都不过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出好戏。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阎谨。因为她是阎谨的软肋。就连阎谨收到的照片,也是他故意的挑衅。
他怎么会不知道有人跟着他们,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已经被拍摄下来?所以,他故意让人捕捉到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那种男人对女人带着侵略和眷恋的目光。
那只不过是他的一封挑战书。
如果阎谨真的在意这个女人,他自然会接下这个挑战。
这个世界,能和凯特家族分庭抗争的,目前就只有阎家而已。而阎家更有实力和他一斗的就是阎谨了。他威尔逊要做这世界的王者,他很享受这样的挑战,高手对决更能燃烧他血液中沸腾的温度。
不可否认,他对女孩产生过强烈的占有欲,这个女孩身上有种东西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不过他将那归结为男人对女人正常的生理欲.望。
他倒是没想到女孩会为他挡了那一刀。
冷血如他,也不禁为女孩刚才的举动有些动容。
或者,你应该留下。男人的手指摩挲着女孩的唇瓣,嘴上挂起一丝邪魅的笑,阎谨,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管家敲门进来,俯首贴在威尔逊的耳边跟他说:“少爷,人来了。”
威尔逊满意的一笑,“果然不愧是我选的对手。按计划进行,我还要和我的姑娘好好的道个别。”
机关启动,墙体缓缓合拢,宽敞的房间被隐藏在墙后。
阎谨带着一行人闯进别墅,房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曾经有人停留过的痕迹。
一众人翻遍了楼上楼下,连地下室也没漏下,却没有发现温暖的任何踪迹。
威尔逊手持红酒杯,饶有兴致的看着外面男人焦急冷冽的身影。这是一种特殊材质的墙体,墙外的人看不见也听不见里面的丝毫情形,墙里的人却好像是站在玻璃前,对外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男人饮下一口酒,低头将口里的液体缓缓地渡入女孩的口中,红色的液体顺着女孩的嘴角流了出来,绘制出一副靡靡的画面。
“我的女孩,如果不是你为我受了伤,我真想现在在这里要了你,就在他的面前,那一定非常的有意思。”威尔逊低头在女孩唇上轻轻一啄,“放心吧我的女孩,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你,一定会带你领略这世界所有的刺激和疯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仰天大笑,浑身透露着邪恶和疯狂。
温暖觉得她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被怪兽追杀,躲进了黑暗的洞窑。她怕极了,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见。她竖起耳朵听,却没有听到有人来救她的声音,此时的她非常的恐惧,她忽然很想阎谨,很想很想。她没用的流出了眼泪,心中无声的呐喊,阎谨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
温暖从噩梦中醒来,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她望着天花板,刚才的梦似乎还在眼前。为什么她会那么想阎谨?为什么她那么期望阎谨会来救她?
她低头,却看见威尔逊正趴在她的床边休息。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浓浓的失落。
为什么是威尔逊?
心中对阎谨的思念越发的深刻,好似只有在他的身边,她才能安下心来。
温暖挣扎着想起来,手臂却一阵疼的钻心。
“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哼,赫然想起自己刚刚受了伤。
“暖暖你醒了?”威尔逊抬起头,满脸的睡眼惺忪。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哦,我还好。你,没事吗?”温暖迟疑地望向威尔逊,刚才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可是后来自己为什么晕倒,现在又是在哪里,却是一无所知。
“我没事。暖暖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过来。”威尔逊起身,走到小桌前为温暖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有力气吗?需要我帮你吗?”他关切地望向温暖。
温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现在自己衣衫不整躺在床上。
她右手接过水杯,开始小口的喝了起来。
“那个人是你的哥哥吗?他为什那么对你?”温暖望着威尔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