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青叔,我先前还奇怪他这么防着作甚,可正月里我去寻了一趟青叔,听到屋里头有女人的声音,后来青叔见我听到了,把原委告诉了我,免得留下话柄。”
“原来是青叔先前在镇上娶的媳妇,对方是个寡妇,那家婆家嫌他没钱,没有聘金死活不放人,所以青叔才回村里拼命给村里人看病挣钱的,终于筹到钱了,才给了那边婆家聘金,把人迎回村里头来了。”
“还有这事。”苏小月的八卦因子起来了,“你可曾见着婶子?”
方河摇头,“青叔宝贝的紧,不希望自家妇人见外男。”
居然占有欲这么强,她也是醉了,在市井乡下,哪有妇人不见外男的,个个壮实的像个男人似的下地干活,没那么多忌讳。
不过谁能跟着方青也是有福气,来村里几年上哪儿都避着嫌,给妇人看病都要左想右想的。
好吧,两人聊天聊着聊着,方河便跟着她上了床,再聊着,苏小月的衣裳被他剥光,自个儿也赤着了身子。
苏小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在想刚才方河说的话,村里头那么多光棍汉子,害得妇人都不安全了,不就是穷得娶不了媳妇么,苏小月想了想,说道:“大河,你不是想着明年把田地租种出去么,要不咱们专挑那些没能娶上媳妇的村人,看着老实本分的,有一身蛮力的,便租给他们种好了,人不聪明没关系,你跟爹本来就挨得近,时不时指点一下,告诉他们怎么种田,帮着照看一二,过两年就学会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方河一边说稳住苏小月,一边双手灵活的在被里占她便宜。
摸到敏感处,苏小月方反应过来,大白日的,这不是白日宣,淫么?再说呆会他还要上山头搬石头呢,别废了力气,得赶紧休息。
苏小月把他不安分的手拍下,心里想着事,又问:“在莫家村那是别人的地盘,咱们得让着点,山头地本来就不安水田的量来缴税,也没有规定一定要缴谷米,便是用豆子来抵数也是行的,哪怕是买下豆子去抵数,再把谷米给卖了,这中间的买卖生意也划得来啊。谷米多值钱。”
“如今是咱们方家村的水田,你看着租子收多少合适呢?”苏小月正暗自算数,莫家村那边三成还给他们送种子,只能算是二成半了,但方家村可不同,本就是族里人,自然三成太少,倒不如自己请人帮工种支付工钱。
果断的,方河没有听进去,完全沉浸在另一件事里,憋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实在是烫得紧。于是抓起苏小月手往那上面一按,意图非常明显。
苏小月红了脸,没个正经样,一但讲和,她就辛苦了,倒不如两人就这么憋着。
方河见小媳妇不情愿,于是抱住她吻了吻额头,接着一路吻到她的唇上,樱果般的软唇入口香甜,使人陶醉,他不知不觉在她身上蹭了起来。
苏小月见他这猴急的样子,忍不住咬紧了唇。
方河吃痛忙松了口,身体憋得难受得要命,抱住苏小月又不敢动作太大,带着恳求的意味。
发情的牲口,她简直有些招势不住,于是在他胸口捏了一把,接着整团身子滑进了被窝。
山脚下酱坊的围墙终于建好了,前后用了快一个月,建好后正好赶上农忙季节。
家里依然是请人的,这次连做饭都不让苏小月做了。
苏阿吉没有上工,全权由方河监督,他独自上莫家村里看情况去,那边开垦出来的一百多亩水田租种出去,养了一个多月的水,稳妥了,正好先前储的秧种田也差不多要插秧了,新开垦出来的水田今年可以种一季的水稻,虽是少了些收成,赋税也没有那么重的。
苏阿吉过去了,方河在方家村里寻人,那些先前帮着搬运石头的青年显然有些心动,今年帮着方河干活就能挣不少现钱,或许再努力个几年,就能给聘金了也说不定。
于是家里儿子多的,便空出一人来方河这儿挣现钱,好在方河家种的水田与方家村村人种的时节错开了,他们种两季,村里人种一季,所以这次只管着家里的旱地还有苏家村的,来的人也不多,却是几日就做完。
收麦子收油菜,移载棉苗种豆子,事情还是挺多的,人多就收拾的快。
几天收拾完了,方河又向帮忙的几家说道再过两月来家里帮忙,那是正是两季水稻的双抢季节,家里水田多,时间上不能有半点耽搁的。
大家伙当然是高兴的了,那个时候村里人正是闲的时候,于是人数也跟着定好。
收回的农作物都要晒干,家里有石碾节省了排队的时间。三家人多以水田为重,山头地上的旱地又种的是高粱,所以这次倒也没有那么的着急。
等油菜籽收拾下来,又要榨油了,今年种的油菜籽特别的多,因为去年种了有了经验,于是今年榨出的油多出了四缸,叫方河把油送去张府去,老人家还是吃植物油的好。
方大业和方虎家最是高兴的,家里要办宴,正好家里听了苏阿吉的建议种了不少的油菜,如今收下来学方河家的方法榨成了油,几个大缸子一装,一家人笑开了眼。
今年两家吃油不成问题了,到时办宴都不用买猪油来榨,想想就高兴。出油后第一餐就放上了油。
家里人很少进油荤,这次初得这么多油,炒菜的时候就油放得多了些,只见野菜汤里都飘上了油,一家人吃面条喝汤,那是一个津津有味,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钱土梅见了,笑道:“咱们今年做两次宴面,倒让村里人见识见识,菜里都是飘了油的。还有也让亲家看看,咱们家里生活好了,新妇入门也不用愁着了,将养一年得孙,想想就心里乐的睡不着。”
不只钱土梅是这样想,家里人都是这么想的,方大业一家也是,一门两孕妇,也是够够的,但凡好的都往两孕妇碗中夹,也不偏薄,两人都吃得舒爽。
李全秀得儿不易,六年了才又得到一胎,自然是更加小心谨慎的,花秋菊家里连半点家务活都不让干的。
齐朵朵倒是想帮忙,花秋菊也不让,她对两媳妇向来一视同仁,家里的地就三个男人去田里,好在方虎一家帮衬,两家人收拾地里,到农忙都是一起帮着做,先收一家的再收一家的,一起干完活。
于方大业来说多占了个十五岁的方家顺,平时里两边来往甚密也不分得这么细。
不做家务,连晒麦秆子都不让,好吧,两儿媳妇就坐在院子里看着点,下雨的时候叫人来收便是。
南边山头远,家里花秋菊和钱土梅都没有下地了,于是家里收拾麦秆子,都是两人一起,一但下雨了,两人一起上,搬搬抬抬,速度飞快。
就连齐有玉这个身强体壮顺利怀两胎的也不让下地干活的。
于是三个孕妇就这么站着着急。
有一次天气甚好,三孕妇来苏小月家窜门子,在一起便是比划着肚子,齐朵朵肚子大如箩筐,是几个人中最先怀上的,算着日子是马上要生了,最多半个月。
齐有玉只比李全秀的大一个月,肚了略大些,再过两个月生。
苏小月四个来月显怀了,没有先前恹恹的想吐,食欲好了,身子看起来更加结实。
齐有玉鬼点子多,拉着几人坐在树阴下说道:“来来来,咱们猜猜生儿生女。”
苏小月莫名想笑,这也能猜出来,她可不掺和,不过齐有玉显然看了半晌也没有把苏小月肚子里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看过明白,她道:“或许还得过些时日,那就等到六个月时再说。”
于是齐有玉开始打量起李全秀,李全秀忙侧开身去,挡着肚皮,笑道:“你甭说了,是女儿我更喜欢,是儿子我就闹腾了,如今有个小金满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要生个妹妹,因为为儿有个小嫣嫣,羡慕死他了,非要生个妹妹,他也要像为儿一样好好照顾妹妹。”
齐有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边齐朵朵倒是有些心动,让齐有玉看着猜猜看。
于是齐有玉看了半晌,怎么看着像女儿,可是这话不能说,于是说道:“看来我没学到家,看不出来,生下来就知道了。”
这还用说。
三人这么坐着聊了一会儿,看天边飘来一朵乌云,几人俱是一愣,这五六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大家伙一个招呼不到,几天晒好的麦秆子非给你淋湿了不可。
于是四个孕妇各自跑开了。
苏小月对着山坡喊袁氏,自个儿也收拾起来,若不是袁氏再三叮嘱她最多收拢麦秆,搬抬的东西不让她碰,她也没必要喊袁氏从山头下来。
这边齐有玉三人跑出院子,齐齐跑屋前屋后把婆母喊回来,前面两个跑得飞快,齐朵朵走后边,心里着急吧,脚步硬是快了一点,跑了几步快的,忽然腿根一软,下腹猛烈的痛了起来,一阵一阵的,吓得她脸都白了,于是又挪回苏小月家里来了。
苏小月见她去而复返,当下心惊,忙上前扶人,把人扶入躺椅中,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不会是发作了要生了吧?”
齐朵朵点头,她说痛,怎么痛的细细说了,苏小月算了算阵痛的时间,离生还早着,于是略放下心来。
这时袁氏从山坡上下来了,见麦秆收拾了一小部分,其他的还在地上,于是上前收拾,接着又看到齐朵朵那痛苦的表情,放下手中麦穗上前询问。
袁氏想想,两孕妇都不能跑急了,还是由她出去叫人好了,她想着叫钱氏去村里叫穏婆,她跟花秋菊把人一起扶回去。
家里的麦秆子是没法收了,苏小月抬头,只见那乌云居然飘走了,倒是心喜,也不必收拾了。
袁氏出了院门,三位长辈都动了起来。
扶着齐朵朵回了屋,阵痛越发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