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奇洛教授通过密道将巨怪引进霍格沃茨之后——亚伦望着奇洛教授跌跌撞撞远去的背影,解除了加持的幻身咒与忽略咒,自一角盥洗室的门后显出身形来,施然拦在了巨怪面前。
“咦?一只小蚂蚁。”
巨怪抖了抖它两支如同怪物史莱克触角般的耳朵,打了个响鼻——一滩鼻涕似的液体“啪”的一声砸在地上——亚伦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事先给自己护了个泡头咒,仅这一记恐怖如斯的生化攻击,便足以令他丧失大半的战斗力。
巨怪昂起脚——它对一只小蚂蚁提不起任何兴趣,顺道踩死就好了。
“力劲松懈!”
亚伦的魔杖对着巨怪的腿关节一指,一道精准的力劲松懈咒打出——巨怪们青冈岩似的皮肤具有很强的魔抗性,若搁在之前,除了死命加大魔力输出增强魔咒威力这种拼刺刀的硬功夫,亚伦拿它几乎没有任何办法,但之前自分院帽那儿得来的超魔技巧为他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渗透施法!
超魔施法理论认为,既然魔法是“弦”的存在,那么世间万事万物便都具有其固有的“频率”——相近频率的叠加会使魔法得到增幅,相悖频率的叠加会使魔法得以削弱——当巫师掌握该种类似调频的技巧,面对高魔抗的神奇生物,也就不再那么束手无策了。
亚伦虽然初步掌握了这种技巧,但绝谈不上熟练——要做到利用力劲松懈这种小恶咒达到祛除巨怪这种本就以力量见长的神奇生物的劲力的地步,对他而言还是有些过于困难了——或许四大教授级别的可以一试。
力劲松懈咒的原理若从现代医学角度来分析的话,大概就是在短时间内剧烈消耗人体肌肉内所储存的atp与磷酸,同时引起肌肉内ph值下降;氢离子的累积会干扰钙离子与肌钙蛋白的结合,从而干扰肌肉收缩过程,导致人体乏力——当然,这只是对人体而言,对巨怪的话,亚伦还没有研究过——无论如何,力劲松懈咒针对的大多是目标的肌纤维,若作用在巨怪这种浑身都是肌肉的生物身上,对施法者的魔力是一项十分巨大的负担。
故此,亚伦再次作了一些小改变——他将本该作用在肌纤维上的力劲松懈咒改用在了运动神经元上——除了对于幽灵这种无实体的存在而言,任何生物体内的神经总是要脆弱得多的——即便它们被很好地保护在了层层的肌肉内部——感谢渗透施法,这种以调节频率,引起共振而直攻敌方内部的施法技巧,使亚伦的设想成为了可能。
被切断了运动神经元联系的巨怪身子瞬时一个不稳——“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它晃了晃脑袋,挣扎着,试图凭借另一只腿与手里的木槌支撑着自己重新站起来——这种头脑简单的生物,从受袭到产生愤怒亦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啪!”
四分五裂咒——巨怪手中的木槌于空中被炸成一道璀璨的烟花——似有一抹寒光闪过——巨怪笨重的身躯沉沉地落在地上,肌肉一颤,霎时无了声息。
一场虎头蛇尾的战斗就这般戛然而止——全场用时不过百来秒的时间,亚伦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脚——于他而言,巨怪这种生物的威胁来得还不如一只伏地蝠。
至于为什么会切走巨怪各个部位的身体组织——自从尝到了仿生学的甜头之后,亚伦估摸着,参照巨怪的肌肉结构,或许还能鼓捣出个巨力术啊石肤术啊什么的——时间还早,他甚至还真的去一楼的洗手间里逛了一圈。
……
“嗨?”
回头,是一双双瞳剪水般的黑瞳。
“张学姐?”
“——你会说中文?”
张秋惊奇道。
亚伦这才恍觉,自己脱口而出的竟是自己的母语——大概是看见同胞下意识的反应吧。
“啊,在麻瓜世界的学过一点。”
“呵,你的中文说的可真标准。”
认真听的话,张秋的中文说的还带有一丝英国的口音。
“大概是老师教的好吧。”
亚伦笑了笑,这话一点儿也没毛病,他前世的语文老师普通话的确不错。
“哦?你们已经认识了?”
一个温朗的男声插进话来,
“我还想着介绍你们认识呢!”
“不必劳烦啦,我想现在霍格沃茨的人没有不认识亚伦的了!”
继翘课风波之后,亚伦的厨艺也开始在霍格沃茨传扬开来——说起来也奇怪,他的功课明明是所有新生中最好的,却始终没有因此出过名。
“哪里哪里,秋张学姐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呢!”(中文)
“哈?你说什么?”
塞德里克问。
“哦,没什么,我是说,生日快乐,塞德里克!”
万圣节刚过,迪戈里先生便迎来了他十四岁的生日——他们现在正聚在赫奇帕奇宽敞的地下公休室里举办着party——赫奇帕奇不愧是最热情的学院——话说,赫奇帕奇这么多人,如果每个人都办生日宴会的话,那岂不是天天开派对?
亚伦摩挲着下巴,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望着并肩而立的二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他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这么早就抢了救世主先生的初恋,难怪被世界意志修正得英年早逝——罢了,看在两年邻居的份上,哥哥我就救你一回。”
他朝塞德里克眨了眨眼睛,一副“我是过来人,我都懂”的模样——明明只是个理论大师而已。
“谢谢,礼物呢?”
张秋被亚伦看得有些羞意,连带着塞德里克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起来。
“礼物?”
亚伦歪了歪脑袋,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我不是送了你亲手做的千层蛋糕吗,还特意选了你最喜欢的抹茶味。”
他喜欢和塞德里克交朋友,大概就是因为和他相处起来和轻松。
“那顶多算是你来参加宴会的伴手礼——如果没带的话,下次记得补上?”
“好吧,我算是见识了你的无耻。”
他朝着张秋摊了摊手,好像在说,“你看见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某人好像早就见识过了。”
“额……”
亚伦竟无言以对。
“拿去吧。”
他最终还是丢出一个本子。
“这是什么?”
塞德里克打开笔记本,见上面用十分写实的笔触绘着一方方缩小的魁地奇球场,两队人正激烈地持球于场中来回穿梭——旁边用漂亮的花体英文写满了备注。
“你们不是快要打魁地奇比赛嘛,给你总结了一些小技巧。”
“这——这可真是太棒了!”
塞德里克兴奋地翻着页,里面的内容仅是惊鸿一瞥,便像是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令他豁然开朗——追求手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因为塞德里克是赫奇帕奇的追求手,所以追求手的资料要相对多一些。
“不过,你把这给我们了,你们球队没关系吗,你自己又不上场?”
“没关系,”
亚伦满不在意地呷了口杯中的红酒汽水,
“就算你们赫奇帕奇得了魁地奇冠军,今年的学院杯也不会是你们的。”
“怎么,亚伦学弟的魁地奇水平很高吗?”
张秋听得有些迷糊。
“当然了!”
塞德里克“嘭”的一声阖上了笔记本——张秋的话像是戳中了他的某种g/点,顿时兴奋地叫道,
“你不知道,我和亚伦曾经比赛过抓金飞贼,大概十几场的样子——你猜,亚伦的最高纪录是多久?”
“嗯——半小时?”
张秋笑了笑——如果不是特别的运气的话,这已经是国际知名选手的水准了。
“错!”
塞德里克压低了声音,像是要宣布一件重大而神秘的事情,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好确保没有人听见——
“你绝对想不到,亚伦的最高纪录是13秒!最低也没有超过五分钟的!”
“什么?!”
张秋捂住了嘴——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这怎么可能?”
虽然比赛抓捕金飞贼与非比赛抓捕金飞贼的差距比较明显,但13秒?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也不相信!……”
亚伦无趣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他对魁地奇实在无爱,即便他的找球手技术可以秒杀全场——以他现在的真知术水平来预判金飞贼的飞行轨迹,虽然准确度仍然不高,但至少也有五分之一左右的概率了。
……
“咦?怎么忽然有一丝凉意?”
宴会后,出门的亚伦稍稍紧了紧身上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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