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溟溪抬手就要将鬓间的花朵取下,不想却被北宫瀛拉住。北宫瀛稍稍一用力便将凤溟溪纳入了怀中。
“好好的取下来做什么?”声音很温柔,却夹杂着一抹不容拒绝的意味,大手从一旁取过另一件衣袍,将凤溟溪娇小的身子裹好,“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寝殿。”
殿外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凤溟溪任由北宫瀛抱着自己走出侧殿,花翎见北宫瀛从侧殿走出,心里一惊,急忙跪下,“奴婢参见瀛王爷,”又看了看他怀中的凤溟溪,“请王爷将公主交给奴婢,天色已晚,如此会坏了王爷的名声。”
北宫瀛看着花翎的眸子闪了闪,昏暗之中,似有流光闪过,“无妨,你起来在前面带路。”
花翎咬了咬嘴唇,又看了看凤溟溪,这才转头在前面带路。
凤溟溪在北宫瀛怀中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到了寝殿,北宫瀛将她放在床榻上,才缓缓的开了口,“这花你从何处得来?”
“王府花园内种的,若是你喜欢,改日带你去王府细细赏玩。”北宫瀛看着凤溟溪的眼睛,一脸淡然。
“你可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凤溟溪细细的观察着北宫瀛的神色,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你该睡了。”北宫瀛并不回答,“我也该回王府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藏娇宫。
凤溟溪侧躺着,半眯着眸子,眼神中有些许的恼怒,她向来对情绪控制的很好,只是对这个男人,她不能再让他有任何差错了。
第二日寅时,天色还未亮,凤溟溪已经穿戴好站在鬼童儿殿门外。
一身白衣套装,不似先前的裙装般松散,腰带束紧,周身上下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墨发用黑色的发呆紧紧束起,素净的面孔不施粉黛,眼神之中带有肃杀之气。
“溟溪起的真早。”鬼童儿看着凤溟溪的模样,一时之间但有些惊艳,“可用过早膳?”
“已经用过了。”凤溟溪直立而站,“若是没有其他问题,那边开始了。”
“自然没有。”鬼童儿看着凤溟溪的模样,猜不透她想做什么。
“星殿比藏娇宫大上了许多,”凤溟溪又紧了紧腿部的绑带,“从今日起,你每日与我绕着星殿跑上二十圈。”
鬼童儿这才注意到凤溟溪腿边所绑的是一小包沙袋,“二十圈…”眉角上扬,这岂不是在与自己说笑,即使自己身怀武功,偌大的星殿,这二十圈下来也分外吃力,更何况她如此娇小的身子。
凤溟溪并不说话,调整了呼吸便在前面跑了起来。
鬼童儿皱了皱眉,“花翎,你带人去附近看着,切不可让人靠近星殿。”
花翎领命,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与先前年幼婢女的模样完全不同。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凤溟溪才停了下来,鬼童儿有些喘气,看着凤溟溪已经汗津津的面容,心中的震惊更是多了几分。
凤溟溪只是歇息了片刻,喝了些茶水,走回了院子之中,也不知从她从哪里翻出了几把匕首,轻握刀刃,手腕一使劲,向园中的假山扔去,只听砰的一声,匕首所扔之处落下了一块碎石。
鬼童儿站在一旁看着,有些惊叹,却看见了凤溟溪眉间的不满。
凤溟溪的双眉微皱,才一块碎石,看来还差的许多。
两个月来,凤溟溪白日里都是进行体力上的练习,夜里都在等下研读从鬼童儿处借来的书本。
只是原主父亲留下的那几本书,她始终无法辨识那上面的文字,即使问鬼童儿,他也始终不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