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使劲的挣脱着被李治抓紧的手,却因被李治抓得太紧,而没能挣脱。她只好皱着眉头:“疼……”
李治这才轻开手:“朕太激动了,把你捏痛了吧?”
武媚揉了揉双手:“皇上,贫尼曾经是先皇的才人,如今是感业寺的出家人。皇上应该以天下万民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切莫为了贫尼,被朝臣看低,被万民唾弃,坏了您一代明君的名声。”
李治听到这话,不但没生气,还很高兴:“媚儿,你拒绝朕,都是因为心里太在乎朕的原因。这些事情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朕知道怎么处理。你也说你曾经是先皇的才人,现在已经不是了,你在感业寺出家,就已经脱胎换骨,重新来过了。一代明君,不是看帝王皇宫的女人怎么样,得看百姓们是否过得好。朕自然会以天下万民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但这些都不是影响朕想要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的原因。”
武媚觉得李治说得也不无道理,心里平静了一些,放松的任凭李治再一次搂着自己。
李治抚摸着武媚的脸颊:“媚儿,看着你清瘦的样子,朕心疼。你放心,朕一定想办法尽快把你接入宫中。”
武媚突然想到,李治登基不久,根基不稳,朝中的大臣必会用她的事情为难李治,还会有居心不良者抓住她的事情不放,甚至影响到李治的皇位。
她害怕的推开李治:“皇上,贫尼如今已经六根断尽,红尘中的情丝早在贫尼入感业寺的那一天起,就断尽了。”
李治伤心的看着武媚有些躲闪的眼睛:“你在骗朕,为什么不敢看朕的眼睛?”
武媚将李治推出房间:“陛下请回宫吧,贫尼要休息了。”
李治心里如针扎一般,却又不得不离开。他还得赶回宫中,避免被人发现,给武媚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不见的时候想,见了更想。李治不可救药的爱慕着武媚,爱到心痛,爱到浑身无力。也因为这份爱,他需要稳固皇位,安抚后宫,平衡朝中大臣的权力。
他回到宫中,以为是悄无声息,却还是被皇后和萧淑妃的眼线发觉了。
皇后叫来王伏胜:“你说得没错,想要笼住皇上的心,留住皇上的人,还得把武才人接入宫中。皇上半夜出宫,只怕是去找武才人去了。只是,如何才能把武才人接入宫中呢?”
王伏胜低声说道:“前提是娘娘得先去感业寺,会一会武才人。但又不能让旁人知道,需要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才行。五月二十六,是先皇的周年忌日,娘娘身为皇后,理当随皇上前去感业寺祭酒作福。”
皇后赞许的看着王伏胜:“想不到,你这狗奴才心思如此之细腻,怪不得皇上很喜欢你。现在,本宫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萧淑妃得知皇上半夜出宫的事情,又是乱发一顿脾气:“一个已经出家的尼姑,怎么还能勾引皇上?”
她身边的侍女云春,宽慰着她:“娘娘,皇上半夜出宫,许是有别的事情呢?”
萧淑妃气得两个脸颊通红,鼓着腮帮子:“若是朝中政务,大可宣大臣入宫商议。皇上必是牵挂着那个武才人,才偷偷跑出宫的。宫中早有传闻,说本宫是因为有几分貌似武才人,才会得到皇上的宠爱。云春,你去找几个杀手,把武媚给做了,断了皇上的念头。本宫可不是因为争宠,也没必要去和先皇的妃子争宠。本宫是在维护皇上的名誉。皇上跟先皇的妃子不清不楚的,传出去了成什么?”
云春领命,退了下去。
萧淑妃还在琢磨着:“武才人的事情倒没什么,一个已经出家,还是先皇嫔妃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入宫来与本宫争宠。倒是那皇后,既不得皇上宠爱,又没有子嗣,却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她手中有了实权,不知道要怎么欺负我呢。我得想办法,让素节当上太子,才能在后宫中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苦于萧淑妃的后台没有皇后的扎实,得不到像长孙无忌这样的权臣的支持,只能凭借皇上对她的宠爱,跟皇上提要求。
可这皇上,近日是哪个嫔妃也不宠幸,使得萧淑妃不知如何是好。
李治见过了武媚,心里就更是满满的想着武媚。
李治想用妹妹衡山公主(后被封为新城公主)的婚事,来试探朝中大臣的态度,为的是能早日与武媚成婚。
衡山公主是李世民最小的女儿,贞观十七年(643年),许配魏征长子魏叔玉。同年,婚事取消。贞观二十三年(649年)二月六日下嫁长孙诠(长孙无忌从父长孙操之子,长孙皇后与长孙无忌的堂弟),因太宗(李世民)五月去世,婚礼中断。
朝堂之上,李治环视了一下朝臣们那不见内心的眼睛:“朕因公而褪下丧服,朕想准衡山公主于秋天,守孝满一年,完成先前未完成的婚礼。女子的青春有限,想必父皇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
长孙无忌倒是一言不发,不表示赞同,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此事牵扯着他的堂弟,为避嫌,他也不好说什么。
却不曾想,遭到了于志宁的反对。于志宁上书:“汉文帝立下不必穿丧服三年的制度,本来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公主服丧本应穿上粗麻布做的衣服,纵使援照汉代旧例脱去了丧服,哀情怎么可以随着旧例一下子就改变了呢,请待三年服丧期满后,再批准成婚。”
于志宁原为隋朝冠氏县长,后投奔唐朝,担任渭北道行军元帅府记室、天策府从事中郎,位列秦王府十八学士。后任太子左庶子、太子詹事,教导太子李承乾。李承乾被废除后,宫臣皆因牵连而获罪,而于志宁免于罪,加封为光禄大夫、燕国公,监修国史。李治被立为太子时,于志宁被封为太子左庶子。李治继位后,于志宁升任侍中,又任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进封燕国公。
可以说,于志宁是李治的左膀右臂,他的意见,李治不能忽视。
无奈之下,李治只好赞同了于志宁的上书。
这条路走不通,李治只好还从皇后那里想办法。
退朝后,他慢慢地向皇后的寝宫走去,一路走着,一路想着:“朕应该去看皇皇后,让她帮朕把媚儿接入宫中?不行,朕还是得冷着她。”
眼看就快到清宁宫了,皇后的侍女已经进去通报了。李治却转身离去,朝着含象殿走去。
皇后着急着胡乱整理了一下装束,出来接驾,却只看到了李治离去的背影。
皇后伫立在夕阳下,清风的嘲笑声,掩盖了她微带哭啼的泪滴声。不知道是风冷,还是心冷,皇后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几下,默默的注视着皇上的背影。
王伏胜上前,递上绢帕:“娘娘,外面冷,还是进屋吧?很多事情,都是可以从长计议的。”
皇后突然露出一种邪恶的笑:“是啊,日子还长着呢。王伏胜,你再离本宫近点儿。”
王伏胜上前,皇后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李治到了含象殿,萧淑妃露出灿烂的笑,那看似单纯的笑容下面,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呢?
李治搂着萧淑妃的小腰:“想朕了吗?”
萧淑妃娇滴滴的把头靠在李治的肩膀上:“想,无时无刻不在想。想得臣妾的心都冷了。皇上,您给臣妾暖暖。”说着,她拉着李治的手,放在她心脏的位置。
李治这些日子没有临幸任何一位嫔妃,被萧淑妃这样一勾引,哪里还把持得住?他抱起萧淑妃便往屋里走,直接走向床的位置。
屋里的侍女和太监们都退了出去。
一阵狂吻之后,正当李治兴致勃勃的想要拔光萧淑妃的衣服时,萧淑妃拉着李治的手,阻止着:“皇上,臣妾还有正事跟您谈呢。您若许了,臣妾自己脱。”
李治心想:“怎么着?朕要临幸她,还得先满足她的条件才行?”
李治停了下来,坐在床边:“讲。”很简单的一个字,带着不满的情绪。
萧淑妃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味的地方,把半个身子躺在了李治的怀里:“皇上什么时候立素节为太子啊?可否给臣妾一个准确的时间?”
李治的手依然不老实的抚摸着萧淑妃,心相着:“朕何时答应过要立素节为太子了?”
萧淑妃扭动了一下身子,发嗲:“嗯嗯……告诉臣妾嘛。”
李治低下头,又吻了萧淑妃:“爱妃,朕自会封赏素节,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朕的儿子,朕不会忘记的。”这是一个很滑头的回话,封赏是会有的,但不一定是太子。
萧淑妃却误以为皇上答应了,很是高兴,正准备用尽她的浑身解数好好的伺候李治。
就在这时候,王伏胜跑来了,在含象殿外喊着:“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含象殿外的宫女和太监抓住王伏胜,不希望他坏了皇上和萧淑妃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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