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光墟中期的层次里获得十连胜,这只“狼”显然能算是光墟中期中的强者。
他甚至可能有比拟光墟后期的实力也说不定。
赵自知听到台上主持报出“狼”的战绩,得意问我:“庄严,这次咱们又赌上一场,怎么样?”
他前两天叫我“贰蛋”,被我偷偷阴了两下。不敢再喊了。
我见他这模样,心道是这傻逼肯定是又从哪里弄到钱了,随即却是说道:“自知兄,我的对手这么强悍,可是十连胜的选手,你现在要和我赌,是不是有些太精明了?”
他难得的“夸”我:“你也很强嘛,打了这么多场都没受严重的伤不是?”
我摇摇头:“我不想赌,他太强悍了。”
赵自知顿时对我露出鄙夷之来:“你赢我五千枚灵石。最多就吐出来而已,这也舍不得?”
我道:“我可不是自知兄你这样的贵公子。”
他不愿意放弃:“那咱们赌两千?”
我看着他:“自知兄你就这么不愿意放过我?”
他有些得意道:“天究城的人谁不知道,我赵自知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赢的。”
“不行!不行!”
我只是摇头:“我不能白白给你送钱。除非……”
我故意没往下说。
赵自知果然中计:“除非什么?”
我心里暗骂傻逼,嘴里道:“除非我输了给自知兄你两千,你输了给我一万,如何?”
“这……”
他迟疑道:“哪有这么不公平的赌局?”
我说:“那我就不赌了。”
说完,我就站起身,准备往中央擂台走去。
“等等!”
还没有走出两米远,赵自知就果然在我意料之中的叫住我,道:“两千太少,你若是输,也得给我……四千,怎么样?”
这大概是赵自知的底线了。他不那么在乎两千枚灵石,但四千他还是愿意试试的。
更何况,他现在肯定也觉得他稳赢。
我装作为难的模样,直到台上的主持催促我快些上台,我才咬牙道:“行。那就依着自知兄你了。”
他登时得意的笑。
我取枪上台,周围有不少的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贰蛋!”
“贰蛋!”
这些声音多是从坐在最后面的那些人嘴里传出来的。他们相比起有钱人来,更愿意以小博大。
我想他们肯定是押了冷门的我。这才大喊,希望我能够爆冷。
我到台上,看着我的对手“狼”。他的眼神里。有着如同狼那样的凶性,还有奸猾。
我打量他手中的武器,是双爪。那种很长很犀利的爪子。这样的兵刃在仙界很少见到,这让得这个家伙更像是狼,他给自己取代号为“狼”。倒也算是了解自己。
他看着我,舔舔舌头说:“输了两场,你还能活着。不简单。”
我说:“你连胜十场更不简单。”
他又道:“看看你能否在我手里活命!”
每次厮杀前,和对手互相放嘴炮总是免不得的。因为他们总期待用这样的方式来压倒我的气势。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我是油盐不进。
我看着眼前的对手。又道:“我会留你的命,不过会让你在床上躺半年。”
他狰狞的笑,估计知道继续飙嘴炮也没什么意义了。身形灵动的朝我攻来。他能连胜十场,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光是他的步法速度便在光墟中期修士中难以寻得,起码我前面比斗过的光墟中期修士都没有他这么灵动的身形。
我看着他左窜右窜的带着残影冲向我来,只是冷冷站着,持枪盯着他的身形。
我的体内。神道**内光墟府萦绕着极为璀璨的赤红光芒,其中好似还有星星点点在闪耀。
每种内气都具有特性,而火源气的特性则是爆裂!具有极强的爆发力!
虽然在光墟期时内气的特性还不会表现得特别明显,但因为我所修行的都是九大无上圣人经,是以这种内气的特性也要比其余的修法表现得明显些。只是这点外人看不出来,只有我自己能够感应得到。
就在狼冲到我面前。双爪如钩,如虚影般划向我的胸口时,我出枪了!
这枪不出则已。出则如蛟龙出海。
融汇百川的太极意境将我的精气神全部汇聚到这一枪上。虽然我并没有催动禹决,也没有用任何技法,但这一枪也能算得上是技法。在寻常状态下。这是我最强的一枪。
我很喜欢这种精气神全部都聚拢起来的感觉,好似枪尖都因此而汇聚有点点精芒。
狼的脸瞬间大变。
他在这个刹那感觉到我的实力,慌忙想要撤退。
我不想再隐藏,想要在比斗场痛痛快快的厮杀。坑那个赵自知也坑得差不多了,没必要再耽误时间。
我也想见识见识,圣泉洗礼到底是什么东西。
狼在退。我脚下轻点,跟着进。枪尖始终离他不到十公分。
他终于按捺不住,抬起双爪想要架住我的枪。
我只是手腕微微晃动。内气和力气随心而动,浑然天成,瞬间将他的双爪给荡开去。
枪尖,继续戳向他的胸口。
这个刹那,这个对自己颇为自信的“狼”眼中再也没有奸猾凶恶,只有如常人那样的骇然和惊惧。
“哧!”
既不可闻的轻响。
我的枪在就要戳到他心脏处时微微变向。戳到他的肩膀上,穿透而过。
火源气的爆裂性让得他的肩膀处被爆出比枪杆还要稍稍大些的血洞来。这只疼得他瞬间脸苍白。
我收枪,淡然道:“我说过不杀你。便不杀你!”
擂台周围的座位上,此时观众们全部都是悄悄的,有人还在保持着呐喊、挥手的姿势。他们都张着嘴。满脸都是惊讶。
这也许不是西部比斗场史上最干脆的一场比斗,但绝对是今晚上分出胜负最快的一场。
而且,结果还是实力明明弱些的那个人爆冷门,以弱胜强。
数秒过去,才有人惊喜的大声呼喊我的代号:“贰蛋!贰蛋!贰蛋!贰蛋!”
随即,有人怒骂,有人愤愤。
有赌博的地方,自然永远都是有人赢,也有人输。从来没有共赢的说法。
狼倒是还能战,只是他怔怔看着我,随即眼神挣扎过后,还是说:“你赢了。”
他的脸上满是挫败,大概没有想到自己的十连胜会在我这个明明很“弱”的对手手里终结。当然,他现在肯定不会还以为我弱,刚刚这枪,就已经能让他揣摩到我的实力。
我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走下台。
赵自知的眼睛里还满是不可置信的神,傻傻的,见我下台都没有跟我说话。
我主动找他说:“自知兄,这场赌斗可又是你输了。”
他讷讷的看向我,“你……你怎么可能打赢他?”
显然,他既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我笑着道:“打赢就是打赢了,哪里有什么怎么可能?自知兄你不会是想赖账?”
他便又满脸的忿忿,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五张银票来,再看向赵如月:“妹妹,借我五千。”
赵如月神古怪的瞧瞧我,从衣袖里掏出几张银票来放到赵自知的手里。她看样子要比赵自知这傻货富有得多了。
赵自知舍不得自己的面子,把银票扔给我,道:“本少爷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等着。”
我笑道:“好啊,要是自知兄以后还想赌,尽管跟我说就是了。”
赵如月在旁边幽幽的说:“哥,你还是别给庄严送钱了。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他是耍你的么?”
说着,她看向我:“庄严,希望你适可而止。虽然你救过我的命,但是我们赵家的人不是你想戏弄就能戏弄的。这两场赌局我不和你计较,但你要是再敢骗我哥,就休怪我不念和柳儿之间的情面。”
她这番话说出来,倒是让得我有些微微愣住了。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婆娘的性格这样的强势。
她的话,让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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