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陵汾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金碧辉煌”。流檐飞角,兽兽门神,都漆有金粉。
在城门外的高山往这边看,只觉得金光刺目。朱漆的城门上钉着无数黄铜铆钉。就连城门外护城河的吊桥的锁链都漆有金色,虽然接口部分金漆已经磨损,但是整体看上去,还是金光闪闪。
刘泽生从远处往这边看,感觉一阵不适,这皇城的主人但是是个什么品味。但是,当他靠近城门后,这种感觉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崇敬。
他看到了城墙是由巨石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头至少长三丈,高两丈。整座围墙至少十丈高,也就是三十多米。这样高度的城墙,放在地球也是非常宏伟的。
“不错。”刘泽生像是视察的一般郑重点头。
红蔷咯咯笑了,“什么不错?你是不是被京都的景象吓到了?”
“怎么可能!”刘泽生将义单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已经将你完好无损地送到京都陵汾,给钱吧,我的任务完成了。”
红蔷的眼珠转了转,“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现在肯定是没有钱的,你跟我去一趟属国事务府,那里有我虞国的外交大臣,他肯定会给你钱的。而且,现在我还不安全,虞国的叛乱党是很危险的。”
“好,那我就送你到属国事务府找你们虞国的外交大臣。”
属国事务府专门办理各种附属国的事务,接待附属国的使臣,里头管事的是外务长官,由皇帝钦定,是二品大员。
外务长官姓周,名治,是个六十岁的老官员,而且是个看起来非常和善的老官员。他坐在长官交椅上,做着他的工作,接待来往的属国使臣。
府衙中两侧的府兵看起来有些倦怠,居然还有人拄着长棍打起了瞌睡。
属国事务府还真是个清闲,并且毫无危机感的地方。
刘泽生跟在红蔷的身后,看起来就像个真正的保镖。
红蔷神色镇定,对外务长官说:“大人,我乃虞国公主蔡红蔷,受国主之命,前来吊唁。”
周治并未起身,只是看了一眼红蔷,说:“可带国书,通关文牒和国礼?”
红蔷说:“国书在此,但是国主指定,必须亲自交给皇帝三世。”
“国礼和通关文牒呢?”
“路途遇到歹人截杀,文牒失落了。”
周治为难起来,“你什么都不给我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虞国公主。你可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凭证?”
红蔷说:“这个简单,我叔叔蔡晖之,就是虞国驻神州的外交大臣。您让他来见我即可。”
周治对下属说:“去,把蔡大人请来。”
不多久,蔡晖之就来了。他一眼就认出了红蔷。蔡晖之大惊,“公主!您怎么来了?”
周治见状深信不疑,“既然是虞国公主,那蔡大人您自行安排便是。只是在此之前,在下有一事不明,公主的出使的队伍在何地被何人劫杀,又是如何逃出生天?”
红蔷微微愣住,看了一眼蔡晖之。
蔡晖之满脸的担忧,催问,“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蔷像是想起了什么,眼泪就落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们刚刚离开绝命走廊不久,就遇到了一队五人的黑衣人,我的队伍几乎在顷刻间到底。唯有我的贴身侍卫和侍女活着。他们设计引来了杀手,给我创造逃跑的机会。可是,我还是被一个杀手追上。幸好遇到有这位洪门游侠相救,不然我就死了。”
“原来如此……”周治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那我便如实禀告,想必皇帝陛下不会怪罪你们。蔡大人可要好生招待公主。”
“那是自然,多谢周大人关心。”
蔡晖之辞过周治,就带着红蔷和刘泽生到了另外一座府邸。这里是专门安置虞国使臣的地方。
红蔷住进了最为豪华的观云苑,而刘泽生也和她一同住。当然不是一个房间。观云苑是很大的,毕竟是安排给公主的住处,怎么可能差。
刘泽生一点儿也不想住在这里,他只想要到自己的义金。所以,他找到了红蔷,说:“给钱,我要走。”
红蔷却朝他眨眨眼,问:“你想不想看看皇宫?”
“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刘泽生不想直接回答。
红蔷一笑,“那就是说你想去喽。”
“我可没这样说。”
红蔷自说自话,“我带你进皇宫,吃一下皇帝吃的东西。就算抵除义金了。”
“一顿饭一百万,太贵。我不干。”刘泽生其实是想去的,但总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不大痛快,所以拒绝了。
红蔷长叹,“哎……那我就先欠着吧。”
“你堂堂虞国公主怎么能赖账?”刘泽生十分不快,虽说对方是漂亮恬静的女孩,可也不能赖账。干了游侠的活儿,就得挣上这笔钱。
红蔷突然倚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支着脑袋,神色忧愁,“我是有苦衷的。虽然名义上我是公主,但生活的就像天启国普通家庭的女子一般。我们虞国人为了避免战争,至上而下都非常节俭,就为了每年凑够钱帛上供给天启国。一百万我是定然拿不出来的。这样吧,既然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就把我的命拿回去吧。”
“呵呵……”刘泽生哭笑不得,“我总算听明白了,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是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呗。好好好,那我就要了你的命。”他突然抽出匕首,刺向红蔷的白净细腻的脖颈。
红蔷不闪不躲,也没有表现地很惊讶,只是一副柔柔弱弱逆来顺受的模样。
刘泽生哪里会真的下手,只是做做样子,看到红蔷这般模样。他觉得没意思,只能收了匕首。
“行行行,我算是碰到对手了。既然如此,钱肯定要不到了。那你就带我去皇宫吧。”他心想,估计阿云他们都没去过,到时候可以吹吹牛皮。
红蔷的嘴脸微微上扬,喜悦转瞬即逝,还是那副娇弱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
刘泽生连连摇头,自认倒霉,“什么时候进宫?”
“明晚。”红蔷说,“听说洪门帮主和黑港人的大表姐也会出席。”
“什么!”刘泽生惊讶地盯着红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