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必要避开这么远么?我解决掉一个她还不是为你们增加了一丝生存的机会?”冯茗暄轻描淡写地说道。
地上的吴依依的死.尸还保持着余温,冯茗暄却在这里大放厥词。不由得引来大家的一片争议。
“好了,死者已矣,再说这个问题的正与否都毫无意义,还是先把吴依依的尸.体处理了吧。”班长何义说道。
看着几个男生拨打电话叫人来为她收尸,以及几个人一系列的善后行为,我的思绪不禁迷离。一个星期前,我们还是很好的同学,我们还在一起娱乐打闹,一起聊天扯淡。自从西天取经回不来加入群中后,一切都变了。短短的几个游戏,暴露出了大家的内心的阴暗,撕开了人性的伪装……
我呆呆地看着冯茗暄,看着她手里的手机,刚刚她设计害死吴依依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我走上前去,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用这个方法害死她的?”
“嗯?”她扭过头,惊异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王诩,难道你现在还在想着大家可以像以前一样和睦?不对,所谓以前的和睦也只是一种伪装,一种让自己融于大众的伪装。”
她微微笑道,玩味地看着我的反应。
她说的不错,同学之间所谓的依靠和信任早已经支离破碎。曾经的生活也已经回不去了,接下来需要想的,只是如何在这场游戏中活下来……
“希望你可以早点想明白这些,你不会不懂这些道理的。”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何义给我看的资料。
“如果曾经的那所学校还有一个幸存者,那么这个幸存者一定知道一些内情,那么……”我自己小声嘀咕着,忽然看到站在班门前的王天明,对,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资料。
“天明!来,商量点事。”我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他听到了我的呼喊,转身走了过来,说:“怎么了王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还没什么大发现,但是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一趟精神病院,我想找找当年那个幸存者,问问情况。”我看着他说道。
“怎么了怎么了?”班长何义看到我俩偷摸地商量,也走过来问道。
“嗯,我们两个计划去一趟精神病院,查查当年的事情会不会与这次的游戏有什么勾连。”我对何义如实说道。
“嗯,这样啊,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正好我也可以完善一下资料。”何义摸了摸下巴,说道,“好,那咱们一会儿就去吧。老师那边我来处理。”
看到何义的办事能力这么强,果然不愧是班长,经过他和老师的交涉后,我们三人成功的离开了学校,根据当初查到的资料,找到了资料上所记录的市精神病院。
于是我们三人匆匆打车到了精神病院。
“你们是谁?来找谁?”我们三人下了车,站在门卫室的门口,请求进院探望。
“我们的一位老邻居,有些比较重要的法律文件需要转交给他,我希望您能准许我们进去。”何义向前一步,直视着门卫说道。
“唔,这样啊,进去吧,注意安全。”门卫没有多想,便让我们进去了,不过最后一句注意安全倒是让我很不舒服,总感觉精神病院里都是危机四伏的。
“叮叮……”我的手机响了,原本以为是西天取经回不来发布的什么消息,但是发现王天明和何义的手机并没有响起,我便疑惑地掏出手机。
唤醒屏幕后我不由得大吃一惊,的确是西天取经回不来发的消息,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是私聊的我,而且屏幕上的内容也让我十分惊诧。
西天取经回不来:“恭喜你,被任命为‘叛徒’,24小时内若未被指认,你便可行使‘叛徒’的权力。”
看到这条消息,我内心一阵狂跳,我是叛徒,这说明什么。我现在必须隐藏关于我的身份的事情,否则我就面临着被指认而死的问题,这是一个除去求生路上的羁绊的好时机,但是我也犯了难,如果我没有被指认出来,那么我在行使权力的时候,应该指定谁好呢?
我没有冯茗暄那么狠得下心,或者说面对着这些曾经互相嬉笑怒骂的同学们,我根本狠不下心来,我没有办法指认任何一个人去死亡。无论是谁,我都于心不忍啊。
这无疑是对我内心的一种煎熬和摧残。
“怎么了王诩?是谁发来的?”王天明有意无意地问道。
这个脑力过人的家伙难道发现了什么吗?该死,不能暴露出一点点蛛丝马迹。不过既然他这么谨慎,结束时我用不用指定他接受惩罚?
不不不,或许后面的游戏他还可以成为我的一支生力军。不能就这么杀了他……
“啊?没什么,我同桌,王珂昕问我去哪了。为什么没在班里上课。”我随便扯了个谎,欲图糊弄过去。
不过幸运的是王天明并没有怀疑我,他点了点头之后就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何义,资料上说的那个精神病在哪个病房?”王天明转头问何义道。
何义一愣,掏出了手机浏览,说:“啊?在3楼最里面的一间病房。”
说罢,加快了脚步走向三楼。看样子这两个人还是很希望解决掉这个事件,我也加快脚步跟上他们的步伐走上三楼。
三楼,透着一股邪劲儿,也不知道是设计的问题还是楼道太过于空旷,登上三楼的我们迎面就吹来了一阵凉风,阴森森的楼道里仅仅开着几盏刺眼的白炽灯,照在墙壁上显得一片惨白。
我们三人顿了顿,迈步走向了楼道最里面的病房,楼道两旁的病房当然不会是空的,不过相比于楼下的吵闹喧哗,三楼的病房反而安静的可怕,偶尔在病房中传出一声叹息,或是哭泣……
“我靠,这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阴森恐怖?”何义稍微耸耸肩,说道。
王天明也稍微往我这边靠了靠,说道:“应该没问题,但是总感觉这里的氛围怪怪的。”
废话,这又冷又黑又阴森的,氛围能对么?我不禁翻了翻白眼,心中想到。
“呃呃,别管这些了,赶紧去找到那个幸存者,问完事赶紧走就行了。”我说道。
“嗯嗯……”两人表示赞同,于是我们再一次加紧步伐走向了走廊的尽头。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走廊最尽头的那间房间的时候,那个病房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屋内,怨言道:“三个大男人从走廊那头就开始聒噪,难道不知道不要打扰病人的休息么?”
我们三个人一愣,这女人什么来头?虽然看上去不修边幅,但是却给人一种很正常的感觉,真的是精神病么?
不过即便她看上去很正常,我也不敢托大,毕竟她的病也有可能是间歇性的,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突然抱着你的脖子玩命地掐呢。
“呃,你好,女士,我们三个是专程来问您一些问题的,问完就走。”何义率先走入房间,冲着已经盘腿坐在病床上的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