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潘美凤刚起床,电话响了。
‘会是谁?这么早来电话,有什么事?
是盖彩钢瓦的吗?’潘美凤猜测着正
准备去接电话,武永走了过去,他看
了看电话上的显示器,然后把脸一搭
拉“哼”地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潘美凤知道一定是刘刚的,他才会这
个反应。于是抓起电话说道:
“刘刚是我,有什么事吗”
“潘,你们捆草吗?我家亲戚在给我
捆草,这里快捆完了,你们要用的话,
我一会让他们去给你捆。”
潘美凤没听懂刘刚说得是什么意思,
不解地问:
“刘刚,捆草是怎么回事?”
“捆草就是捆草机把你的草捆成30斤
左右的捆,这样拉的时候会很快也不
会太累,方便得很。”
听到刘刚的话,潘美凤的第一反映就
是:‘如果草捆了,那么就是自己的
草拉到武永这也没关系,只要一离婚
自己随时可以拉走自己的那份草。’
想到这她说道:
“刘刚捆一半。”
“都捆”坐在沙发上的武永突然说话
了,声音横得让人联想到电视剧里土
匪在抢劫时喊的那一句“别动”。
潘美凤被冷不丁的断喝吓得一哆嗦,
电话脱手掉到了柜子上,发出“咣
当”一声。待潘美凤重新抓起话筒
,电话那边响起刘刚紧张的询问声:
“潘,怎么了?”
“没什么,刘刚一会让那个捆草机来
吧!这都捆。没什么事我挂了。”潘
美凤说完没等刘刚说话就挂了电话。
因为她已经说话走调,她怕再说下去
会忍不住对着话筒流泪哽咽,话筒那
边有爱她的刘刚。
放下电话潘美凤沉默了好久,她让自
己翻滚的心绪平静下来对武永说道:
“你捆草有钱吗?”
“没钱卖好母羊也得捆,捆上拉草不
雇人了,自己拉。”武永坐在沙发上
吸着烟,低着头冷冰冰地回答着。
听到武永的话,潘美凤心里一凉,这
个武永是要自己跟他拉草,可他还想
跟自己离婚吗?于是试探地问道:
“你自己一个人拉?”
“你呢?没你的草吗?你想说什么我
明白,别老提了行吗?”武永仍掉手
里的烟头站起身向外走去。
不大一会那个捆草机来了,武永带着
他上了打草场。潘美凤拿着望远镜远
远地看着那个捆草机,它骑在草趟子
上不快不慢地走着,翻滚的齿子把草
卷起来传送到前面,呆会捆草从后面
不时地掉下。武永在车后跟着,用手
不时提提草捆又放下,然后转身向家
走来。
潘美凤看到武永那张阴沉的脸,心里
暗说:“又怎么啦?”
武永进屋拿出一杆大称,对潘美凤说:
“去过称,屁大点捆够30斤吗?”
潘美凤和武永接连称了几个,最大的
是24斤,最小的18斤,中等的22斤。
武永称完骂骂咧咧地说道:
“不是30斤的捆吗?怎么这么点,不
会是他俩商量好特意来涮爷的吧?当
爷是傻子不懂得过称。妈的”
听着武永莫须有地骂刘刚,潘美凤忍
不下去了,她怒斥道:
“你骂他干什么?又不是他在捆草,
你没的骂了?”
武永听到潘美凤的话,用手点着她的
脑门说道:
“你还没跟我离婚就选择向着他?如
果他嘱咐那个司机给够斤称,就不会
出现这么小的捆,你向着他是吧?要
不你把钱白给他家亲戚。”
潘美凤的额头被武永点的生疼,她“
啊”地大叫着去抓武永的手,她想狠
狠地咬他的手指头,可确抓不住。她
怒喊着:
“我们的财产早已分开,各管个的,
我没管你把钱全给了她,你凭什么管
我?我愿意把钱白给他家亲戚你又怎
样?我就向着刘刚了你又怎样?我们
有名无实,你为什么不和我离婚?”
“潘,怎么了?”潘美凤身后传来刘
刚的声音。
她转回身望着思念的人,刘刚的脸上
写满了愤怒。潘美凤的心里不安起来,
她好怕眼前的俩个男人会有什么冲突。
于是若无其事地说道:
“没什么,刘刚,你的那个亲戚捆的
不够斤称,你去跟他说说往大整整。”
刘刚用愤怒的目光从武永的脸上扫过
,然后冲潘美凤点点头说道:
“我就是过来看看捆得怎么样,我去
说,你放心好了。”
有了刘刚的出现,捆草一下子调到了
30多斤。武永看看斤称,转身一言不
发地回了家。
(注:本人是位牧民,每天活很多,很
累。可以说早晨一睁眼就是活,一闭
眼就想睡觉。我做不到俩天一章,更
做不到一天一章,甚至做不到三天一
章,在这里对看我小说的所有读者说: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