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家和万事兴’反之则衰
败。也许这句话真的很对。
来年的三月一号,潘美凤家开始接羔
。和每年一样多的羊,一样的接羔法,
一样的干活,可是那年确状况频出,
让她家损失惨重。
那年她家羊膘不怎么好,确总是下双
羔。大羊奶俩个,每个羊羔只能吃半
饱,时间长了必定俩个都得死;如果奶
一个,能吃整饱,那么它可以活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从出生就注定死
亡。为了让那个多余的羔子不吃大羊
奶,只能把它放在苏白群(没有下羔子
的羊群),让它活活饿死。可有的羊羔
子会钻网子,它总能“绵绵”地叫着
找到它妈。这时候武永会抓起它随手
一仍,把它飞出十多米远,俩米多高,
等羊羔子落地后就会口鼻流血身亡。
看到已死的羊羔,武永会附上一句:
“丧门星,看着上眼。”
看着武永的摔,骂,潘美凤总觉得他
是在指桑骂槐。于是问道:
“你在骂谁?”
“我骂谁碍你啥事?你管得着?指你
名了?”武永回答着潘美凤的问话,
其实就是在诡辩。
俩个羊羔摘奶饿死一个,本以为就可
以保住另一个的命,可没想到羔子挺
大了,突然打蔫不吃奶,接着就是
喘,发烧,死亡。等扒皮剖腹查看,
羊羔肺部个个都有一个绿色的脓疱破
裂。
这种状况像瘟疫,传染很快,为了防
止死亡,潘美凤和武永每天都要检查
有没有新的羊羔子被传染,每天都要
给发病的羊羔子打针。看着那些发病
的羊羔子渐渐地退烧,喘息正常,潘
美凤正在庆幸辛苦没有白费的时候,
一场春雨,那些救活的羊羔子纷纷倒
地身亡,简直是惨不忍睹。
那个春天,一有时间就是扒羔皮,扒
得人的脾气是越来越燥,越来越没有
耐心。有的时候羊羔子还没死,就被
武永抓过来活扒皮。武永一边扒着一
边骂着:“让你坑人。”要不就对一
边扒羔皮的潘美凤没好气地嚷嚷说:
“你还给它一刀子?给一刀子也是
死,费那事干什么?直接扒皮省事。”
那个春天羊羔死,大羊也出状况。有
的大羊突然死亡,剖腹查看苦胆水没
有;还有的什么也查不出来;更有甚
者是大羊下羔子时:羊羔子下出来
后,呆会又下出一堆东西,那堆东西
像个肉球,肉球的四周布满了小疙瘩。
看着那堆疙瘩让潘美凤觉得像是大夏
天吃了个苍蝇。好想吐。
望着那堆疙瘩肉球,豪无经历过的俩
个人都纳闷了,潘美凤问武永:
“这是什么?是怪胎吗?”
被羊羔子死亡更没了耐心的武永搭拉
个脸子回道:
“不管是什么?先拽出来看看,你按
住大羊我拽。”
潘美凤按照武永的吩咐使劲地按住了
大羊,武永俩手戴上胶皮手套后,抱
住“变胎”,始劲往出一拽,大羊“
哼”地一声不叫了,羊的大肠小肠
统统跟着“变胎”跑了出来。没几分
钟大羊绝气身亡。这时候武永冲着潘
美凤咆哮道:
“你不是说它是变胎吗?这是**。
不懂别装懂,瞎说什么?丧门星”
“我是丧门星,我强迫你拽了吗?”
潘美凤见武永把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
,忍不住反驳。
“你不说,我能拽?”武永再次冲潘
美凤吼道。
“我说什么了?你知道是**你还拽?”
潘美凤这次没有让武永,是唇齿相击。
武永听到潘美凤这么说,把眼睛瞪得
好大,如果眼睛能吃人的话,他恨不
得用俩眼把潘美凤吃掉。
“没拽之前我能知道是**?是你说
它是变胎我才拽的”
“我问你是不是变胎,可没让你拽?
你全怪我干什么?你不找茬能死?”
潘美凤也彻底火了,是以牙还牙,以
眼还眼。
武永瞅瞅愤怒的潘美凤,没有再吵下
去,转身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丧门星。”
那个春天是恶吵,伤害,责怪,没有
包容在俩人之间不断上演。在没有
情感的生活面前更显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