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地黑下来,潘美凤看看天色
已晚,便脱衣服钻进被窝,很快她就
进入梦乡。
睡梦中,她被一个怪异的“嗷嚎”声
惊醒,整个人在条件反射下猛地坐起,
心开始狂跳不安,‘怎么了?发生了
什么事情?’她用惊恐的眼睛四处寻
视着。
地上武永拿着酒杯,瞅着她怒目而视,
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
“你睡得倒挺香的,跟爷来这套,想
拿走财产没门,爷就不离。”
潘美凤看着他,觉得他像小丑一般讨
厌,不值得搭理。于是钻进被窝,可
是没多久,她又被怪异声惊醒。潘美
凤望着在地上来回溜达着,像要把自
己吃掉的武永,她崩溃了。怒吼着:
“变态,你要干什么?我要拿也是拿
我那一份,那是我挣来的。我干得不
比你少,确切地说比你干得都多。你
有什么权力不让我带走属于我的那份
财产?”
武永“咕咚咕咚”地喝着水,呆会
跑出去,潘美凤听见他在外面的呕吐
声,没多久又“咣当”地推开门走进
来,冲着潘美凤吼道:
“你的钱不给儿子留下,你给谁?”
“你让我把钱全留给你保管吗?你觉
得我会相信你超过相信自己?这些年
你把属于你的那份收入全给谁了?你
给儿子花了吗?”
武永依旧遛达着,用俩只手笔划着,
挥舞着:
“我给他买零嘴了”
潘美凤皱皱眉,他给儿子买的零食只
是他收入的冰山一角,恐怕连他女儿
的十分之一都不如,还拿出来晒?想
到这说道:
“你给儿子买东西花了多少钱?”
潘美凤瞅着武永,不明白他怎么会这
样?他想掠夺自己的财产还找了个这
么荒唐的理由。
“等我老了,我会把财产留给儿子继
承。”武永信誓旦旦地说。
潘美凤不仅露出鄙夷的笑容:
“给儿子?她是有多少花多少吧,即
使有,她不给她女儿吗?你们活着不
花了吗?”
武永回转过身,用手指着潘美凤,像
是想用手戳瞎她的眼:
“反正东西爷保管放心。”
潘美凤实在不明白:到底是时位移人
?还是他骨子里就是这种人?他怎么
像个疯子?面对武永的出口不逊,潘
美凤忍不住脏话还击:
“我是你爷,是你奶奶。”
“你敢骂爷?”武永说着,挥舞着拳
头在潘美凤面前晃来晃去,瞪大了俩
眼。看到武永的狰狞嘴脸,潘美凤想
到了俩字‘毁灭’。与其这样生活不
如毁灭,想到这她拿起桌子上的酒瓶
摔成俩半,把带瓶嘴的那一半递向武
永说道:
“你杀了我,这样就都是你的,动手
吧!”
武永在她面前又挥了挥拳头,扭头奔
向院子“呕啊”的呕吐起来。
这场争吵以武永闹累了,睡着了结尾。
第二天早饭过后,潘美凤出去修理打
草机,武永在被窝里鼾声四起。直到
第三天早晨起床,恢复了常态。
早饭过后,潘美凤心平气和地跟武永
商谅:
“咱俩离婚吧,财产一人一半,虽然
结婚时,你妈给了你一些羊,可是我
爹借给我的钱,买的羊不比你少,那
些钱也是我自己还的。还有结婚证,
我们俩个一起去跟你妈要,就一定能
要出来。”
武永听完潘美凤的话,低着头,抽着
烟。良久说道:
“喝醉了,我说了什么不记得了。离
婚不是一下子的事,结婚证也不可能
一要老太太就给,我们还是先打草吧
,别人家都开打了。”
潘美凤知道,武永展时还是不想离婚
。离不了,生活就还得继续。武永说
的也是现实,是该打草了,再不打就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