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宝马齐齐下跪,整个场面颇为浩大,让人感受到一种朝拜天子的无上威势。
要知道,在场的八百骑兵,均是东岳派的精锐弟子,胯下的宝马,也是千金难换的纯品宝马。
若是在世俗中,这样的阵仗,就是王侯将相,也要稍逊一筹。
然而,此时此刻,八百东岳骑兵,完全呈现出一种绝对臣服的姿态来。
不得不说,这让许多与会诸侯,均是惊呼不迭。
与此同时,众人对于横空出世的喻浩,也愈发刮目相看起来。
这个龙空山的少掌门,甫一上来,就是抛下焚香谷长老何仙姑的头颅,紧接着,又逼迫得八百东岳铁骑齐齐下跪…
这样的威势,纵观青州百年光阴,也难得一见。
“孽畜,找死!”
倏地,秦慕洲身形一抖,一抹光晕就是在拳头上汇聚。
谁想,不等秦慕洲出手,一旁的花青竹,就是娇叱一声,本命灵种疯狂运转。
刹那间,成千上万的花瓣刀锋,飞舞而起,将秦慕洲团团围困。
“秦慕洲,你若想与我弟子动手,先过我这关再说。”花青竹俏脸生寒,寸步不让。
登时,场面复杂起来,锵锵锵的金铁撞击声不停响起。
各大帮派的弟子,均是刀枪出鞘,争锋相对。
“花青竹,你要与我动手?”
秦慕洲闻声哑然失笑,道:“我数十年前,就已经踏入灵师巅峰境界,你纵然摆脱了地心火毒,但也只有灵师中阶的实力,与我抗衡,简直就是纯粹找死!”
说着,磅礴气势蜂拥而出,桌椅石栏应声爆碎。
锵!锵!锵!
倏地,一道道剑芒冲天而起,十三柄宝剑漂浮半空,遥指秦慕洲。
“我老黄是个粗人,但也看不惯男人欺辱女人,不如与我驼背老黄切磋一番如何?”瞎子黄十三把头从酒坛中抬起来,龇着一副黄板牙,笑道。
感受着漫天席卷的剑气,秦慕洲登时也有些踌躇。说起剑气,剑痴三道的剑最为霸道刚烈,但与瞎子老黄比起来,仍旧差了一丝厚重悠远。
剑痴三道的剑,锋芒毕露,老黄的剑,剑意悠远。都是剑中翘楚。
说话间,又有诸多人马席卷而出,将整个与会人等,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臭瞎子,我倒要看看,你十三柄剑,能杀得了多少人?”秦慕洲看着蜂拥而来的大队人马,朗声畅笑。
噔噔噔,噔噔噔……
蓦地,天边的草原,烟尘翻滚,转眼间,数千人的人马,就是奔腾而至,杀气冲天。
正是诸葛凡与青剑宗的人马。
“秦慕洲,你的圣光拳,能否净化我的腐蚀气元?”诸葛凡纵马驰骋,不稍片刻,就是来到了东岳派的地界。
当即,浩大阵势就是将东岳派的人马,给冲撞地退撤一旁。
诸葛凡,虽然只有灵师中阶的水准,但是修炼的却是极为罕见的腐蚀元素,一拳轰出,腐蚀万物。在同阶灵师中,全无对手。纵然碰上秦慕洲,也毫不逊色。
此刻龙行虎步,跨步上前,言语间,也不将秦慕洲放在眼里。
顷刻间,场面的局势,变得微妙起来。
东岳派的巅峰高手,在青剑宗与龙空山的诸多高手面前,完全不占优势。而原本人多势众的人马,此番也毫无优势可言。真要厮杀起来,恐怕也胜负难料。
“诸葛凡!你活了三个甲子,是活腻了吗?”
秦慕洲冷笑一声,唾骂道:“我东岳派立鼎三个甲子,长盛不衰,你一个将死之人,能庇护山门多久?不如趁早投诚,我尚能给你一个善终。”秦慕洲的这一番话,就比较恶毒了。
唳!
倏地,金色光影一闪而逝,喻浩从天而降。
“掌教。”
“师尊。”
喻浩对着诸葛凡花青竹躬身行礼,故意朗声道:“此番夺宝,徒儿不辱使命,获得三枚灵虫卵。”说着,将背囊中的灵虫卵呈给花青竹。
登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而来。
望着三枚金光闪闪的灵虫卵,均是心生艳羡,啧啧惊叹。
“小子,你说这灵虫卵,是由你获得的?”倏地,秦慕洲沉声道。
闻言,喻浩笑着耸了耸肩膀。
“嘁,你一个无名小辈,怎能力压我东岳派翘楚,斩获灵虫卵?定是旁人从中作祟,暗中谋得,不免让天下人耻笑。”秦慕洲冷哼一声。
一旁的焚香谷谷主,也是纵步上前,面若寒霜,“我焚香谷长老何仙姑,居然被你们腌臜小派给斩杀了,这笔账,我定要讨回来。偌大一个青州,何时轮到你们横行霸道了?”
月姑冷眼相对,眼神恶毒。
这月姑,擅长施毒,各种暗器目不暇接,往往在人不经意间,就伤人性命,也是一个阴狠的角色。
“没想到,青剑宗与龙空山居然如此卑劣,让人耻笑!”
“以青剑宗与龙空山的弟子,怎能与东岳派焚香谷抗衡?简直就是笑话!”
“没错,没错,这样无德无信的帮派,纵然昌盛繁荣,也是虚假现象,毫无威信可言。”
登时,青州的诸多帮派人等,纷纷口中喃喃,议论纷纷。
舆论,完全倒向东岳派焚香谷一方。
就在这时,只见喻浩冷笑一声,倏地,一声龙吟术席卷而出。
“各位,听晚辈一言。”
喻浩一声吼啸,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若是诸位不服在下的手段,尽可以让东岳派的弟子,与我擂台决战。若是我输了,自然将灵虫双手奉上。”
说着,环顾四周,顾盼生辉。
闻声,全场哗然。
喻浩,竟然撂下狠话,要只身应战东岳派弟子?
这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唰唰唰。
登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到秦慕洲的身上,等待他的反应。
秦慕洲脸色骤变,片刻后,就是朗声畅笑。
“好,好,好一个擂台决战!”
秦慕洲面色阴沉道:“我东岳派,随时应战!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手段,居然这般狂妄!”说着,颇为玩味地望着喻浩,恰似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瞎子,你门下徒弟,可敢应战?”倏地,焚香谷的月姑,也是出声道。
闻言,瞎子老黄嘿然一笑,道:“何曾怕过娘们。”
“慢着。”
一旁的诸葛凡,忽然插口道:“此番擂台比试,若是我们输了,自当将灵虫奉上。但若是你东岳派焚香谷输了,又当如何?”诸葛凡笑望着秦慕洲、月姑,一脸的戏谑。
“笑话,我东岳派怎会输给你们?”
秦慕洲朗声一笑,道:“若是真输了,这八百亩良田,就交由你们龙空山打理,从此往后,我东岳派直接退出黑土平原,一言九鼎!”
话音未落,在场众人,均是一片哗然。
将八百亩黑土良田,用来充作赌注?
说起来,这八百亩良田的价值,可比一个三品灵虫要珍贵多了。
毕竟,八百亩黑土良田,每年的灵谷产量,都颇为惊人,供养一方势力,上上下下数万人,轻而易举。
如今秦慕洲居然用来充作赌注,实在是大手笔,大魄力。
“月姑,你呢?”诸葛凡咄咄不让。
“若是我焚香谷输了,就将香妃交出来,任凭处置。”月姑踌躇了片刻,也是咬牙道。
说起来,焚香谷终究没有东岳派财大气粗,不敢拿八百亩黑土良田充作赌注。
但是香妃的音容笑貌,早已冠绝青州,名声在外,也不会显得寒碜。
“好,我瞎子正缺一个娘们倒茶送水,便答应了你。”老黄倒是颇为爽快。
“这三枚虫卵,均是刚刚生产,不如我们下个月就举行擂台赛。一来虫卵也快要孵化,二来,黑土平原的灵谷,也快要成熟。早早敲定归属,也省得日后纠葛不休。”
花青竹摆弄着手中的灵虫卵,笑道。
“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秦慕洲阴测测道。
月姑也是一脸的阴厉,好半晌间,均是沉默不言。
“诸葛兄,来,吃酒。”
瞎子黄十三哈哈大笑,拉着诸葛凡坐下,“吃他的酒,占他的田,玩他的妞,来日我们两家,就要成为这黑土平原的土地主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