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爷算盘倒是打的不错,只可惜萧逸晨也是从血雨腥风中历练出来的,对于目前的形势看得比杨三爷还要明白,当然不可能让这老贼头如愿。
眼看众贼在杨三爷的指点之下,纷纷开始寻找顺手的家伙,拎着木棍就杀了进去,啪啪啪一劈一扫一挑,劈晕了一个、扫翻了一个,最后一挑使出全力更加威猛,直接将一个小贼挑飞,看得这群吃技术饭的小贼为之胆寒,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杨三爷气的跺脚大叫:“不要慌,不要慌!他只有一个,有什么好怕的?”
只可惜他手下毕竟是群贼,小偷小摸就在行,一旦动真格的,那根本就不够看。
就在杨三爷咋咋呼呼大叫的时候,萧逸晨一招棒打双犬,分别扫在两贼的面颊上,血液跟牙齿同时飞出,二贼倒在地上翻滚大叫。离他近的那几个贼看见二贼半边脸血肉模糊的惨状,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
其中一个胆子小的,尿都吓出来了,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流涕:“我投降,投降啦!”
一时间士气低落到了极点,金老大怒上心头,从身后一脚将那投降贼踹了个马趴,双眼血红地瞪视着萧逸晨:“死条子,老子跟你拼了!”
眼看萧逸晨又挑翻一个同伙,金老大越发愤怒,想也不想就飞扑过去,双手死死地抱住萧逸晨的左腿,大叫道:“我拉住他,你们快上!”
说到“拉”字的时候,萧逸晨左腿带着金老大往后拖了一步,而后飞起一脚,将金老大甩飞出去,脚落地之后感觉冰凉刺骨,低头看时,才发现脚下的鞋竟然被金老大给扒走了。
这时候只听轰然一声响,金老大摔落在地,怀中还紧紧地抱着一只鞋,口吐白沫晕晕乎乎地还在说刚刚没说完最后两个字——快上!
“老大!”眼看最疼爱的大弟子深受重创,杨三爷再也没办法保持淡定,跺着脚大骂:“上啊,你们倒是上啊,都他娘的傻站着等死吗?”
只可惜场面一片混乱,他的声音就像是泥牛入海,根本掀不起一点儿波浪。
敌人越来越少,萧逸晨打起来也愈发顺手,他的力气大,一条木棍劈扫砸挑砍,虎虎生风,愣是被他用出了开山斧的味道,众贼但凡中招,非残即伤,没一个能落的着好。
不过这木棍毕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没过多久只听喀嚓一声,木棍从中断为两截。萧逸晨眼疾手快,没等另一截断棍落地就伸手一抄,将它握在手里。
双手各持一根断棍扑入贼群,犹如饿虎扑向羊群,威不可挡!稀里哗啦一顿揍,很快又打倒了五六个。
此时还完好无损的,包括杨三爷在内也不到十个,这老贼头知道大势已去,哀叹了一口气,趁着大家没注意,悄悄溜进了屋里。
原来他屋里挖着地道,这次进去显然是准备抛弃同伙要溜了,只可惜他自以为做的隐秘,却不防萧逸晨一直在留意着他的举动,每次解决完一个敌人之后,第一时间就要往杨三爷那里瞄上一眼。
这个细心的举动,让萧逸晨刚好捕捉到杨三爷溜向屋子的背影,当下不愿跟剩下这几个小贼纠缠,快步向屋内跑去。
这时候有一贼举着扫把,另一贼挥着铁锅同时向他打来,萧逸晨也不闪避,两根短棍分别格挡住扫把和铁锅,而后瞬间撒手,右手拿住右边那贼胸口的衣服,一拿一送,将其抛飞。左手成刀,砍在左边那贼的后脑之上,瞬间把后者打晕。
萧逸晨加快脚步,追进了堂屋,只见杨三爷的背影一闪而过,已经溜进了左侧的一个房间里面,当下大喝了一声:“老贼,你跑不掉了,赶紧投降了事。”
杨三爷心里突突一跳,暗暗叫苦道:他怎么来这么快?
萧逸晨快步走到门口,突见眼前银光一闪,陡然间汗毛炸起,头一偏险而又险地躲过这次偷袭,只觉脖子上微微一凉,伸手去摸,却摸了一道血痕。
这时候只听叮当一声响,一物落在萧逸晨的身后,他回头一看,发现竟是一个刀片,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好险,要不是反应得快,可就被这老贼割喉了!
虽然说他的生命力远超常人,真被割喉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死掉,但是毕竟要害受创,肯定会流失许多生命力,再补回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萧逸晨又惊又怒,冷笑着踏入房门:“老家伙,你特么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杨三爷咽了一口口水:“朋友,你又不是警察,何必跟我过不去?想黑吃黑?我可以把钱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马!”
艹,你当老子稀罕你那点儿臭钱?
萧逸晨暗暗冷笑,走过去揪住杨三爷的头发,啪啪啪连扇了三记耳光:“老扒皮,贪得无厌学人家搞贼窝,简直该死!”
这老贼头毕竟年纪大了,一口血喷出来随即晕倒。
萧逸晨微微一愣,骂道:“靠,真特么不经打!”
他是抓贼可不是杀人来的,当然不想闹出人命,虽然不解气也只能停手,拎着杨三爷走到院子里,发现那些没有失去行动能力的贼都已经跑了,还有几个受伤的也趁机往外爬,不由冷笑了一声:“那个不想活,尽管往外爬给我看!”
众贼暗暗叫苦,萧逸晨将杨三爷跟那些重伤、晕倒的贼丢到一起,拎了条凳子坐下:“都特么给我滚回来!”
几个正往外爬的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不敢跟这混世魔王作对,乖乖地又爬了回来。
萧逸晨清点数目,发现只有三十六个,不由骂了一句:“艹,跑了十一个。不够完美,扫兴!”
众贼面面相觑,心道:你特么一个人打翻我们三十几个,竟然还嫌少,简直过分!
不过也有的贼追悔莫及,暗道:早知道这小子这么厉害,真该第一时间逃跑,也不至于被他一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