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李蓉的眼睛,轻声问道:“成全?你的意思是叫我放手吧?蓉姐,如果你是想跟我正式分手,那刚才你又何必给我解释得那么清楚!”
“如果我真的是跟你分手,你能像当初义无反顾地爱上我那般洒脱吗?”李蓉终于有些伤感的样子了。
反倒是我觉得心如止水。该激动的我已经激动过,该冲动的我也已经冲动过!李蓉是懂我的人,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不负她的期望,不说表现得洒脱,至少应该做一个她认为的那种男人。
这,或许是我能为我们的爱情最后所能做的了。李蓉的心意我懂,特别是她说的那句话——没有她的那些举动,我现在都不知是什么一个样子!她真的说得很客观,从我与王茜结婚开始到现在,我的变化不可谓不大,但要是说起来我全是被逼出来的。
而李蓉明知我现在已经有了点能力,可她平静地跟我说了家里的那些事之后,却没跟我提任何要求,也正说明她即使真要跟我分手,那份爱我的心都不曾改变……
所以我没回答她,只是微微笑道:“天亮之后,你要如何离开这,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可惜今夜不能永恒!”李蓉的回答很文艺,她的情绪调整得很快,跟着我微笑道:“以我跟你的关系,正常离开也就是了,别人再怀疑也绝对能想得通!不过要是你能挟持着把我扫地出门的话,你今后的那些对手肯定会把你看轻很多,而那样的话恰恰还对你有一定好处。”
我没考虑就答应了她,因为那样做的话不但可以让对手看轻我,认为我只是传说中那种见了女色就晕头的男人,还可以成功地为李蓉解脱,无论那些人想让李蓉来对我做什么,都有合理的说辞来证明她已经尽力了,只是我不上套反而逼她陪了我一夜。
李蓉睡了,我感觉这一夜是我认识她以来,她睡得最为安详的一夜,也许是我坐在床边一直静静看着她的原因,在睡梦中她都带着那温婉的微笑。
我默默地注视着那张美丽的脸庞,李蓉以后估计不会再来这房间里住了,我肯定也将是最后在这里过一夜,甚至我俩今后都很可能不再有这样同宿一屋的机会,我不想错过这一分一秒……
黎明时分李蓉醒来后,她也不洗漱,甚至都没有梳妆就要求离开。
我送她出门的时候,守在我车子旁边的一个兄弟借着帮我打开车门时低声道:“剑哥,有两个保安明显是假扮的,要不要把他们给解决了?”
“不用,马上安排人把这套屋子的门锁换掉就行!”我知道那兄弟是鹿嘉嘉的人,让他们处理好之后也回去休息一下,这屋子被文维他们闯入的事我已经告诉了白福润,不用我操心他也会安排人过来守着。
亲自把李蓉送到汉龙会所后,我在开车离开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心酸了好一阵子!
然而回到佳园小区之后,我却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顾,睡了一整天之后也没忙着去做那些迫在眉睫的事,只把答应黄秋婉让邹一冰签字的事给办了……
伍兴昊安排好了我家人的事后,每天都来问我有什么安排和打算,每天我都告诉他等着再说,而他总会约我到白龙拳击俱乐部去,我俩亲自对阵进行操练。
一直泡在拳馆里,刚开始我还怕伍兴昊说我消极,哪知他说我这样才是正确的选择!我现在手头的事太多,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这个老大哥有时也会跟我聊起李蓉,而他说我明智的原因也多半为了李蓉,他说我现在的表现会让很多人产生错觉,以为我是因为李蓉跟我分手受了刺激。
伍兴昊说得没错,见我一天天正事不干,不管邹一冰的事倒也罢了,同样被我囚禁的裘嘉嘉和文维似乎都被我给忘记,还有陪着裘嘉嘉的王茜我也不闻不问,就连祁关强都忍不住劝我,叫我不能因为一个李蓉就从颓废。
我怎么可能颓废呢?把所有事情都暂时抛下,我只是在与对手比耐力,看谁先忍不住了而已!
如此过了个多星期后,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裘跃和首先放下架子找上我,他知道我已经不买他的账了,便直接联系何天林和韦老,让他们来联系我请求见我一面。
说起来这还得多感谢白福润,他调离滇省也就十来天,在春城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得知文维居然逼着李蓉去他家的“档案室”约我见面,有极大的搜集他家证据的嫌疑,后来就直接跟市.局和省.厅打了招呼,要他们别跟我为难,让我得以安稳地“颓废”了这么长一段时日。
而我真正答应裘跃和见面的原因,是他明确跟韦老和何天林都说,京城已经召集他去谈了一次话,要在近日内正式升他做滇省的头儿了!
裘跃和的算盘倒是打得很精,他的意思是来拜访一下昆房集团,顺便叫我在昆房大厦秘密见面,结果许利力洞穿了他的如意算盘,知道他是想用许家给我施压,同时还把许氏父子牵连进来,所以直接就举家前往港澳度假避开了。
无奈之下,裘跃和只得另选地方,约了我在正庄宾馆。
正庄宾馆向来是省市的官方招待所,说得直接一点那是他的主场,白福润从许利力口中得知裘跃和约我在那,又转告给张晴晴后,张晴晴打电话给我强烈建议我别去赴约,她说白家走了之后,滇省上下对裘跃和上任都觉得是板上钉钉的事,正庄宾馆的那些守卫也定当成为裘跃和的拥趸,白家已经难以在那宾馆里罩我了。
但我还是决定应邀赴约,因为伍兴昊转达了张世明的一个锦囊妙计给我,让我在赴约前先去拜见了一个人——滇省“二当家”瞿自豪!
白福润在滇省的时候,因为张晴晴和白绍南的原因,他们家一直都很强势,加上瞿自豪向来低调,所以瞿自豪在滇省也有好几年时光了,却几乎都是不显山不显水,名气甚至还不如裘跃和。也正因如此,以前我跟他没半点来往,都没见过其本尊。
但他对我倒是很熟,照着伍兴昊给我的号码打过去相约后,当天就让我过去办公室找他,而且见面时也没跟我太生分,开玩笑说对我“久仰”。
我则开门见山,客套过后就直接问秦自豪想不想往上半步,到白福润走后就一直空着的办公室去办公。
瞿自豪起先很明确地表示不愿意,说他是干实事的人,能在现在这办公室里好好地服务于众,就算对得起心中红.旗了。但我按伍兴昊事前的交待“劝”他,说了些我帮裘跃和干的那些好事,然后又说了些关于“仁义道德”方面的套话之后,瞿自豪松口了。
我觉得瞿自豪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但这老帅哥绝对够虚伪,因为他其实不是不想或者真的无欲,只是觉得那位子裘跃和已经志在必得,自己希望不大才谦虚的!
“瞿总,裘总约我在正庄宾馆见面,他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在那里收拾我。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想请你保护我。”我见说动他之后提出了要求,同时抛出了我的条件:“只要你能罩着我,我不敢说保证你真上前半步,但能保证裘总不走到那个位子上。”
瞿自豪就算跟我没来往,但肯定对我是真“久仰”了的,至少他知道我说这样的话不是在没有根据地吹牛,所以只考虑了半分钟,便答应了我的请求。
而事实也证明,我请这么个帮手是多么有必要,因为霸气的裘总直接就不是约我去谈话或者谈判的,而是一开始就抱了“请君入瓮”的打算:我的车才进了正庄宾馆大门,立即就被他所带的人给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