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得出来,盈盈和冰冰在我醒来后仍留在我房里,其实已经有了她们所说的某种意图,她们身上的两道风景,都是故意装作不在乎小节般地露出来的。
而我这个时候是真的为难,一方面感觉有点受不了;另一方面要是真克制不住的话,虽是她们主动送上门来,但我的形象恐怕也就大打折扣,甚至好不容易在她们心中树立起来的信任感也会崩塌,即使真成了我的女人,只怕也不会再“可怜”我了!
所以我虽然决定向她们坦白一些事实,让她们相信我会与邹家掰到底,但还是借着醉酒的那个理由,像是支持不住的样子重新躺倒,然后有气无力地继续说道:“这样吧,两位姐姐,你们先去休息,明早我清醒一点后,有很多重要的话跟你们说。”
我都已经下了逐客令,她们不得不退出我房外。在冰冰要给我带上房门的时候,我又忍不住说了声:“两位姐姐,谢谢你们那么关心我!晚安!”
她们这回是真的去休息了,我却又想了想心事才入睡,主要还是在想这两天的奇遇。从我决定刺杀邹顺利开始,这几天我好像真的撞到桃花树了,女人缘是一波接一波!先到丽江来的王茜就不说了,随邹顺利和白福润来丽江的张晴晴要把我“困”在酒店也可不计,就光说这两天以来,就有盈盈和冰冰两位美女主持人,以及邹一冰那个漂亮老婆主动送上门。
然而我只在昨晚与李蓉重温了旧梦,对送到嘴边的其他“肉”却真的没碰,仔细想想,并不是我真的有多高尚,主要还是我没被这些飞来横福冲昏了头。无论黄秋婉还是盈盈和冰冰,她们都是邹家的女人和邹家包养的情人,我真的不想或者说不敢与她们发生点什么,因为我怕最后自己终究倒在石榴裙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再也不想做出对不起李蓉的事。我们要扳倒白家的那个目标,眼下好像忽然间就希望大增快进入实质了,要是在这个时候真让李蓉对我生出什么芥蒂,我的努力又有何意义?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因为头天带盈盈和冰冰浏览了玉龙雪山后,我说好了今天要带她俩游拉什海。所以我想早点起来,去送一下决定今早回春城的李蓉。
但我最终没去酒店,我才起床还未出门,张晴晴就打电话来告诉我,说黄秋婉叫她转告我,让我在家里等着李蓉前来“捉奸”!
张晴晴解释说,邹一冰虽然从丽江灰溜溜地走了,但丽江仍不乏他的耳目,因为那些人是邹顺利留下来盯着我和两位美女主持人的,所以黄秋婉的意思,是让李蓉走得逼真,能骗过邹家父子才行,自然也就得需要我的配合。
我在电话里问张晴晴,黄秋婉究竟是何用意,为什么她昨晚会跟我闹那么一出,而她的态度则是很明显地帮我和李蓉,在坑她自己的老公和公公。
张晴晴没给我过多的解释,只在电话里笑道:“秋婉先前不知阿蓉怀孕是假的事,这样做很好理解。假如我老公也在外面搞得连亲生女儿都不顾,还打算和别的女人生个儿子来继续家业,那我也肯定会让他家不得好过!虽然她现在知道阿蓉在耍冰哥,可毕竟冰哥不知道,一直都还有那份心呀!”
我还是很怀疑,不过张晴晴跟我不老实,到现在还在为邹一冰圆谎,说李蓉假怀孕的事仅我们几人和黄秋婉知道,所以我就没再多问,只答应了她在电话里交待的事。
在张晴晴打过电话之后没多久,李蓉真的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来的。我见没人跟着她,本来想让她在我这里多呆一会的,项目部搬到这新的地方后,她前晚虽然来过,可都没踏进门来过,说起来这也算是她的一个家呢!可第一次“回家”来,她却仅呆了两分钟。
她和我这次短暂的接触中,我们并未说太多的话,都是叮嘱彼此要保重。她特意交待我的就是,她回春城后难说也会被监视一段时间,时机不成熟的话,我们最好别太过于频繁地冒然联系。
在她出门的时候,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不由分说地追出去,久久地抱住她不愿分开……
如果时光可以停留,我希望就停留在这一刻!但那是不可能的,就像张晴晴说的一样,我现在和李蓉的关系还不能让邹顺利怀疑,不能在乎眼前的朝朝暮暮。还有就是,如果真像李蓉说的,她假怀孕的事很多人其实早已经知晓,那我们更得装下去才行。
盈盈和冰冰倒很体贴,听见我起床的声响后她们便相继也起来了,但一听李蓉要来,两人却又赶紧回房里去避着,直到听见我目送李蓉离去后回屋关门的声音,两人才重新走了出来。她们知道在这个时候什么安慰和劝告都多余,出来后便找着其它话题来打岔,只字不问刚才的事。
回想昨晚自己装睡后,她俩在我床边聊的那些话题,我心中隐隐仍旧有些激动,但我也没急着就跟她们聊到那些话题,而是带着她俩吃过早餐后,让刀仔陪她们先转转束河古镇,我则让李正良送我去武.警支队,把前天晚上答应人家的事给兑现了。
第二次到这军营里来,心境与两天前大有不同,待遇也不一样了。
前天我到这里,是因为邹顺利要见我,当时虽有军.官前来门口相迎带路,但到了后却给我们搜身,连张晴晴和王茜他们都没放过,让我有种享受了“高级囚犯”的感觉;而此时我们到门口后,哨.兵查看过证件登记了一下便放行,还告诉我们办公室该怎么走,虽然没人来领路,可我却觉得自己这才像个真正的客人。
我们找到队长办公室的时候,那个叫许升常的支队长已经得到消息,并亲自到办公室的走道上等候着了。
“萧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许升常嘴上虽然很是客气,但进门后却直言道:“前晚我受命于人,明知带队去干那种街头混混才干的事很丢人,但军令如山不得不为,幸好你萧总厉害,不动一根指头就吓退了邹大少,佩服之余也感激不尽。”
他那有点文绉绉的话语让我有些不自然,但我感觉得出来,此人是个正直而且直爽的人,便也不跟他客气,很自然地接话笑道:“许队,你别跟我客套,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我今天来这,主要是替冰哥前来,代他兑现前晚那些承诺的。”
许升常有些惊讶道:“萧总,难道冰哥真的……真打钱给你了?他的钱我们可不敢要呀!”
我点头笑道:“他在你们那么多兄弟面前跪着离开,自己答应的事敢不做到?许队不要顾虑什么,只管把钱收下就是。不过我倒建议,这不是笔小钱,最好能以冰哥的名义立个专款专项,公开透明地花到你们支队上,到时不至于让他抓到什么把柄。”
许升常想了想之后,不再提钱的事,却忽然问我:“萧总,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关于你的那些事我也听见过一些风言风语,但我对有些事非常不理解,不知能不能向你询问几句,得你告知一二?”
他确实是个文化人,那种彬彬有礼的气质像是与生俱来的,说了一句后可能是怕我多心,又赶紧解释道:“我不是刻意要打探你的隐私,不过我这边的工作实在是难做,不搞清楚你身上的那些神秘问题的话,我就辨不清你究竟是敌是友,自己是该帮着你呢还是来针对你。”
我和他仅认识了两天,但这短短几句交流,我决定交交这个朋友,今后难说他可以帮上我大忙,但在他提出要问我的隐私的那些问题之前,我得先摸摸他的底细才行。
所以我微微一笑应道:“许队言重了,其实我亲自把冰哥的钱送过来,也是想了解一下,许队是不是邹家的人,或者是白家的人,这样的话以后打起交道来也才不会犯迷糊,因为有些事我还得请许队帮忙呢!”
“萧总,你这问题不用了解,我不是谁的人,我是国家的人,只忠于我作为一个军人的职责,不会忠于某一个人。”许升学的回答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