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芸略有几分着急,可这会儿她也不能抽身过去,而且只有她一人回去也无济于事,对方可是相当于有着两名通灵尊者,即使有牧天宗跟天罗宗的部分精锐之士相助,她也独木难支,很难与现如今的天龙门抗衡。
她心念电转,忽地目光一闪,又生出一计,在心里想道:“等羽仙宗的人员过来此地,我再告你一状,竟敢四处攻击,扰乱主脉大局,真是不知死活,看你如何破解?!”
“希望那帮人能够再撑多一段时间,只要等到羽仙宗人马过来,就能止住这场干戈!”穆清芸在心里默默想道。
想到这里,她稳住心神,将自己的想法传讯给驻守在沐夏宫本部的半步通灵之士,让他们务必守住大本营,拖住天龙门的人马即可。
……
韩锋在远处看见这场风波渐渐平息,就知道穆清芸又摆平了火云洞的老祖。
对此,他并没有半点意外,本来就是想着给他们制造些混乱而已,让自己天龙门的人马能够顺利赶到沐夏宫。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穆清芸竟已将牧天宗跟天罗宗的精锐之士调到那边,不得已之下,他只能让慕容雪前去支援,确保万无一失。
事到如今,他只能将跟天龙门有仇的这四家中等宗门彻底搞残,天龙门才有生存下来的机会,否则谁也别想安生。
他思索一阵,决定还是再度潜伏进去。
他小心翼翼去到边缘位置,逮住其中一位暗哨之人,悄无声息地将其灭杀,炼化其血肉气息,最后幻化成此人的模样,连气息都一模一样。
这人乃是一名结丹中期的人物,名叫罗志峰,在沐夏宫也有着几分地位,韩锋以他的容貌光明正大地走入其中,一路上遭遇不少暗哨的盘查,但都没能看出他的本来面目,放任他回到沐夏宫的占领区域。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一切建设都停止了下来,连修筑到一半的阵法都暂时搁置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复工。
韩锋找到一位假丹之士,旁敲侧击地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但这位假丹之士身份地位不是很高,得到的信息不够全面,他只能去找同阶之辈,经过一番折腾,终于获得自己所需的信息。
“莫非是羽仙宗要降临此地了?”他何等聪明,通过层层传递下来的一些信息分析,就梳理出这里停止建设的原因所在。
想想也对,如果羽仙宗要接手这里的一切,自然不愿看到沐夏宫大肆开疆扩土,将这里据为己有。
实际上,九元宗也没少在这里圈地,不过这一刻也同样全部停了下来,静待羽仙宗的到来。
“我得想个法子进入核心区域,否则难保不出意外!”韩锋本能地感觉到危机,不管怎么说,靠近穆清芸等人才能知晓一手信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他立马开始搜索罗志峰的记忆,很快就锁定到一位结丹圆满大修士的身上,乃是罗志峰的师父。
这位结丹圆满大修士名叫黄荏,他的地位更高,此刻居住在靠近灵地核心区域的一座宫殿内,同样在抓紧时间修炼,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沐夏宫的很多人都不想放弃。
不过,地宫一角散发出来的特殊灵力给修士并不能起到长久的作用,而且修为越高的人持续的时间就越短。
以黄荏的修为,也在这会儿渐渐没有了效果,让他从入定中醒转过来,忽地眉头皱起,取出一块青色玉佩,打开一看,发现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传讯给他,也不知何事,竟要当面见他。
黄荏不假思索,直接就同意了。
也就一炷香的工夫,韩锋就顺利来到他的宫殿,在一位傀儡侍女的带领下,进入到厅堂,只见一位不怒而威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高位之上,右手支撑着脑袋,依靠在一旁的桌子上,似乎在思索问题。
“拜见师父。”韩锋恭敬行礼。
“罗志峰,你如此着急要见我,所为何事?”黄荏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韩锋神秘一笑,说道:“师父,我在刚才一场动乱中,偷袭了火云洞一位结丹中期的修士,成功将其斩杀,在其储物戒指中得到一张符箓,品阶太高,似乎是十二品层次的,我也催动不了,所以特地送来给您!”
“十二品符箓?倒是一件好东西,拿上来吧!”黄荏双眼微微一亮,轻快说道。
“是。”韩锋连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紫色木盒,微微闪烁着紫色光华,若不仔细观察,甚至看不清楚。
他轻轻抛了出去,飘浮在空中,徐徐飞了过去。
黄荏伸手朝着虚空一抓,将这个木盒牢牢摄取在手里,二话不说,掀开木盒盖子一看,里面果然静静躺着一张符箓,流光溢彩,符力荡漾。
“嗯,果然是一张十二品的符箓,而且品质之高超乎想象,难怪你无法催动得了,这张符箓的威力之大,恐怕连我都得退避三舍!”黄荏双眼一亮,连声赞道。
“师父,它不是一张封印符箓吗?”韩锋忽然反问一句。
“哦,是吗?”黄荏将信将疑,又多看了几眼这张符箓。
恰在这时,韩锋抬手掐动一个印诀,口吐一字真言:“封!”
那张符箓立马飘了起来,光芒大放,瞬息间形成一个碗状的紫色光罩,将黄荏牢牢扣住,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打破。
“孽徒,你想干什么!”黄荏怒视韩锋,近乎咆哮道。
可惜他的声音在这一刻根本就传递不出去,尽数被紫色光罩反弹回去,嗡嗡作响,反而让他感到震耳欲聋。
说时迟,那时快!
韩锋一步踏出,刹那间来到紫色光罩面前,他手里紧握法诀,身上竟也有同样的紫色符光冒出,仿佛与紫色光罩同源一般,一掠而过,瞬间穿越进入其中,一只手探出,闪电般握住黄荏的脖子。
“你这……”黄荏直接就被制住了,一下都动弹不了,口中的话语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