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锋自然不会理他这点小心思,大手一挥,大声道:“出发!”
李木玄跟苏通高声应和,紧紧跟着韩锋飞去。
他们在这里距离敌方所在地也不过七八万里路程,也就一炷香的工夫便去到墨云宗对面区域。
当然,他们三人不会过分靠近,施展秘法掩藏住身形气息,在远处观察。
那里果然是聚集了数以万计的修士大军,汇合在一起的气势如潮,掀起成片的风云,其内雷光闪烁,能量沸腾,浩大无比,弥漫近万里方圆,宛若空中海洋似的倒悬在墨云宗的前方,虽然没有主动攻击,但也让墨云宗上上下下感到莫名的压抑。
“韩前辈,我观察了好一会儿,那里自成一个大阵,恐怕不容易突破进去,只要在其边缘咬上一口,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说不定会立即引起他们全体出击,我们要逃就难了。”苏通眉头略皱,转头看着韩锋,缓缓说道。
韩锋没有说话,还在认真打量敌方阵营,观察它的布局与联络。
他乃是一名天符师,对于阵法也有着较为深入的研习,看到对方的战阵如此严密,自然就得好好专研了。
这也是他胆敢过来的原因之一,只要被他破开这战阵的一角,切开其中的联络,他就能够狠狠咬上一口。
虽说魔鬼两族虎视眈眈,本来不宜跟沐夏宫及牧天宗大动干戈,互相残杀,可事已至此,他唯有以暴制暴,只有将这两个中等宗门打怕了,才能够止住这场战争。
在战争面前,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双方实力达到平衡,才有坐下来谈判的可能,否则一切都是假的,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原来是天罡八卦阵与太极玄清阵结合起来的变异法阵,差点没看出来。这两个宗门内有大师级的人物,不简单!”韩锋喃喃自语道。
“真是太好了,原来韩前辈还是符阵大师。”李木玄高兴道。
“韩前辈真是世所难见的天才人物!”苏通也在高声赞叹。
“好了,我们开始干活吧!”韩锋随手一挥,金光一闪而过,冒出数十上百杆阵旗,悬浮在半空中。
“韩前辈,你要布阵?”李木玄问道。
韩锋点点头,说道:“所以才要你们帮忙,各拿七七四十九杆阵旗,分作两边,去东西两个方位布置,具体方法你们仔细记下!”
“是,谨遵法旨。”李木玄跟苏通自然连连点头。
韩锋当即传授具体的布置之法给这两人,而后就让他们二人分头行动。
接下来,他自己则掩藏身影,悄无声息地去到正南方位不远处,挥手之间就布下一杆杆阵旗。
天罡八卦阵跟太极玄清阵都是借助天灵地势在与人和构建而成,没有所谓的阵眼一说,每一个人都是中枢所在,动一人就会牵扯到整个大阵,引来万人攻击,还有天地大势的襄助,威能极大,即便是半步通灵之士遇到这等规模的阵法,都将束手无策,何况组成这两个阵法的修士之中也有同阶之人,就更难突破了。
更为恐怖的是,这两个阵法还被大师级人物糅合在一起,威能更强,一般的通灵尊者前来,也要皱起眉头。
然而,过犹不及,不知是不是那位阵法大师过于追求两个阵法融合的力量了,导致阵法之间的联络位置虚弱许多。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的,若是强攻,也不大可能破坏得了,毕竟这两个阵法是活的,可以随时变化位置,各地又有高手防护,很难彻底斩断它们彼此之间的联络。
可惜,韩锋是个天符师,对于阵法之道也有颇深的研究,几经观察,终于看到几个薄弱位,倒不用强力攻击,只需以阵法之道慢慢瓦解即可,而且还能达到润物细无声的效果。
他躲在暗处默默做法,一炷香的工夫不到,就将这一边的阵法布置妥当,只等激活的一刻到来就行。
没过多久,李木玄跟苏通都相继回到他的身边,禀告相关情况,说是已经完事。
“嗯,很好。”韩锋站在一座矮山上,看着他们二人点了点头,竖起双手,不断掐诀,朝着下方地面打入一系列的法诀,尽数没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停下来,忽地又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一大叠五行符,分给李木玄跟苏通各七七四十九张,告知具体布置之法后,郑重嘱咐道:“此乃五行颠倒之阵,你们布置之时,务必小心,稍有差池,可就会平地一声雷,全部暴涨开来,那个时候便功亏一篑,你们二人只能跑路了。”
“明白,我们会小心的了。”李木玄保证道。
苏通也重重点头,表示不会误事。
韩锋也相信他们二人不会坏事,毕竟只是前去按照自己的方法布置,相对简单容易,只要不被巡逻的修士发现,不放错位置,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们二人离去后,他自己也开始行动起来,在各处埋下一张张符,全是五行之符,而且呈特殊的规律摆放,一旦催动开来,就能形成一体,给阵旗提供源源不绝的力量,颠倒五行。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三人都异常小心,又是一炷香的工夫之后,总算成功布置下来,没有出现丝毫差错。
“大功告成,我现在就催动开来!”韩锋心中欣喜,双手合十,两道法诀迸发出来,一道入地,一道飞天,霎时间就消失不见了踪影,没有引发任何人的关注。
可下方阵法却陡然起了反应,一片片细微的光芒冒出,如春雨似的丝丝缕缕,没入地里,没有半点震动,可那股能量却浩浩荡荡,沿着天罡八卦阵跟太极玄清阵的缝隙渗入进去,不断冲击着它们彼此之间最为虚弱的联络位。
“嘶嘶嘶……”
宛若蛇行大地发出的声音一般,韩锋能够清晰听得到五行颠倒阵正在入侵那两个阵法,让它们渐渐出现破绽,可那两个阵法之内的敌方修士却浑然不觉,仍然待在里面各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