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锋惊讶于她的这种攻击方式,不及多想,魂力汩汩涌出,凝聚成一口玄魂剑,威能却比过往强盛了不止一倍,呼的一声响,闪电般飞掠出去,去到巨鬼的身前,就是一阵劈斩。
巨鬼张嘴发出低沉的吼声,徒手与玄魂剑激战开来,嗤嗤作响,火光四射。
即便以玄魂剑的锋锐,竟也无法破开对方的防御,但对方被玄魂剑之势所阻,也只能僵持在原地,无法寸进。
韩锋手里法决陡变,玄魂剑表面忽然冒出层层叠叠的黑色焰火,宛若黑色火凤一般,不断啄击巨鬼,让它的身躯伤痕累累。
巨鬼如有灵性一般怒吼连连,身上幽光闪耀,泛起阵阵寒气,不断抵御这些黑火,竟硬生生扛了下来,双手倏地一合,闪电般将玄魂剑夹住,任凭它如何迸发熊熊黑色的火焰,也纹丝不动。
韩锋眉头皱起,正要施法震开巨鬼之时,颜艳芳却从另一边绕了过来,从侧边攻向那块大石头。
她自始至终就没有把韩锋当成目标,一切都是为了破开慕容雪所在的这个大石头,获取其中的机缘。
“你想得倒美!”韩锋冷喝一声,手里法诀忽地一握,那口玄魂剑光芒大涨,一下子自爆开来,将巨鬼震飞出去,而他自身则横移十多丈距离,顺利挡住颜艳芳的大锤攻击。
不过,他在仓促之间,力量无法发挥到极致,被对方这一锤得剑芒溃散,血气翻涌。若非他及时施展霸天拳,爆发出灿灿拳劲,抵御住对方后劲十足的连番攻击,恐怕他就得遭受重创了。
饶是如此,他也是发出一声闷哼,背靠大石头,借助它的反震之力稳住身形,剑势一涨,剑元法阵展开,成功拦下颜艳芳愈发猛烈的攻势。
“啪……”
另一边的玄魂剑突然爆碎开来,那个巨鬼带着浑身的伤痕冲了过来,没有攻击韩锋,而是双爪如刀,砍在大石头之上,相对于巨鬼的体型,大石头就像是小石子,可即便如此,巨鬼的攻击却没有对大石头造成任何伤害,只听得砰砰响声,连一块石屑都没有打下来。
“哼!”韩锋暗暗松了口气,单手抬起,并指如剑,一道青色剑光飞射而出,裹挟着煌煌大力斩向巨鬼。
颜艳芳微微蹙眉,心念一动,就操控巨鬼转身过来抵御他这一道剑光。
只见巨鬼双手高举,幽光闪耀,瞬息间凝聚出一柄大刀,猛力劈下,与韩锋的青色剑光狠狠碰撞在一起,爆发出滔天巨响。
巨鬼的大刀崩溃,韩锋的青色剑光也为之消散,但彼此撞击迸发出来的能量却高度沸腾,隆隆传播开去。
大石头毫发无伤,巨鬼却被震退数十丈,身上裂缝无数,像是被这股冲击波震伤,又像是被韩锋的剑气击伤。
颜艳芳一边手持大锤,不断与韩锋的万千剑影激斗,一边手握法诀,操控巨鬼摇身一晃,迅速缩小,化作仅有十丈高大的身型,身上的伤势全部消失,气势变得更盛,虽然没有颜艳芳此刻的状态那么强大,但也堪比通灵尊者的层次。
韩锋眉头紧锁,他看不出对方施展的是什么秘法,怎么会能够衍生出这样的鬼物,像是纯粹以她的灵力凝聚而成的,神奇无比。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得分出部分力量,以一敌二,打得分外辛苦!
“砰砰砰……”
韩锋跟颜艳芳激战连连,彼此之间各种招数尽出,打得这片天地都在扭曲,空间开裂,黑色波纹无数,砰砰作响,震耳欲聋。
可奇异的是,地面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慕容雪所在的大石头就更是毫发无损,依旧稳如泰山一般耸立在那里。
韩锋背靠着它,反而能够时不时从其表面获取些许力量的支撑,让他在颜艳芳的猛力攻击下坚持了下来,不仅没有落败的迹象,甚至还能继续撑下去的样子。
半柱香的工夫过后,颜艳芳忽地退开一步,满脸苍白地盯着韩锋,久久无语。
她心中震惊无比,自己全力攻击,竟也没法打败韩锋,又没能攻破大石头,让她有种挫败感,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有担忧的地方,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她的力量也会消耗一空,就再也无法保持这样的状态,自己能否逃出去,可就两说之事了。
尤其是韩锋似乎能够从那块大石头上获取神秘力量的补充,此消彼长之下,自然是韩锋的胜算更大一些。
然而,如果就让她这样放弃的话,她实属不甘心,怎么可能如此就半途而废了呢?
她沉声冷喝,双手飞速掐诀,忽地召唤巨鬼回到自己的身边,倏然缩小,化作一团幽光,凝聚成一口短刀,悬浮于她的胸前,一掠而出,闪电般斩向韩锋,所过之处,虚空崩裂,呈现出千百条黑色痕迹。
韩锋此刻的状态也并不是很好,但没有半点畏惧之色,手持断剑就是朝前一刺,剑元法阵如同一个气泡那般飞窜而出,急速壮大,眨眼工夫便扩展至数十丈大小,宛若一堵墙似的挡住这口短刀的轰击,彼此之间发出砰然闷响。
颜艳芳冷哼一声,莲步轻移,一步跨了过来,玉手伸出,倏地紧紧握住这口短刀把柄,体内力量但狂灌而入,短刀之上骤然爆发出灿若烈日的光芒,颜色却是青幽色的,威能暴涨倍许,瞬息间就破开韩锋的剑元法阵,不断力劈过去,直逼韩锋的本体。
韩锋手里握着的断剑一紧,三种力量灌入其中,亮起炽烈的剑芒,好像是千百个太阳同时炸开,照耀四面八方,将这片天地的空间都荡平了,千万道裂痕闪现而出,形成浩大无比的能量屏障,挡住颜艳芳的这一击。
“你不会是我的对手!”颜艳芳怒气冲天,双手握刀,倾尽全身之力继续发动攻击。
霎时间,韩锋身躯剧震,像是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出丈许距离,再次倚靠在大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