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间所有事情做完,夜幕才刚刚降临,他们整齐划一地离开此地,竟没有发出一声杂音,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韩锋目送他们离去,不由暗暗感叹,果然是个有底蕴的宗门,难怪能够崛起,成为中等宗门。
相比于三叶门,这里的管理规范太多了,果然任何人或组织的成功都不是无缘无故,从这些细节就能够看得出来。
韩锋走进这座宫殿,清新的木材芳香味道弥漫而来,让其倍感舒畅。
他没有四处闲逛,直接散开魂力笼罩住整个宫殿,一览无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更没有什么监视阵法。
以刚才那支队伍的实力,料想还无法布置出让他都发现不了的隐藏阵法,所以他很放心,也很满意。
这里有休憩室,有修炼房,也有炼丹及绘制符的单独房间,功能齐全,应有尽有。
韩锋直接转入休憩室内,倒头就睡在紫檀木床上,不一会儿就鼾声大起。
这一觉,他睡得异常舒坦,足足第二天晌午时分才悠悠醒转过来。
前段时间韩锋全身心地投入到绘制九品符的状态中,尽管他消耗的魂力都恢复回来了,可心累却还是难免的,就没有那么容易复原了,需要真正放松,具备高质量的休息才能慢慢恢复过来。
韩锋起床,舒展了一下四肢,散开魂力往外探查一番,发现没有人在窥探之后,这才摆出一个奇异的姿势,开始修习十图秘典。
这是他的习惯,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会练习一番。
他进入降龙之境后,已然能够在第一幅图上坚持九十八息,而且还在提升中,显然还没有达到他的极限。
实际上,他在伏虎圆满之境的时候,就能够坚持七十多息了,前段时间事情太多,一桩接着一桩,没空修习,达到降龙之境后,就变得更为顺利了,也就两次下来,就达到这个层次。
现在他又在修炼这份秘典,坚持的时间一点点过去,没一会儿就去到九十八息,没有感到痛苦,反而浑身开始热烫起来,青筋浮现,一阵阵惊人的气息扩散出来,让虚空都在微微泛起波澜。
幸好他强行控制住了,没有完全宣泄出去,否则整座大殿都将崩溃。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七息工夫。
就在这一刻,他的身躯突然开始摇晃起来,再也无法保持那个状态,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完全瘫软,彻底站不起来了。
刚才那一瞬,有股奇特的力量突然笼罩住他,将其压趴下了。
“真是奇怪,刚才明明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有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从内而外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让我完全猝不及防,我的肉身再强大一倍,也无力抗衡!”韩锋在心里暗暗嘀咕,感觉这份秘典神奇无比,着实参悟不透,也不知是何功法。
但是,这一回他得到的更多,自己的身躯开始泛起阵阵暖流,正是先天之气,滋润他的血肉,让其筋骨再次变强。
韩锋连忙运转霸天诀调动先天之气冲击自身未经开发的经脉,一条条,一缕缕出现在他的体内。
以往这些先天之气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几乎形成一股小溪流似的存在了,让他所获颇丰,炼体修为再度有所提高。
到了他这个层次,任何一点提升都是极难的,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慢慢磨,而且所需灵材也是浩大无比的,那会像他这般轻松。
当然,韩锋也明白,这是他前段时间积累在体内的残余药力在支撑着他这一次的提升,否则即便有先天之气也是白搭的,很有可能会对其根基造成伤害。
即使如此,当他的先天之气彻底消失后,他开始感到阵阵饥饿,肚子咕噜噜作响,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他连忙取出一大把丹药服下,都是五六品的,跟不要灵石似的塞入嘴里,一口咽了下去,在功法运作下,化为滚滚药力滋补他的身躯。
但显然这些丹药还远远不够,他只能继续吞食。
直至将他所有留存的丹药服下近半,他才感到不再饥饿。
这让他后怕不已,这回幸好还留有大量的丹药,若是少了这些,他非得伤到根本不可。
“不行,我得炼丹,为日后突破做好准备,留下后手!”韩锋当即就在心里做出这个决定。
不过,韩锋并没有鲁莽行事,而是静下心来,默默盘算,仔细思考日后的事情。同时,他也在等待。
当夕阳西下之时,西门冬青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一脸笑意地左看右看,像是自家主人一般在观赏韩锋的居所,却不发一言,也不知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韩锋一脸无奈地跟在她身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咳嗽一声,开口问道:“前辈,我刚刚加入宗门,难道就没有啥东西给我?”
“别老是一口一口前辈的叫了,你现在开始得叫我师姐,明白不?!”西门冬青倏地转身过来,瞅着韩锋笑道。
“好,我就叫你师姐。”韩锋点点头,眼光光地望着对方。
“你好歹也是九品天符师了,还在意宗门这点东西吗?要不就给我算了,呵呵!”西门冬青笑道。
“既然师姐需要,那就给你吧,当我没问。”韩锋眼都不眨一下,当即就大手一挥,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当真?”
“当真!”
西门冬青认真看了韩锋一眼,忽地展颜一笑,哈哈出声:“逗你玩呢,看你这副认真模样,我才不稀罕宗门给你的东西呢,反正我也用不上!”
“莫非是跟符道有关之物?”韩锋眼珠一转,立马醒悟过来。
“当然,给你了!”西门冬青点点头,玉手一挥,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本八分新的典籍,像是一块方砖似的,很厚。
她随手扔了给韩锋,接着又拿出一支尺许长的笔,符光阵阵,长笔之上还铭刻有一缕缕符纹,如盘龙似的环绕而上,熠熠生辉。
韩锋看得有些呆了,眼里只有这支符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