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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我才从紫蝶离开中回过神来,我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才发现居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我急忙上前叫醒依旧在沙发上熟睡的小白。/./
“傻妞,给我醒过来,我们要走了!”
“啊,啊?”小白被我给吵醒了,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醒了过来,“主人我们要走啦?”
“对,走了!都过了午饭时间了!”我拉着小白起来,才发现小白的裤子居然也是湿了一小片,显然,昨天晚上她也因为吃了那鱼汤的缘故,而有了生理的反应。
“小白,你的裤子……”我指了指小白的裤子,小白傻傻地低下了头,然后瞬间就脸红了。
“啊,我尿裤子了……啊。”小白害羞地跑进了厕所里,把门给反锁了起来,半天都没有出来。看到小白的举动我笑了。
两分钟后小白从厕所里探出了脑袋出来,皱着小眉毛有些害羞地对我说道:
“主人,主人,我没有裤子诶,怎么办啊?”
“没裤子?”我才想到之前我把我们的衣裤都给丢了。
“那你就光着身子跟我回三潭市去呗。”我戏谑地说道。
“这……这怎么可以啊!”听到我这么说,小白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扭扭捏捏地就是不肯走出洗手间了。
好在最后我还是想办法把小白的内裤、外裤洗干净后全都放在电锅里烘干了才还给她,小白这才肯走出洗手间来。
“傻妞,昨天晚上紫蝶和我做了什么你知道吗?”我笑着问小白,眼神却是上上下下地看着她。
“呃……我也不知道诶。我只记得主人你朝着紫蝶姐姐走了过去,然后抱着她,之后我就觉得头好晕,肚子好难受,然后眼前黑黑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小白如实回答道,“对了,紫蝶姐姐走了吗?”
“对,她走了。”听到小白的解释,我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无限的感慨。
没想到紫蝶和我的一番缠绵,居然阴错阳差地恢复了记忆。
那如果我和小白缠绵的话……她是否会恢复记忆呢?
这样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逝,甚至让我有种想要尝试一下的冲动。但是看着眼前傻傻愣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小白,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小白,还是小白的好。
如果有一天,她变回了那个追我千里,把我逼上绝路的裘雪予,我肯定会接受不了吧。
“小白,我们收拾一下,我们走了!”我说着,就开始整理起了我们的行囊,整理的时候才发现我从云南带回来的装着合欢果的种子袋居然被打开了,里面的干果种子居然少了整整一半。
“小白,这个袋子里的种子呢?”我看着小白问道。
小白走过来看了一眼说道:“你是说辣椒籽啊?主人,昨天紫蝶姐姐做菜时让我拿辣椒籽,我没找到,想到主人你的袋子里有,我就把辣椒籽都给她了啊。”
“我……日!”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晚上会发生那一出乌龙了,说白了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妞搞的!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小白,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最后,还是把塑料袋打上了一个死结,然后说道:
“算了。反正对你这个傻妞的脑袋瓜子没报太大的希望。我们走了!”
“喔哦。我们今天可以回三潭市了吗?”
“大概吧!”
就这样我和小白再一次离开了我们暂住了一晚的公寓。
而距离我和墨子约好的最终期限……还有3天。
离开公寓前往武汉机场的路上我又给清寒和小太妹打了电话,得知墨子依旧是昏迷着,这让我心灰意冷,我知道,墨子的这个状态,即便是我回到了三潭市,恐怕,也帮不上忙。
我知道,这一次回三潭市,恐怕我将面对的,是一场噩梦。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得不回去。我打了电话给清寒,让她帮我买好下午6点30分前往三潭市的车票,比较顺利的是,今天武汉到三潭市的人不多,清寒很轻松就帮我买到了车票,这让我大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现在人已经在武汉,不管怎样,今天是肯定能过回到三潭市了!
可是,事情,却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什么,长江大桥在维修?”
武汉是分为南北两个部分的,中间一条长江隔开,昨天我和紫蝶来到的是武汉的北部长途客运中心,而武汉机场,则是在南部,我们要想前往机场,必须要先度过长江,而要度过长江,则是必须要经过长江大桥。
可是当我和小白吃了中饭,拦下了一辆的士,听到长江大桥在维修的时候,我却是有种当场吐血的冲动。
操他妈的,我就回三潭市一趟,老天爷这是玩我吗?!!
“那这维修……要到什么时候?”
“不好说。估计要到明天早上了。要不……你们可以坐渡轮啊。”司机师傅满脸无奈地说道。
“渡轮?”我和小白互相对视了一眼。
听到这话,我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少许。
“行,那麻烦司机先把我们送到渡轮站吧。”
可是当我和小白打的来到了渡轮站时,却是再次绝望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们根本没有钱坐渡轮!
因为乘坐渡轮一个人需要120,而我和小白因为打了的,加上一顿午饭的缘故,身上的钱加起来也不过只有220,根本不够乘坐一次渡轮!
这一刻,我才深深地意识到,没有钱,在社会上根本连走都走不远。
看着波涛汹涌,浩淼无际的长江,我产生了无力感。
400年过去了,长江还是这么的浑浊昏黄,泥沙俱下。
这条数百年来都不曾改变的天堑,是我这一次旅途的最后一道阻碍。
如果跨不过这道坎的话,我就到不了三潭市,我见不到墨子,见不到小太妹,见不到清寒,见不到女狼头,见不到那些……等着我的人。
“主人,我们……该怎么办啊?”小白跟在我的身旁,静静地看着我。看着小白纯真的面容,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想法,如果我丢下小白一个人过长江的话,钱还是够的……当然这样的想法稍纵即逝。我是不可能丢下小白的。
“去银行吧。我去办银行卡试试。”无奈之下,我只好做出了这个选择。我的身份证是伪造的,要不是被逼无奈,我真的不想用假身份证去办理银行卡,因为那样极容易暴露我的身份,虽然清寒告诉过我一般来说我的身份证不容易被查出来,但是,不容易并不代表不会。若非走投无路,我还真不想铤而走险。
至于小白和女狼头的证件,都在清寒那里,我也暂时要不到,现在只能靠运气了。
找了个路人打听到渡轮站附近就有一家农业银行后,我二话不说就带着小白去了。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因为长江大桥维修的缘故,大量的人群都集中在了渡轮站的附近,排队等候着上船,而我因为身高的缘故,走在人群中多少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加上我的外貌和普通女人不太一样,我和小白走来都非常的引人注目。
“淡扫蛾眉,铅华销尽唯见真;不施粉黛,玉面朝霞映初雪;羁旅愁客,归途茫茫知哪般?盖罢衣衫心悲戚,遥望江河桑梓尽,未老先衰。愁人过客若有意,但凭解囊赐慷慨。”
正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一道清越动听的曲调传进了我的耳中,我侧目一看,看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央,跪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那名女子身穿朴素破旧的长裙,怀里抱着一把二胡,正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拉动伴唱着。
女人唱的曲调流畅婉转,曲折舒缓,声韵深幽,不含轻浮绮靡之意,非常动听,又带着一丝的悲凉之意。
看来是一个卖艺的女人。
本来我只是随意扫一眼就打算走开了,可是随着我缓缓地从那个卖艺女身边擦过的时候,我却是大吃一惊。
瓜子脸,肤白貌美,唇如含丹,秋水烟眉,充满了江南女子气质……不正是我在郑州碰到的那个女骗子吗?!
我勒个去,这个女骗子怎么会在这里?
一开始在登封市碰到她还算是巧合,后来在郑州碰到她纯粹是偶然,但是现在这里可是武汉啊!两个地方相隔了几百公里,她难道是一路跟过来的?
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偏偏在我看到这个女骗子的时候,女骗子也抬起了头来,一对清澈的眼睛对上了我,看到我的瞬间,女骗子的眼里露出了惊异之色。
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这个女骗子的眼里,却是含着满满的泪水。
“又见面了,是吧?哼哼。”看着满脸惊异的女骗子,我冷冷地一笑,“算命女,乞丐,卖艺人,你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听到我的话,女骗子的眼神连连变化,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她面色一沉,对我说道:
“贵、贵人?怎么是你?”
“贵人?哟,还叫的挺好听的。我倒是想问问,你处心积虑地从郑州骗到武汉,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听到这话差点我笑了,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贵人,我知道你有通天的本事,我知道你是大老板。”女骗子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脸上一片红润,泪水地说道,“贵人,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妹妹,我做牛做马都会感谢你的!只要你肯救救她,我愿意做你的奴隶,做你的下人!我知道我骗了你的钱,偷了你的钱包,但是那是为了救我的妹妹,求求你帮帮我,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女骗子抓着我的手哭诉着,秀美的脸上一片血红。
女骗子的反应出乎了我的预料,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这时,我微微一低头,才看清楚了这个女骗子膝盖前的一张纸。
肮脏的劣质大纸上赫然写着醒目的字迹,那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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