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诚马上丢下手中的长剑,一脸诚恳的道:“三少爷从今往后,我唯你马首是瞻”
苏天河双眼冷笑,却也故意点头说好,可是天眼下,却发现了苏正诚手袖之中藏着一把细小的匕首。
苏正诚以为苏天河并不相信他,不由大胆转头,对着周遭百米内的弓箭手喊停,并且一脸惶恐的看着苏天河的道:“三少爷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做的,都是大爷与苏占二少爷,不然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三少爷您啊”
苏正诚弯腰驼背,一脸真诚的诉苦,亦步亦趋的走到苏天河身边,要是此时他抬头一定能发现,此时的苏天河一脸嘲笑的看着他如小丑一样的动作。
当苏正诚的身影被苏天河的影子完全覆盖的时候,他忽然间暴起,一抹寒光落下,袖子中的匕首掉落,苏正诚一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影子绝杀术”苏天河冷笑,这影子暗杀术也是死士必备的一招,只要被死士贴近影子,那么几乎难逃死士的刺杀,此招号称影子之内绝无生还的暗杀术。
七丈之内相当于二十二米,在这二十二米的范围内,苏天河的天眼可谓是一览无余,连飞在身边的蜜蜂都能捕抓到其拍打翅膀的次数,更何况是苏正诚的小动作?
“想逃?”看着一窝而散的弓箭手,苏天河冷哼,脚一蹬地面,无数的沙石飞起,苏天河一手拂过,这些沙石如暗器一般射向逃离的弓箭手。
看着一个紧接着一个倒下的弓箭手,苏天河满意的拍了拍手,不由看向来路,只见一匹火红的马儿打着响嚏呼啸而来。
“赤血宝马来的刚刚好”苏天河跳上了赤血宝马的身上,这马儿越发的通人性,在自己从城主府出来的时候,便慢悠悠的跟在身后。
苏家演武场。
苏老爷子坐在高位,而下面却是如今苏家族长苏长今,身旁的却是他儿子苏占,余下便是苏家掌权之人,苏家三年一次的大比,比苏家每年的年会还要重要,这是苏家新鲜血液的比拼,也是家族洗牌的时候,武力决定着地位。
苏长河看了一眼正在闭目的老爷子,却是试探的说道:“午时将至,家族大比开始吧”
“爹三弟还在城主府,如今大比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要不要再等等”苏占故作姿态,却是不敢看老太爷。
“大胆,这苏天河假死两年,如今回来三河城也不第一时间回来朝见老太爷,竟然胆敢依附于城主府,果真是白眼狼”苏占只是开了一个头,后面自然有许多的人添油加醋。
“哼,我苏家堂堂三河城第一家族,怎么会有弟子竟然会依附于城主府,这不是**裸的坏了我们苏家的颜面吗?”
“叔公说的是,这苏天河自小天资低下,也不知如今怎么两年不见,摇身一晃,变成了杀贼公子”
“杀贼公子,我呸,我看他应该是和城主府勾结,自封什么杀贼公子的吧”
“此人无视家规,理应逐出家门,而且还胆敢投靠城主府,更是狼子野心,必须收回苏家的功法,断其手筋脚筋,割他舌头,盲其双眼,不然苏家功法流落在外,我等岂不是成了苏家的千古罪人”
家族大比还没有开始,便被一浪浪申讨苏天河的声音给盖了下来。
苏老太爷眉毛微动,却是不为所动,反而站在他身旁的苏修眼睛看向大门口。
一匹火红烈马,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冲进了苏家。
“好大的狗胆”一匹烈马打着灼热的喷嚏,好似两道气流,眨眼间出现在众人面前,苏天河坐在马背上,双眼微微凝目,却是扫过苏占身旁的众人呵斥的道:“刚刚谁说要断我手脚筋,还要割我舌头,盲我双眼的”
“苏天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策马驰骋于苏家”却是苏修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脸威严,抚着三寸髯须,呵斥苏天河的道:“单单凭借此条罪名就足于打断你的狗腿”苏修凌乃是苏天河的叔公级人物,与老太爷苏修福同辈,可却是是庶出,而且苏老太爷手握大权,他那些同辈的人早就被他扫出苏家。
苏天河扫了一眼苏修凌,却是冷笑的道:“我乃是苏家嫡系,就算我犯事,也轮不到你们来罚我”苏天河说话的时候却是看向好像正在闭目养神的苏老太爷。
此时苏天河肆无忌惮,直接运用天眼扫视苏老太爷,发现苏老太爷也只是凝气初期,应该快要突破中期的感觉,苏天河诧异,以为自己天眼扫视,苏老太爷肯定会发觉,可自己里里外外扫了几遍,苏老太爷除了偶尔微微开阖的双眼,竟然好似没有发觉自己窥视他一样。
苏老太爷内心一沉,好似有人窥视自己,可是自己的感应却没有发现有人,而眼睛开阖却是发现苏天河正看着自己,难道是他?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苏天河你虽然是嫡系子孙,可叔公毕竟是尊长,如今与叔公是如何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苏长今说话平淡,乍听下以为是在教育苏天河,可话中却还有话。
“哼,苏天河放肆,你母亲死的早,你父亲离家在外,你真当没有人可以管教于你吗?”苏修凌背后有着族长撑腰,而且苏修福不说话,俨然成了苏家辈分最老之人,而且说话的时候仗着大义,却是说的光明磊落。
“有妈生没爹养的白眼狼,苏家真是白养他那么大了”
“哼,要是我在嫡系位置上,如今我早就贯通四、五个枷锁了,那里像这个废物,两年前一锁未开,想必两年前因为不想被赶出苏家,所以被分配职位的时候半路诈死”
“此人果真是狼子野心,看着清秀,没有想到内心竟然如此的恶毒,现在连叔公也敢顶撞了起来,果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苏修凌的一句话似乎是火药引子,竟然引出苏家众人的愤怒,议论连连,却是怒骂响天,好似苏天河做了怨天尤人的祸事。
火红高头大马立在演武场中间,面对满天斥骂,苏天河的内心反而平静下来,只是双眼看向高台之上的苏修福。
苏天河正想开口问苏老爷子两年前的事情,可刚刚张口,苏老爷子却是睁开如百兽之王的双眼,抬手制止了苏天河并不容置疑的道:“有什么问题,大比过后再说”
苏老爷子声音如常,却是传进了场中每一个苏家人耳中,一瞬间整场鸦雀无声。
两人目光在虚空碰撞,苏天河凝神看着苏老爷子,内心除了冷漠之外,竟然泛不起丝毫的情感,再环顾四周,这些真的是自己的亲人吗?
与水贝村相比,这群人比强盗或许有过之,而水贝村的人与自己无血缘关系,却是待自己如至亲,失望与冷漠徘徊在胸口,虽然早已经知道是如此的结局,可苏天河还是义无反顾的回来苏家,只因胸口还有一剑。
胸口冷漠,浸染杀气,不由拨剑,看向周围的一众年轻子弟,不屑的道:“谁敢接我一剑”
苏天河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苏老爷子,只因如今整个苏家或许只有苏老爷子才能真正的致自己于死地,所以他将九成的注意力放在苏老爷子的身上。
苏天河的话极度的狂妄,却是引来了苏老太爷的目光, 全场寂静,短暂的空白,却是引来如浪潮的怒骂。
“苏天河你这个废柴,竟然敢在此叫嚣”
“此乃是苏家三年一次的大比,岂容得你在此器喧”
“废柴,竟然想吸引众人的目光,太可耻了,此子可恶,让我来破灭你的幻想”
“明哥让我来,这种十年都不能开锁的废柴岂能污脏了你的剑,让小弟来打破他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