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浴缸里放上水,你先别动。”害怕她摔倒,骆怀岫赶紧将她扶住,一手往浴缸里放热水,另一手抱紧简南。
简南听话地唔了一声,她知道,自己不需要额外的做什么,骆怀岫就已经受不了。
她此刻就坐在骆怀岫的大腿上,感觉到他体温的异常,紧实的肌肉令人很有安全感。简南上半身软软的靠在他的胸膛,黑发铺在身后,与浑身的白皙,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你真是磨人!”骆怀岫轻轻拍了她的翘臀,没好气地将她横抱起,小心地在满是水迹的地上走着。“放你下去,你自己小心点。”
“嗯。”简南有点着急了,怎么骆怀岫就不肯有所行动呢!
是不是药量不够?要不,再来半瓶?
她自己都有点控制不住呼吸,不舍得离开骆怀岫精壮的身体,简南又不能太过主动,不然被骆怀岫发现破绽怎么办!
骆怀岫不敢再在浴室里停留,他快速拉过防滑垫铺在简南的脚下,又出去拿了干净的睡衣放在门口衣架上。自己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隔壁客房的浴室。
如果再多一秒,骆怀岫会真的扛不住!
简南听见他关门的声音,心里全是满满的失落。她连忙走出来,卧房里早已没有骆怀岫的身影。
他不会是自己去……自、渎了?!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那子子孙孙还有用呢!
简南一狠心,将两半瓶药全都倒进一杯温水里,如此一来,有种淡淡的颜好像明显了。简南将床头灯调暗。然后关掉大灯,将睡衣扯得松松垮垮,紧接着就去敲客房的门。
“怀岫,你……是不是我笨手笨脚,惹你生气了?”简南裸露的皮肤一旦接触到微凉的晚风,像是滚烫找到发泄出口,想解开衣带,让那接触面更广一些。
骆怀岫正在兀自动作着,听见简南的声音,只能戛然而止。他箭在弦上,此刻难受的紧。骆怀岫不忍心简南在外面等着,犹豫了半秒,便整理好衣服,口干舌燥地出来。
“你不在,我睡不着。”简南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威力有多大。别说是有莞尔给的助兴药,即便是没有,她也能完全地拿下骆怀岫。
“好好好。”骆怀岫无奈了,摊上这么一个小丫头,他被带着回到卧室大床上。“我陪你睡,这样能乖乖地不闹?”
温水杯在简南手边,她撅着嘴问。“没有晚安吻吗?”
两个人都憋得呼吸加重,却还要一本正经的说话,是有多难受!
“我渴了,你呢?”简南见他正要凑上来,估计这个吻又是落在额头,于是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还好,味道没有什么异常的。水珠顺着简南的脖颈往下滚落,骆怀岫再也忍不住,**她的下唇,近乎疯狂地碾磨着。
简南发出一声喟叹,她很久没有享受到骆怀岫这样符合他性格的冲动。
骆怀岫看着简南的脸一点点地被染红,心有所动地将杯子拿过来,喝了一小口,抵着她的唇,却并不喂给她,而是一路往下,**她的灵动,渐渐地吐出一丁点,再卷进嘴里。
简南被他这样逗弄着,意乱情迷地勾紧他,小声地哼着,像是猫儿一样。骆怀岫忍受不住,似乎更加口渴了,他大口大口地将水杯中的水吞进去,听见简南在说些什么,俯身去听。
“我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如果确实忍不住,可以小小的动一动。”简南自己说的气喘吁吁,她感觉到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恐怕还没有这样的强烈,不过是因为有骆怀岫在,这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骆怀岫一听就红了眼,他从不怀疑简南说的任何,再加上手下的人是跟自己汇报,简南去了医院,还跟陈医生咨询了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
他狠狠地吻住简南,一手扣着她的头,用枕头垫着她的腰肢,激动的攻城略地!
磨蹭、打转再加上出其不意的力道,虚虚实实的折磨令简南很快就失控,她的眼眸中表现出与寻常不同的妖媚,这一次,她赢了!
两整瓶的助兴药,而且这药效是循序渐进,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
等到天明时简南听到骆怀岫手机在响铃,而他正深埋着,挥汗如雨。她精神上是亢奋的,但是整个人疲惫不堪,是累到极致,她抬眼对上骆怀岫,声音嘶哑。“你的手机在响。”
“这样呢?会疼吗?”骆怀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想停但是停不下来,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简南抱着他的手臂用力咬了一口,然后瘫软在一边。“不要了……好累……”
手机持续响个不停,骆怀岫见简南实在疲乏,还不忘将简南的被子拉好盖紧。“我去接电话,也许有什么事情。”
简南累的连吭声的力气都没有,她将脸埋在被子里,心中已经是十拿九稳。怀岫,这样我就算是没有说谎话了,而且……我们也会真的有了孩子?
骆怀岫慌张的声音传来,简南耳尖地听见一丝。“我这就来!”
简南心中想到应该是出事了,她再也顾不得身体上的难受,赶紧爬起来见骆怀岫已经回到房间,在衣柜里拿衣服。“怎么回事?”
“你好好睡,没事。”骆怀岫说着没事,但动作慌张的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他几次扣错了衬衣。简南如何能放心他这样去赶夜路,在他穿衣服时,给司机打了电话,让来接。
“带上外套,别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简南帮他拿上外套,披睡袍递上前去。
骆怀岫接过来,摸了摸她肩膀。“天很凉,你快钻进被窝里。我走了,你赶紧休息。”
简南见他行匆匆。此时又不好多问,只好回到床上,想了想,将腿干脆竖起来,听说这样受孕比较容易。
也许是真的累了,又卸掉了对骆怀岫的防备。简南很快就睡着了,她的梦里一片敞亮,像是迎着无比温暖的阳光,未来的美好,正在路上。
简南一觉睡到自然醒,再一看表,都十点多了,她查看手机没有骆怀岫的来电或者信息,她就主动发过去一条,让他安心处理事情。
骆怀岫这一走就是三天,中间给简南打了两通电话,说是老爷子病了,在医院里躺着。
“很严重吗?”简南着急了,那可是她爷爷!
“你不用来,在家里好好养病。”骆怀岫说的隐晦,很显然是身边还有其他的人,不方便说话。
简南听出来了,她觉得,还是得听骆怀岫的。再加上她心中清楚,自己可能已经是身怀有孕,如果出了这个包围圈,可能就不会这么安全。她给莞尔打了个电话,询问下今天身体有没有好些。
“姐们,完了,秦可在我这里一顿哭呢。”莞尔真是服了秦可这丫头,能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快仨小时了!
“什么情况?!”简南也蒙了,赶紧问道。
“你能来就来看看,我说话也不好使啊。”莞尔安慰别人是不行,主要是像简南秦可这样的小事儿,在她眼里真是连事儿都算不上。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哪里还能在什么风花雪月中翻船?!
简南一听是秦可有了什么烦心事,也不顾不上其他的,慌张着往医院去。
“呜呜呜!”秦可哭的满脸都是泪花,她见了秦可过来,像是找到救命稻草。扒着简南问。“你认识祁远瀚是不是?”
“我……”简南心里有一个不妙的预感,是不是她知道祁远瀚是有家室的了?
“是不是!简南,我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连你都开始骗我?”秦可又是一顿哭,自从她从祁远瀚家里出来后,祁远瀚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呃,主动的意思是指,秦可打过去的电话他偶尔接听。但是,祁远瀚没有半点关心的意思。
“我没骗你啊,我这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吗?”简南坐在沙发看。看着莞尔悠闲地削着苹果,没打算加入战局。
“其实,我昨天上夜班的时候,是祁远洲送我的。”秦可还是决定将事情本来的样子还原一下,不然大家都听不懂,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哭点是什么。
“那怎么了呢?”祁远洲重情重义,是个很信守承诺的!简南那天是迫不得已要祁远洲护送简南,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个受伤的莞尔,是不是对祁远洲太不公平了些?
“祁远洲跟我讲……呜呜呜!”秦可又哭了起来,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断断续续地边抽泣边讲述。
昨天夜里,祁远洲见秦可拿着菠萝包当宵夜,不过是多了一句嘴,说他嫂子做的菠萝包味道不错,如果她喜欢的话,下次邀请秦可去他家吃。
这么一句,就足以将秦可打入绝望的深渊。她不死心地问了祁远洲家里几个兄弟,得知只有祁远瀚。然后,就从那一刻开始,秦可就失去了全世界,进入失恋模式。
“你说,他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秦可嗓子都哭哑了,她手边已经是一堆擦过鼻涕的纸巾。
“来,张嘴。”莞尔将苹果切成小块儿,用叉子叉起来递到秦可嘴边。
秦可哭着还不忘吃东西,她吸着鼻子嚼了,然后又张嘴。“还要。”
“……”简南都不好确定她是真伤心还是就哭哭而已,可能……吃货的境界就是这样。“我很多年没有再见到祁远瀚了。可能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都不见得认识。”
“我只问,他真的有家室吗?”秦可一眼盯着手机,没等到简南的回答,她定的闹钟响起来。“算了,我不要问你!我跟帅大叔的事,我问他!他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这闹钟,是秦可定的祁远瀚休息时间。这个时候,他应该忙完了。
其实,姐妹之间有了伤心难过的事。大抵不是需要真真实实的能解决问题,而是知道有姐妹还在,有人陪伴,就好!
秦可抹了把眼泪,打的电话被祁远瀚挂掉,然后不死心地又拨过去。
“什么事。”祁远瀚看到秦可的来电,心中不由一跳。
“我有些事要问你,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要见你。”秦可就是这么直来直去,她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就只能找当事人,其他的,谁说都不管用!
祁远瀚看了眼时间,他还有一个半小时,包括吃饭。“哪里见。”
“我在医院……”
秦可的话还没有说完,祁远瀚就立即紧张了!她在医院,是不是又受伤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不是我,我是说我在医院,你找个……离我们两个人都近的地方。”秦可听出他话语中的急切,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但是他真的不喜欢吗?还有,他说有家室,为什么就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妻子?
祁远瀚让她二十分钟之后,在医院门诊大门口等着。
“约好了。”秦可又擤了鼻涕,然后委屈地对着俩姐妹。“你们说,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秦可脑海中涌现出无数个不同版本的故事来,祁远瀚承认他是个渣男,无比渣巨渣!一面在还有家室的情况下勾搭小少女,这算什么?道德败坏,婚内出轨!这样还是人吗?!如果是这种情况,秦可就一定要替天行道,当场阉了他!
“对,然后第二天,新闻报道出来了,小三徒手阉割负心汉。不行,这事儿应该是正室来做,然后顺带把小三牵过去,浸猪笼!”莞尔好笑地看着秦可,其实不管祁远瀚是不是个渣,秦可这样好的姑娘,遇到谁都会幸福的?
秦可打了个寒战,对啊,如果祁远瀚是渣男,那她就成了小三?!完全是被自愿的啊!
她心里哇凉哇凉的,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抓起包冲下楼去。
祁远瀚比她到的要早,距离医院不是很远,他看着秦可远远地朝他跑来,心里有千般万种的滋味。
秦可脑中预演的一切在看到祁远瀚时,全都瓦解崩塌。她垂着头上了祁远瀚的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时,想到莞尔提到的小三这一代名词,心里的难过就全都隐藏不住。“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跟你,是什么关系?”祁远瀚看了她一眼,说出残忍的话来。
秦可不可思议地扭头盯着祁远瀚,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什么?”祁远瀚忙的焦头烂额,再加上林琳要把毛球放在他这里寄住,他什么心力都多余不出来。
“我以为……我们是最亲密的人。”秦可说着,眼泪就滚落下来。她的双眼已经红肿,眯成一条缝,还不断地往外流出眼泪。
这样的定断让祁远瀚有些意外,他双手握紧方向盘,努力不让自己的怒气喷薄而出。“那骆怀岫,那我弟弟,又算是什么?”
“啊??”秦可比他还意外,呆愣着看祁远瀚。“什么意思?骆总……算什么?他算……长辈?呃,要不,就是……诶不对啊,我跟骆总不熟悉?”
长辈?!祁远瀚眉头皱了皱。骆怀岫比她大是不错,但也不至于用这样的词。秦可的表现不像是伪装,他起了疑心。“不熟悉?”
“是啊,我们只见过一面!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秦可不明白祁远瀚要扯出骆怀岫来,难道是有什么瓜葛么?“你不是说跟骆总是好朋友吗?你想从我这里是不是要得到什么商业机密?!”
“……”她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三百集的电视连续剧?还是十分狗血的那种?!祁远瀚看她哭的伤心,也不由态度缓和一些。
她跟祁远瀚只有一面之缘?那为什么……
祁远瀚挑了一家人少的餐厅,秦可却不下来。“这一家餐厅都没有人去,一看都不好吃!”
“……下来!”吃不是重点,没人才好说话。祁远瀚这是命令,秦可敢不从?
秦可撇了撇嘴。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车,跟着祁远瀚走。她看着祁远瀚的背影在前,像是害怕失去他一样,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祁远瀚察觉到被她牵住,但她似乎有怯懦地不敢牵手,想来也确实是有些话要与她当面说清楚。
或许,这样的谈话,应该更早一点。
“为什么你在电台工作的推荐信是骆怀岫给的?为什么你的社会实践报告也是他委托我来给你?”祁远瀚很快点了菜,慢条斯理里端起水杯问。
秦可觉得奇怪,明明是自己要来质问祁远瀚的,怎么就变成她成了受审对象?!“我说我只见过他一次,你信也罢不信也好!现在你闭嘴,该我来问你!”
见秦可这小野猫终于露出野猫爪子的模样,心里边是好笑边想看着她,想问什么问题。“嗯。”
“我问你,你是不是结婚了!你有老婆,对不对!”秦可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祁远瀚。
祁远瀚一愣,她刚才略过跟祁远洲的关系没有讲明,那就应该说是认识祁远洲,或者两人的关系还不错!昨天夜里,祁远洲还亲自送她去上夜班。所以,如果说了自己与林琳早已离婚,那祁远洲会不会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秦可见他沉默不语,心里已经是绝望了。她端起杯子,作势要将水泼到祁远瀚的身上。
祁远瀚见她这动作,也不阻拦。
“啊!”秦可想泼过去,却又害怕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全无尊严。她咬着牙,将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是我瞎了眼!”
秦可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她愤恨又觉得后悔!她从小到大都是优秀,好不容易考到这个城市来,人生地不熟,没想到竟然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丑事!她还有什么颜面回家面对父母!如果她妈妈知道了她做别人的小三,还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一定会打死自己!说不定,还要断绝母女关系!
祁远瀚见她这样决绝,将她的手腕扣住,看秦可已经是哭的不能自持。“别哭了。”
秦可哭的一点形象都不顾,她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要跟祁远瀚见面,那一次……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别碰我!呜呜呜!我那么喜欢你,可是你都已经有老婆了,呜呜呜!我就算是再喜欢你,也不能呀!我恨你!呜呜……唔!”
秦可还正哭着,没想到祁远瀚直接用唇堵住她的口!
“哭的真丑。”祁远瀚心疼不已,他吻住秦可的下唇,比上一次偷偷摸摸趁她睡着时候的吻不一样,这次……更加真切。她的唇柔软,祁远瀚舍不得放开,用舌尖轻轻触碰着她的下唇,混合着她的泪水,他的心全都软了。
他见过不少女人的哭泣,包括林琳的。她们在人前若是哭,也是拿出最好的模样来,甚至不会沾湿自己的眼线和妆容。
而秦可……
秦可觉得这一瞬间时间都停滞了,她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扑通扑通地在满世界炸裂开烟花。
“噗呲。”秦可一直憋着呼吸,没想到因为哭的太久,鼻涕……呼出一个泡儿来。
祁远瀚觉得似乎有冰冰凉凉的液体黏在自己的下巴上,登时觉得不妙。他略一松开秦可,秦可就慌慌张张地挥着手。“啊!对……对不起!”
那是……鼻涕泡儿吗?祁远瀚打了个寒战,这丫头是认真的吗?!
“啊!那是人家的……哎哎哎!初吻!”秦可捂着脸,扯了好几张抽纸将自己的鼻子擦干净,她又是害羞又是尴尬。
祁远瀚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初吻……也不用呼出鼻涕泡儿来证明!“我结过婚,但是现在是单身。如果你介意……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会弥补你心理上的不满,但也只是尽力。”
啊?什么意思?秦可咬着嘴唇,他的亲吻好温暖,而且也好温柔。可是……什么叫做如果自己介意,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