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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整个阴司,都回荡着这一声清晰的呼唤,寒锦心中一紧,不敢相信。品书网
“娘!!!”
阿恒又唤了一声,小手伸着,小嘴扁着,等着寒锦转身。
寒锦的泪水更止不住了,阿恒这样,让她这个为娘的该怎么离开!
宁锦上前拉住寒锦的手:“阿姊,不管姐夫先前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看在阿恒的份上,再原谅他一次吧!我以我的神格发誓姐夫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寒琢上前,不冷不热看了宁锦一眼,对寒锦道:“寒锦,当断则断,若是你心意已决,还是赶紧走吧,阿恒跟着重烨不会受委屈的。”
“寒琢!闭上你的臭嘴!”
宁锦狠狠推了寒琢一下,换做平时,寒琢和宁锦就扭打在一起了,可此刻,寒琢没有心思和宁锦闹,他淡淡扫了宁锦一眼,有着不同寻常的成熟,他拉住寒锦的手:“有些事情,你接受不了,就不要勉强自己,既然你接受不了重烨,就走吧。”
寒锦流着泪,默默点了点头。举步走了出去。
宁锦要跟上,却被寒琢拦住:“你不是站在寒锦这边,你是重烨的尖细,我们不需要你了,你留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小姨子吧。”
宁锦委屈的红了眼眶:“我不是奸细...你凭什么不让我跟着阿姊!”
“你把寒锦出卖了,你根本看不见寒锦的心,她不想喜欢重烨你骗要勉强她,枉费她细心照顾你这几年,权当养了一条白眼狼!”
“不是这样的,寒琢你听我说,你们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宁锦死死拽着寒琢的袖子,怎么都不肯放开,哇哇哭了起来。
阿恒见寒锦走了,也跟着大哭起来,可这一次寒锦不会转身了,只淡淡道了一声:“寒琢,小宁,走。”
宁锦见寒锦没有不要她,赶紧抹了一把鼻涕起身追上,还不忘对着寒琢做了个鬼脸。
寒琢白了她一眼,赶紧跟上寒锦,拉住她的左手,宁锦也追上去,拉住她的右手,走出明华殿时,宁锦还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
抬眼看着寒锦,见她的泪根本止不住,心里也十分难过。
重烨抱着阿恒,看着寒锦转身离去的决然背影,心中的希望一点点沉了下去,若是寒锦不想爱他了,那他做冥王,挽留孩子,还有什么意思?
不再多想,他抬脚便追了出去,却还没踏出殿门时一声轰然巨响从天而降。
脚下的白玉阶都跟着震了震。
重烨哄着怀里的阿恒,抬眼去看,却见漫天的火球不知从何处飞驰而来,直奔明华殿,或者说,直奔重烨而来。
重烨皱眉,他才刚做了冥王不久,竟然就有人敢上门挑衅,难道看他重烨好惹么!
猛一扬起袖摆,便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结界,将火球挡在了明华殿外,一个一个的火球砸在结界上又砰的一声巨响炸开,炸出了漫天的火光。
阿恒在重烨怀里安稳的很,一点也不害怕,放才放声大哭的小嘴这时候因为被火光吸引,惊讶的圈成了哦的形状,仰头望着这漂亮的火,兴奋的直拍小手。
寒锦此时已经走到了忘川河边,等着摆渡人的船。
明华殿虽然是从忘川下来一条路走到底便能看见的,但是这条路很长,长到寒锦站在忘川边上,根本听不见明华殿那边的声音,最多只能看见一闪一闪的火光,但阴司本就与地狱相连,有火光也不足为奇。
所以宁锦看见明华殿那边又一闪一闪的光亮时,就没在意,也没告诉寒锦。
寒锦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流,一转头,看见了三生石,讽刺了笑了一声,什么三生情缘,都是狗屁!
她这一生的情路就足够坎坷了,还三生三世,简直可悲!
她把感情当真,谁又把她当真!
船来了,寒锦擦了一把眼泪准备上船。
“阿锦!”
寒锦根本不想回头,不管是谁叫她,此刻的她都不想理。
寒琢却拉了拉寒锦:“阿锦,这个人你认识么?”
寒锦便回头看去,微微有些惊讶,竟然是狄獴。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接你去魔界。”
“接我?你有什么资格?”
“我当然有资格,我依然是你的未婚夫,我们的婚约还在!”
狄獴撩开袖子,手腕上一个红色的印记,那是魔族特有的印记,代表婚约,年轻的魔族的传统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狄獴从未想过和别人在一起,只等着她和重烨破裂,他好回来重新夺回寒锦。
寒锦笑了一声,撩开自己的袖子,手腕处赫然是个伤疤。
“阿锦你...”
“我把婚约毁了,所以这里留了个疤。”
“你是什么时候...”
“在我看见你将我父亲的头割下来的当天晚上。”
寒锦如今提起父亲的死,已经不再难过的痛不欲生,只有对狄獴深深的恨意。
她嘴角扯着冷笑:“你想接我会魔界,好啊,你将我父亲的命还来,或者,用你自己的命相抵,我便会回去。”
“阿锦,不管你试探我多少次,我都会照做,既然你想看我死,那我便死!”
狄獴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运足了法力,狠狠向自己的脑门拍去。
寒锦冷冷看着,根本没有制止的打算。
这一掌若是拍下去,狄獴不死都难,她不信,像狄獴这般贪生怕送心狠手辣之徒会为了一个女人自杀。
先前她抱了一丝怜悯之心,想给他个台阶下,实际她弹出去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打伤狄獴的手腕,他也不过是借着寒锦给的台阶,顺势将刀扔了罢了。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狄獴怎么收场!
狄獴一脸的严肃,那慷慨的样子仿佛真的会自己拍死自己一般。
宁锦吓得直捂眼睛,寒琢更是皱眉。
却见狄獴的手在接近脑门的时候迅速瞄了一眼,见她根本无意阻拦,手上的力道瞬间小了许多,然后一掌拍上了自己的额头,他还象征性的喷了一口鲜血,踉跄着跪倒在地。
额头上流下了鲜血,刚好是狄獴想要的效果,他撑着身子看着寒锦:“阿锦,你这回肯信我了吧?”
“你又没死,我信什么?”
寒锦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一清二楚,根本不屑再跟他说话。
谁料她刚踏上船,手腕一紧便被人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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