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接下来竟是惨绝人寰的人盯人的战术,宁小葵到哪有人跟到哪,就连上厕所都有人。
看来她那将军老爹生怕她逃婚啊。
切,这就算难住她了吗?
宁小葵撒了个小谎,写了封信让小青送给光头,明面上说是请他喝喜酒,实则信上请他迎娶那天让山里的弟兄们来抢亲。
主意一定,她开始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
第四天迎娶日早饭吃得倍饱,然后心安理得接收嬷嬷开脸,试嫁衣,学新礼。
哈,这凤冠真是漂亮!
通体饰翠鸟羽毛点翠的如意云片,18朵以珍珠、宝石所制的梅花环绕其间。冠前部饰有对称的金色飞凤一对,口中各衔珠宝流苏,手抚其上颤颤巍巍,振翅欲飞。再看那嫁衣,红如榴花,艳如织云,镂空雕绣,精致地仿佛一件艺术珍品。
宁小葵一穿上立马鸟枪换炮,臭美的在镜中照着,娇艳欲滴,气度雍华,十足的一个古代要出阁的新娘。唉,只可惜,要嫁的人是她喜欢的款,可人不喜欢自己,往后还得跟他艰苦抗战呢。
“哟,嫁衣都换上啦!”身后酸溜溜一语,宁小葵不用回头就知道月殊华这小娘来了。
这两天大婶母女出奇的平静她正奇怪呢,现下终于来了。
“这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狗佩铃铛跑的欢。姐姐好生漂亮啊!”她围着她转了一圈,啧啧称赞。
切,称赞也带着刺。
“要不你也试试?”她揶揄道。
“我哪有那福气啊!这是人小侯爷特地做给你的。”她冷笑着,眼珠一转,“不过,这么贵重的嫁衣你这么漂亮的人儿,你可得好生保护,不要落入哪个眼红的山贼眼中,抢了你去也未可知?”
说着示威似的扬长而去。
切,小样,姑奶奶便是山贼,你不知道了吧?
礼炮声响,鼓乐奏起。
宁小葵蒙着轻纱红布,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坐入轿中。老爹大人过来拉着轿杆依依不舍叮嘱,她装作乖乖女一一应承。
“起轿喽!”一声吆喝,十六抬大轿在鞭炮声中缓缓起身。
她扯下盖头掀起帘子偷看,发现前前后后仪仗队真是铺张浪费,一片喜庆的红,铺天盖地,看来将军老爹真是下了血本了。
这轿子真舒服啊,只听说八抬大轿,小侯爷家排场大,十六抬,坐着真是如坐小船儿,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她只想睡大觉。但是她不能睡呢,兄弟们一会要来抢亲,她还得好好配合。
“冰糖葫芦哦,新鲜的山楂,上好的红糖,酸甜可口唻!”
烦,这卖糖葫芦的怎么老跟着她的花轿叫。
得,无聊买串糖葫芦打发时间先。
一掀轿子窗户帘子,果然看见一中年汉子扛着一草把的糖葫芦边跟着她的轿子边跑边叫卖。
她一露面,看热闹的百姓骚动起来,“看新娘子,看新娘子露脸了……哇,好漂亮咯。快看她头上的凤冠,全是珠宝,值老钱……”
“大哥,糖葫芦怎么卖?”
那汉子听得新娘子在叫他,转头看过来,宁小葵发现他有一条刀疤穿过眼睛,很是怕人。
心中立即兴奋起来,哈哈,这不是传说中的山贼吗?
光头守信用啊,果然来了。
汉子微眯双眸上上下下打量她,举止轻薄,眸光里闪烁着波澜鬼谲的暗流。“冰糖葫芦不要钱。”
“哪有冰糖葫芦不要钱,那你要什么?”她笑问。
“我要人。”汉子诡谲一笑。
就在这时,乒乒乓乓震天巨响,伴随着人群的骚动,一股子火药味直窜入她鼻子。
尼玛,怎么下起炮仗来了。
一抬头,街旁两边屋子的屋顶上五六个山贼打扮的人将一颗颗点燃的炮仗往仪仗队扔,仪仗队四下奔逃,尖叫哀嚎,弃了一地的仪仗道具。
晕,光头,你抢个亲要不要这么大动静啊!
正想着,轿子猛然落地,由于惯性她直冲出轿门,就在这时一人出手如电一把将她抗在肩上,圈指一个呼哨。但听得一声马嘶长鸣,一匹龙驹宝马如飞电而来。汉子凌空翻身上马,打马一催,那马儿冲天一跃,竟如飞鸟般越过看热闹的人群,绝蹄而去。
“啊——山,山贼抢亲啦——”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如水,人群半天才反应过来。
“大哥,你这亲抢得够帅!”伏在马背上虽颠地直想吐,但是心中那个刺激感啊无语言表,宁小葵忍不住大声赞叹起来。
那汉子明显怔了怔,随即忽然哈哈大笑,“哟,你这小妞儿还挺特别的。”
呃……宁小葵一怔:小妞儿,我擦,我是你们老大好吗,敢这么叫我?
“喂,汉子,你不认得我吗?”
“怎会不认得,镇远将军家的大小姐,小侯爷今天要娶的婆娘!”
“还有呢?”
“还有?”汉子一怔,随即却又笑眯眯地哈哈笑道,“还有就是小妞儿长得还不赖,哈哈……”
说着用满脸胡子渣的脸来亲宁小葵的脸。
尼玛,什么情况?
好像不对劲,这绝不是光头叫来抢亲的兄弟。
宁小葵一边躲,一边叫道:“你难道不是光头叫来的兄弟吗?”
“什么光头不光头,俺不认识,俺只认识会发光的金子,哈哈……”
晕,不是一拨人,我了个去啊,敢情真是山贼来抢亲了!
宁小葵心中大急道:“汉子,你好大的胆子,你既知我的身份,还敢抢亲,不怕官府点了你的天灯!”
“哈哈,小妞儿说话挺横。告诉你无妨,爷爷我本不想干,无奈有人出钱实在太多,300两金子啊,爷爷实在忍不住就答应了,等干完这票爷爷就不做山贼了,做个富甲一方的员外也不错,哈哈……”
有人出钱抢她的亲?擦,谁这么跟她不谋而合?
“是谁跟我过不去?”
汉子低头又看了她一眼,哈哈笑道:“你这小妞儿胆肥啊,平常女子只怕哭晕过去了,你倒身处险境还一个劲的找爷爷我聊天?可惜爷爷没聊天的闲心,爷爷我只想立即和你逍遥快活去!”
说着猛然一记手刀下来,宁小葵眼前一黑就失去知觉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已被捆住手脚,扔在草垛上。
挣扎着坐起,她发现四周无数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老大,小妞儿醒过来了。”
正当中,大马金刀地坐着便是方才劫她的刀疤脸,此时正在大碗饮酒,大口吃肉。
“好汉,只要你放了我,身上的金银首饰全都给你,还有无论对方出多少钱,我都出双倍,怎么样?”一拳难敌四手,不要说这么多山贼了,她现在只能智取。
“我将你劫来呢,你身上的金银首饰给不给都是我的。你说出双倍的钱嘛,很抱歉,小妞儿,咱山贼也有山贼的原则,一女不侍二夫!嘿嘿……”
汗,碰到了还讲原则的山贼,怎么办?
宁小葵心里正焦急,刀疤脸一手端着酒碗走过来了,上来一把抓住她就灌酒。
从没喝过如此**的烧刀子,而且灌的她口鼻都是,她大声的咳嗽,难受至极。
“哈哈……”众山贼放肆大笑。
刀疤脸更是醉笑,示意众山贼出去。众山贼贼眉笑脸道着“老大好好享受”纷纷出去。
妈的,这劫人还劫色啊!
这场景她在电视里看得多了,想不到轮到自己身上。
刀疤脸边打着酒嗝边脱衣道:“小妞儿,别怪爷爷心黑,是那个女人吩咐的,非要我睡你的人,要怪你就怪她吧!”
说着压了上来。
来得好,在他压下的瞬间宁小葵陡然弓腿(幸好绳子只是绑住她的脚髁没绑住她的腿),膝盖用力抵上他的下身。
刀疤脸倒地一阵哀嚎,疼得脸都变色了,也幸亏他绑住了宁小葵,要不然这一下非废了他。
宁小葵心里明镜似的,女人?
妈的,除了大婶母女还有谁?
再想起出门子前月殊华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岂不是应了今天这事。心何其歹毒啊,这摆明是想将她往死里整,试想,封建社会的女子一旦没了贞操那比杀了她更甚。虽然她是21世纪的女子,贞操观念已淡薄,但是被恶狗咬上一口,还是相当恶心。
“老大,老大,怎么了,怎么了……”有几个在门外听壁脚的山贼一拥而进纷纷问道。
“好辣的娘们,老子打心眼里喜欢,兄弟们,给我摁住她!”
“是,老大!”三个家伙卷起袖子上来抱住她,宁小葵脑血轰地上涌,姑奶奶今日跟你们拼了。
大叫一声额头用力撞上一个家伙的鼻子致使他鼻骨断裂,鲜血长流,另一个胳膊肘子直接击中他的太阳穴,立即使他萎顿下去。第三个见她如此凶狠,一瞬间惊呆,宁小葵趁机一口咬在他的肩膀险些撕下一片肉来。
“啊——啊——”几个人哀嚎遍地,刀疤脸脸上的肉开始抖动,脸色都变了。
他大骂一句,捡起地上一根鞭子劈头盖脸打来。这疾风骤雨的鞭雨虽然他没痛下杀手,但是浑身火辣辣地疼也够宁小葵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