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龙蕴揉了揉小火焰的脑袋，嬉皮笑脸厚颜无耻地说，“魔君大人，它都管我叫妈了，不如您送我了好吗？”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好，若是白捡了这神兽，那就赚大发了。
还修什么炼啊？直接骑着它称霸世界去了。
然而夜魇君神色阴鸷，面容复杂地看着小火焰：“妈妈”这称呼，正是四千年前那女人教的……为什么，为什么这蠢兽会错认龙蕴是她？！
难道……
夜魇君的双目一睁，心中燃烧着的是熊熊的火焰：难道……难道龙蕴，会是那女人的转世？！
“蠢兽！”夜魇君狠狠看着小火焰，“这女人，是她吗？”
小火焰眨了眨眼，又在空中上上下下蹦哒了几圈，像是做错事般小声说道：“因为我在她的体内闻见了您的味道，所以……”
它继续奶声奶气，又无比委屈地说：“难道她不是妈妈？”
龙蕴用的是夜魇君的魔气，自然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味。
虽然小火焰否认了，但是夜魇君仔仔细细地看着龙蕴，像是要将她看到骨子里去：是她吗？是她吗？是她吗？！
四千年前的记忆不断在夜魇君面前闪烁：
那女人抱着还是虚弱幼兽的八爪火螭说：“来，不怕，妈妈抱。”
那女人说：“魔君大人，您很寂寞吧？”
那女人说：“魔君大人，若是我们脱离了混沌，那我们便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因为在混沌之中呆了太多年，夜魇君一觉醒来时，浑身魔气大乱，记忆也出现了偏差：他记得跟那女人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唯独忘记了她的脸。
……
龙蕴怯怯地看着夜魇君，直感觉他压在身上的力道愈发加重，简直要将她捏碎！
魔君大人原本的一双银瞳，也煞气逼人。
“你是她吗？！”夜魇君死死地看着龙蕴，“你是她吗？告诉我你是她吗？！”
“谁……谁啊？”龙蕴胆寒地看着他，“魔君大人您在说谁啊？”
魔君大人现在的模样让龙蕴害怕，她从未见到过这样反常的魔君大人。
他不是一向面瘫，话少但是人挺好的魔君大人？怎么会失态成这种模样？！
“叫我的名字！”夜魇君一双银眸泛出血红色，“叫我的名字！”
夜魇君仍有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只有那女人知道——而她曾在混沌中叫他一百多年。
如果龙蕴知道的话，那就是她！
“啊……啊？什……什么名字？”龙蕴被惊得又是一退，无奈肩膀被禁锢，怎么也逃不出男人的桎梏。
“魔君大人？”
“魔王大人？”
“魔尊大人？”
龙蕴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别的名字来……只得继续怯怯地看着夜魇君。
小火焰也被夜魇君的气势一惊，吓得躲到了龙蕴背后去，又怯怯地叫了一声：“妈妈……”
看着龙蕴惊慌失措不知情的样子，夜魇君的内心被泼了一盆冷水。
难道……龙蕴真的不是她？
难道……他真的认错了？
不！他不信！
就算是要大量消耗神识，他也必须施法，把这蠢女人的记忆全都扒出来看！